第209章 带刺的玫瑰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遇到一处水洼,很脏,还漂着一些扭曲的虫子。
宋浨长腿一迈很轻松就过去了。
夏笙站在原地不动,面色有些为难,心里叫苦不迭:‘我真的服了,走了这么久!等都不等!’
宋浨转过身看到夏笙不动,小脸有点红,以为她是嫌脏,想了想重新走回去。
夏笙觉得这是个发火的好时机,刚要开口,宋浨清润的嗓音响起,伴随扑面而来的松木香,让她呆愣住。
“夏小姐,抱歉。”
宋浨伸出绅士手,把夏笙拦腰抱起,手掌没有碰到不该碰的。
膝盖下的手,很好地压住裙摆,没有走光。
而宋浨发现夏笙真的好小一只。
夏笙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的侧颜,胳膊碰到他结实的胸肌和平缓的心脏,一下子像是有小鹿在胸口乱闯,
一下子脖子以下全红了。
讲真,跟江野几人待久了,她对男人还真没啥兴趣,毕竟申姜、谢云凡、周默、江野,四个男人几乎完美地诠释了所有女性心目中男友的形象。
所以她对一般的男人兴致缺缺,江野几人在她心里也只是哥哥,队友。
以至于母胎单身二十二年。
相亲也有几次,还是第一次有心脏乱闯的感觉。
片刻,宋浨一路把她抱到干净的地方,瞥到她微红的脸,目露不解:“夏小姐,你没事吧?”
夏笙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没没事,还没还没到吗?”
宋浨察觉到她的异样,没有多问,指了一下左侧的位置:“到了。”
夏笙闻言侧头看去,看到简陋的装修和几张椅子组成的店面,没有嫌弃,反而兴奋了一瞬:“你说的这家啊,我经常偷摸出来吃。”
宋浨低头看着她小巧的侧颜,眸底闪过丝丝笑意。
夏笙一转头就对上他笑意盈盈的双眸,一下子又红了脸:“我们我们进去吧。”
说着快步往里走。
宋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浅笑,眸底的偏执与疯狂达到了顶点。
下午,宋浨把夏笙送回了夏家。
刚进门,孟兰看到两人,立刻笑着迎上来。
“哎,小宋啊,还麻烦你送笙笙回来,真不好意思。”
宋浨声音清润,姿态谦卑有礼:“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情。”
孟兰:“吃完晚饭再走啊?”
宋浨笑着摇头:“不了,孟阿姨再见。”
说罢朝夏笙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夏笙脸色有点红,孟兰看到自家女儿这样,低语询问:“怎么样?小宋不错吧?”
夏笙低着头:“嗯,是挺不一样的。”
自己身上还有独属于宋浨的松木香。
宋浨回到自己的车里,抬手扯松领带,脸上的笑变得有几分不羁,摘掉眼镜的他就像一头狼。
手机响了,伸手打开,见是许晚清几人在问自己相亲情况。
宋浨舌苔抵了一下,还有些疼的右脸,敲击键盘回复:“还不错,是朵带刺的玫瑰。”
温:“?”
清水:“?看上了?”
裁缝:“可以试试。”
此刻,正在江家的闻浠看到这句话,来了点兴趣,能让宋浨说试的可不多。
不等她询问,江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浠浠,吃饭了。”
闻浠回身,看到身着白色毛衣的江野屹立在门口,眼底闪烁着细微光芒。
有种痞气,却不失该有的矜贵、自信,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般。
闻浠收起手机,跟着他去了餐厅。
她坐在位置上,江家众人对她就像白乐生夫妻对她一样。
江玉山:“浠丫头,回头陪我这老头子再下一会棋,帝风澜和谦谦他们一会就来。”
闻浠听此没有拒绝,可好字还没说出来,口袋的手机响起警报。
众人一愣。
闻浠拿出手机,看到远在f洲的桑莞发出了求救信号。
她猛地站起身:“抱歉,我朋友遇到了点麻烦,先走了。”
说罢,不等江家人询问,闻浠快步往外走。
江野见状跟了出去,在闻浠启动车子的刹那,江野坐了进去。
“我跟你一起。”
闻浠:“我要去f洲,会很危险。”
江野听到f洲,想到什么:“我吃完饭也要去f洲,一起。”
闻浠不明白他去f洲干什么,没有问,就像他也不会问自己一样。
两人出发去机场,宋浨他不能去,便给许晚清两人安排了直升机。
温让远在南洲赶到f洲来不及。
许晚清看到江野,不明所以:“他也去?”
闻浠:“没事,不同路。”
桑莞并没有用花奴的身份,而且江野跟自己并不同路。
江野笑而不语。
三人上了直升机。
亚罗圣殿地下牢房里,光线昏暗,桑莞披头散发双手被锁链牢牢捆住吊在十字架上,
小腿还有子弹,没有处理还在流血,身上的衣服被尖刀划烂,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
牢房大门被打开,一名身着灰色衬衫,金发蓝瞳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桑莞这样,蓝色的眸子染上些许心疼:“莞莞”
桑莞身体一抖,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每每被梦魇缠身时,这声音就会像魔咒一般,怎么也挥不散。
她抬起头,散发下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勾起嘲讽的讥笑:“怎么,来送我上路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撩开她的头发。
桑莞发狠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背上,鲜血顺着嘴角溢出,眼底满是仇恨的因子。
男人一把抽回手,鲜血顺着手指滴落,蓝色的眸子里,之前的心疼全无,只有怒火:“桑莞,你一定要这样吗?”
桑莞吐了一口血,冷笑道:“阿尔吉,我说过,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会杀了你们。”
阿尔吉:“莞莞,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就不能放下吗?我们明明以前那么好?
非要搞得刀剑相向,你才满意吗?”
桑莞大笑三声,笑里全是无尽的悲凉:“哈哈哈,放下?让人辱我妈妈的是你父亲,让人辱我姐姐的是你父亲,让人把我爸爸五马分尸的是你父亲,
杀我全家,三十口人命的还是你父亲!你让我放下?阿尔吉,我问你,凭什么?”
十岁,她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姐姐被凌辱致死,父亲被五马分尸,家族被灭,所有的所有都是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家害的。
这个男人她曾经叫了十年的哥哥,自己曾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让他父亲放过自己的家人。
他却说让自己乖乖留在他身边。
桑莞见他不说话,情绪激动起来:“阿尔吉,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
“凭你爱我,凭我也爱你。”
阿尔吉几乎是咆哮出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镇住桑莞激动的情绪,压制内心的悲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