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 章 眷族
燃烧的火球照亮荒漠，林九一人独行。
搞清楚这片禁区的底细后，林九就将挂在空中的玩家与战利品全都塞进了空间，没了像气球一样飘浮的一大团人和物，他的身影就显得格外的小。
而这个小黑点此刻正快速的跨越荒漠。
速度拔高到一定程度就会破开空间，林九熟练的把速度控制在临界点前，打算尽早离开这里。
——这里没什么稀奇的了，没有资源也没有同伴，再留下就是浪费时间。
噢，这说的不完全对，这里有资源，这片能阻隔两个势力的荒漠就是最大的资源，可林九带不走。
他总不可能把这里的领主绑走吧？（战术性后仰）
精神体内小白团子在欢呼，它换了一个纸飞机的拟态，咻咻的飞来飞去，迫不及待远离这些能听到它说话的存在。
‘咦，宿主，祂为什么还跟着我们啊？’小飞机打着转满是惊奇。
‘还在监视我们呢？’林九也有两分讶然，停下脚步转身向天空招手：
“要一起吗塞里特？”
林九没有放出精神力，之前试探的结果让他明白，塞里特没法对“无威胁”的人动手，林九不确定放出精神力算不算威胁。
好在这不影响，他招招手成功唤来了荒漠的君主。
白发金瞳的半身人形依旧面无表情，不过这次祂离得挺远，活像是被吓着后不敢靠近的大猫。
恰好他们路过一个部落群居地，沙暴张扬而起遮蔽了好奇探头的奇怪种族。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在防贼吗？
林九动作一顿眉梢挑动：
“别那么担心，我可不会对你的眷族做什么。”
他可看不上这些降格后的眷族，执掌的规则没了自带的本源也没了，除了位格高点就没啥用。
塞里特不说话，也可能是不会用人联语表达自己的意思，毕竟祂与林九没有交流过几次。
“不如我教你人联语？”
一个心血来潮的提议，林九停顿一瞬选择遵循直觉给出的指向。
塞里特是个很省心的学生，虽然无法用精神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祂会将林九表达出的含义与说出的词汇对应起来。
林九半教导半诱导的，成功获取情报n。
“所以，你将歌珉丢到哪去了啊？嗯，换个问法吧，那里危不危险？”林九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名字，所以他选择退一步询问。
他有点担心歌珉的情况，就一点点。
“危险，没有，歌珉，危险。”面无表情的君主慢吞吞的回复。
啊，什么啊？祂是在说那个地方有危险，但没有歌珉危险？
一个词汇在不同语境下的意义也有所差别，林九对于塞里特的话仍然是连猜带蒙的。
不过这不影响他默默的提高了对歌珉实力的判断。
很想知道歌珉在塞里特眼中到底是个啥形象呢，林九兴致勃勃。
前面已经走过几天的路程，在高速前进的情况下，剩下一段路也很快到了尾声，离边境不足一小时的距离，塞里特忽然陷入沉默，又在安静的环境中忽然发声：
“你的，眷族。”
眷族？林九停下脚步把玩家放出来在塞里特面前溜了圈，根据祂周身的风暴情况确定出祂就是指的这个。
“他们吗？他们可不是。”
眷族，即被高阶生命体眷顾的种族，林九打算后面培养一批高天赋且和自己权柄相符合的种族。
至于玩家这可是他以后的世界坐标提供人员，林九弯弯眼眸不打算过多解释。
塞里特似乎还想说什么，好好的风混乱旋转，像是打结的毛团。
——此刻祂依旧面无表情，林九很佩服自己这也能读出情绪波动。
他换了个方向面向塞里特，打算听听祂到底想说什么。
“眷族，我。”
没头没脑的发言着实让人迷茫，半人形的领主后知后觉加上了前情提要。
“你，眷族，我。”
哈？
林九瞳孔因惊讶而放大，他纵身一跃跳到沙暴里，打算近距离感受下塞里特到底表达了个啥。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塞里特猝不及防，受到惊吓的沙暴忽然激烈，拇指大小的石块被卷起噼里啪啦的砸向林九，大猫的睫毛颤抖努力控制住沙暴。
没什么效果，这是规则下自卫的本能，不受祂控制。
石块砸在身上连点灰印都不会留下，林九没在乎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你是在说，我成为你的眷族，还是说你将成为我的眷族？”
之前林九猜测塞里特打算吸纳他时，为什么气笑了呢？
同等实力，同等地位情况下，一方提出把另一方收作眷族，类似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做我的狗。
嗯意义不至于这么直白，但也毫无疑问的代表独立性的丧失，等阶的下降以及身份的附属。
面前的可不会那群打生打死没有自保之力的原·小型禁区领主，现·荒漠眷族·宝石人，面前的是称霸一方的大哥大。
小型禁区没有自保之力，在混乱情况下自降等阶成为附属，虽然少见，但勉强还是能接受的。
但荒漠的君主毫无疑问是与林九同级的存在，按直觉的提示，真打起来林九估摸着还打不过祂。
“我，成为，你的，眷族。”祂说话仍然很困难，但情绪很平静，瞳孔的缩放，周身沙暴的规模就是祂能表达出的最大情绪波动。
一个与你同等的，隐隐胜过你的存在忽然说要依附于你。
哇哦。
“你需要我。”
林九眨眨眼说的肯定，他其实也不知道塞里特需要什么，但前辈教过，世人来来往往无非是一个利字。
祂会需要什么呢？什么值得祂用独立性来换取呢？
庇护？不，不是，祂已经足够强大了。资源？也不对，祂已经成长到一定限度了，现在需要的不是资源，而是对规则的领悟。
啊，知道了，是自我的存在。
“塞里特。”林九放软了声音，金灿灿的光撒下给它裹上蜂蜜：“你快要被彻底的同化了塞里特。”
塞里特没说话，但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