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与此同时,太医院来的林太医刚给项邈看完箭伤:“王爷身强体健,本就恢复的快,再小心半月,便能和平常一样了。”
项邈也是礼貌的很,一边用双手接过林太医递来的药方,一边朝关柏递了个眼色:“本王倒不担心自己,就是念兰姑娘……”关柏当即领会,转身从屏风后面端出一个漆盘来,红色的漆水将盘子正中央五个圆澄澄的金元宝衬的发灿。林太医一来寻思人家小俩口互相挂念纯属正常,二来自己见到钱心里开心,想都没想就保证道:“王爷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项邈似乎对这个回答满意的很,当即做了个动作示意林太医再凑自己近点:“听说,太医想要将远在太原的姐姐接来国都居住?”
林太医怎么说在皇亲高官里面游走多年了,自然听得出项邈语气里带有威胁,登时变了脸色,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口,袖口就被对方一把扯住,只见项邈用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压在银子下面的纸张,略略加沉了音调:“不用急,本王已经派人去替你去接了,太医只需在这国都,一心一意照顾念兰姑娘即可。”
都已经拿自己亲人作威胁了,这事干不干没得选,只是林太医很惊讶,自己有个姐姐在太原的事情他只和几个要好的同僚提起过,项邈是怎么知道的?恐怕这位有着异族血脉的王爷,才不是表面那般远离朝堂,不问政事……等林太医离开后,项邈立马将一封早就写好的书信交给关柏,让其送给自己在宫中的乳母。信中声泪俱下的表示自己还年轻,若扶姑娘一直不好,岂不耽误自己终身?并拐弯抹角的、暗戳戳的表示皇子娶一个将军的疯女儿做妻,传出去也丢皇家的脸面。项邈知道自己乳母在皇帝面前有一定的话语权,又是个聪明人,一定会让皇帝看到这封信。果不其然,五天后,扶家的管家急匆匆过来,抹着脑门汗珠表示彩礼这方面可以商量商量。项邈义正言辞的表示扶将军怎么这样呢?我要的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妻子,谈钱多俗?逼的扶步洲只得在五天后请出证婚人,荆亲王,也就是项邈的八皇叔。皇叔不愧是气质彬彬读书人,一上来就喊三侄子啊,这三书六礼,聘书、礼书、迎书都下了,纳采、问名、纳吉都纳了。如今纳征(送彩礼)这一步卡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传出去让人家姑娘怎么见人嘛?只见项邈慢悠悠嘬下一口茶,扶着额头表示自己也很为难啊,如果娶一个身心健全的王妃,她主内自己主外,生意场自然风生水起,说不定三年包下一条街,五年融贯一座城。如果娶了个神志不清的,顾外又忙里,保不齐三年打发走一半下人,五年家破人亡。皇叔到底是气质彬彬读书人,项邈一跟他谈商业,脑袋一下子轴了,但还是摆出长辈的架势来:“你不要和我算这些!”
项邈并不着急争辩,而是用手指玩绕着头发,漫不经心道:“叔,若我没记错,大宁国库里的银子,至少有三成都是侄儿交的税吧?”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已经紧巴巴好几年的大宁国库开玩笑。万一国库吃紧,那皇亲贵族们的生活质量都得下降。项邈交的是商税,数额不定,动起来比那些有明确数额的户税与丁税方便多了。若他动起歪脑筋偷税,保不齐今年夏天就没有自己最爱的冰镇大杨梅了,这点道理荆亲王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他女婿就是管国库的:“那啥,叔家里炖着鸽子呢,先走了嗷。”
眼见定好的婚期一天天临近,项邈依旧死猪不动身,逼的扶步洲只得亲自上门说咱先不管彩礼,只希望二人赶紧成亲,说不定这亲一成,念兰的病立马就好了。项邈听罢,直接撂下脸阴阳对方胆子不小,皇子也敢拿去【冲喜】,是不是过几天就敢带兵到城门口造反?扶步洲不敢和项邈撕破脸,呼哧呼哧气了半天,只能摔袖而去。这时候江桃就在附近擦柱子,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正欢天喜地的准备将这事告诉桑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人。找人一问才知道,桑桑早就被将军府里的小厮请去了南边的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