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202391
猫猫祟祟地折返。
夏油杰等人找到掩体,五条悟刺溜一声窜进来,手舞足蹈地喵叫着。
杰!硝子!果然是绑架!
他兴奋极了。
夏油杰沉静问道:“受害者有几人?”
五条悟叫了一声道:“只有一个。”
夏油杰与硝子对视一眼,前者先道:“看来跟高濑会的情况不一样。”
硝子道:“不是人口贩卖,而是针对性绑架吗?”
五条悟补充道:“被绑的少年帅气程度只比我差一点点点,穿做工精良的黑西装,身上绑了不少绷带。”
夏油杰推论下去:“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某个帮派的幼子,或者富商的儿子,绑匪很有可能对他进行了一轮惨无人道的虐打,但基于他本身的价值,在拷问后帮他包扎了伤口?”
先入为主的概念。
名侦探五条悟一脸深沉地反驳:“不,他西装上的褶皱不多,也就是说是在被绑架前受伤的。”
硝子一锤定音:“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暴力集团的继承人。”
五条悟:“是这样没错!”
两人一猫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讨论,不远处难以下班的禅院甚尔简笔画眼道:“喂,他们是在跟猫说话吗?”
夜蛾正道说:“小孩子跟动物对话,还挺常见的吧?”
他说:“我的小侄子就会跟蚂蚁对话。”
禅院甚尔脸都变成简笔画了,线条分明:“啊?”
夜蛾正道绕尤其是地点头:“孩子的想象力很丰富。”
禅院甚尔:。
好怪啊!真的好怪啊!
夏油杰总结:“我们的目的是弄清绑匪的真实意图,营救被害人,没错吧。”
五条悟高举肉球:“对!”
硝子捧哏道:“哦!”
有点热血。
应该怎么做呢?
名侦探五条悟主动领取潜入任务,流水做的猫咪身躯足以他拉长挤进通风口,夏油杰跟家入硝子负责索敌,确认敌人数量、布局范围、目的等等。
禅院甚尔:“不阻止他们吗?”
这可是黑/道交易啊喂,跟祓除任务毫无关系,他要下班啊下班。
夜蛾正道幽幽道:“阻止了他们也会去。”
说不定运用至今不知原理的瞬移,直接逃跑。
还不如跟上,让事情在可控范围内。
禅院甚尔更加深刻地理解道:“小鬼真烦啊。”
尤其是行动力max的小鬼。
夏油杰等人对□□的恩怨情仇并不感兴趣,一旦涉及未成年人又是另一回事。
猫猫神是横滨孩童的庇佑神,即便这是他们玩笑中定下的神职,看事件在眼前降临,做不到袖手旁观。
实际上就
是想管闲事啦!
硝子:管闲事管闲事~
说干就干,
镜头拉回五条悟,
他悄无声息地重复二十分钟以前的动作,猫实在是太轻盈太敏锐了,仓库口的持枪大汉完全没有发现他,这群黑壮男正抱着机枪,看似警戒,实际在忘呆呢。
将自己拉成一长条的猫猫神落地了,果然,被打晕的受害者依旧昏迷,门外人不知仓库内动静。
它迈着优雅的步伐,扑通一声跳到太宰治的肚子上。
五条悟想法很简单,既然不知道被抓的缘由,就来问问当事人吧!
谁知道……
沉重猫躯接触太宰治身体的刹那,不仅给体术中下的少年带来了一定痛苦,一道圣光也自接触地向上延伸,逐渐包裹五条悟。
五条悟:喵喵喵喵喵喵喵?!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
好恶心、难受、想吐。
冷。
朦胧间的太宰治在脑内空间大声抱怨:真是的,即便是我也不想蒙受这种等级的粗暴待遇啊,我追求的可是毫无痛苦的死亡哎!那群傻大胆的小伙伴既没有给予我安稳死亡的胆气,也不愿意给被迫邀请来的我舒适的待遇,甚至因担心触怒了森先生而将人质空关在仓库里,连一点审问都不进行。
你们真是黑/手/党吗?既然像鹌鹑一样因外界的风吹草动而大惊失色,就别做超出能力范围的工作了。
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后悔接下了森先生的任务,不仅没让他看见生与死界限的绚烂景色,反倒被一群愚人运来运去,他这初出茅庐的人都忍不住指点他们了。
然而……
“你醒了。”清亮的少年音。
太宰治眯起眼睛,不对劲。
以大森为首的反对派绑架自己,无非是想威胁森鸥外,最好逼问出高层的布防图,然在少年不曾在横滨舞台上大展身手的现在,不少反对派人士认为他只是森先生的学徒罢了,未掌握真实情报。
因此,绑架太宰是大森等人的擅自行动,待他来此地后如何处置,又让反对派内部陷入攻讦。
这一切恰恰是他的计谋,想深入其中,看看他们究竟藏了什么。
在处理森鸥外任务的过程中,敏锐意识到他们藏了一张底牌,一把能够连续攻下诸多军/火库房,却让人战战兢兢的双刃剑。
但他们怎会绑架两人呢?
相关者只有他一个。
太宰治冷不丁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捧蓝色的海水。
是人的眼睛。
五条悟故作高兴道:“你醒了。”
说故作高兴,是因他高亢的语调并未出自本心,而是为遮掩心虚捏造出的面具。
冷。
太宰治想:夏秋之交的横滨有这么冷吗?
他常年穿西装三件套,在炎热的夏天也不愿解开衬衫扣,冷风像轻他的皮肤,激起鸡皮疙瘩。
再看五条悟,他穿了
什么,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太宰治眯起眼,不顾胸腹泛胃酸饿疼痛,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凝视无辜的五条悟。
这下发现问题了,他真空穿西装外套,细细白白的腿在冷风中像初生的小羊羔打着颤。
太宰治:“……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吧。”
五条悟无辜地眨眼:“是吗,我没在意。”
太宰:“……不可能不在意吧,这不是我从我身上扒下来的吗?”
五条悟:“喵喵喵!”
初次见面,一黑一白两只猫就扭打在一起。
“还给我!”
“不给!”
“可恶,穿你自己的衣服啊!”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带吗,不穿你的就裸奔了啊!”
“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会这样。”
太宰治当然打不过五条悟,论体术,五条悟是中原中也那个水平的,把太宰按在身下只是时间问题。
他一屁股坐在太宰治的身上,对方白花花的腿上蹭了灰,他像是在水池里扑腾着的旱鸭子,两只脚不断打摆子。
五条悟冷不丁问:“你的异能力是消除术式?”
太宰治也不说话了。
月光透过狭窄通风口的铁栅栏,打在二人脸上,他们的表情一样冷。
在太宰治未醒时,五条悟做了许多实验,阿尼玛格斯不用说,效果直接删除,咒力却不完全相同。
在不曾防备的大前提下术式效果归零,咒力却在筋脉内流淌,就像是被盖上一层无形的壳、施加禁锢,堵住奔涌咒力的出口。
于是他不断加大咒力,像一个点冲击,坚硬的外壳逐渐被磨出小孔,咒力如水一般呲溜一声射出去。
对咒力量不丰的人来说,身下的少年是人型自走封印机,对五条悟这种咒力量庞大且精通微操的人来说,勉强能应对。
但碰上他,依旧会受到辖制。
咒力跟异能力到底不是同一体系的,有回旋的余地。
太宰治不回答,他的表情很冷。
五条悟撇嘴,他自顾自地宣布道:“我来这里都是因为你哦。”他说,“因为看见你一个人被孤零零地关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怜了,像我这样的好少年看不惯黑/手/党人的行为,于是便决定日行一善,将你救走。”
“谁知道你有这么棘手的异能力,现在害得我也没办法出去,给我件蔽体的衣服做交换已经够便宜你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除了性格,五条悟完美无缺,他生了一副好脑筋,自身下少年醒来起便意识到不对。
他只有想:果然,当时的恶寒是因为裸奔吧,还好没人看见,差一点就要丢大人了!
直接穿西装裤什么的,也太空荡荡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太宰治轻柔地说:“为了救我?”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有余裕地坐在这。
”在漆黑的仓库中,他的声音比百灵鸟还要清脆,舌尖灵巧地打着圈,拖拽出一缕津轻地方特色的尾音。
五条悟是大家少爷,太宰却不遑多让,他更优雅。
“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仓库的封闭只是一时的,当他们统一意见,迟早会打开大门,如果看见意料之外的人会怎么样呢?”
处决,毫不留情的。
五条悟撇嘴。
他听懂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对方在说:不要骗人了,知道你有逃脱的手段。
有肯定有啊,可名侦探五条悟不接受稀里糊涂的逃跑,他得搞清“真相”。
维持着坐在太宰治身上的姿势,百无聊赖地说:“你要不直接告诉我怎么样,如果满足了好奇心,我就将你一起带出去。”
不过……
“你应该是故意让他们抓到的吧。”
太宰治很久没有跟聪明人对话了,尤其是自己的同龄人。
他却未必开心。
没有人会乐意自己被扒真空。
他嘟囔道:“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不情不愿地补充一句:“下去的话,说不定我就愿意说了。”
五条悟挪动尊臀部,眉开眼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太宰治的腰被解放了,他直起身嫌弃地看自己蹭灰的腿,心说:以后再穿一件风衣外套好了。
衣摆够长,能把他裹住。
五条悟举双手抗议道:“快说快说。”
他等得不耐烦了。
太宰治嫌弃地摆手道:“不是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
他兴致缺缺、百无聊赖,将大森反对派带给自己的无聊故事传递给下一个人:“就是那种故事啦、那种。”
“新boss继承了会社,老部下虎视眈眈掀起政变,一些勇猛而莽撞的小伙伴绑架了boss身边的人,准备写威胁信呢。”
五条悟说:“哎……真无聊。”典型情节、典型人物。
太宰治有气无力道:“哈,是吧。”
因为太容易被操控行为,而缺乏挑战性。
“所以,为什么幼子你会自投罗网?”
太宰治哽住了,艰难道:“什么幼子?”
五条悟疑惑:“不是新boss的幼子吗?”
眼见着太宰的面部表情大扭曲,一字一顿道:“我当然不是。”不如说想到与森先生有那样的关系,让他恶心得想吐。
“哦。”五条悟以为他不承认,或者有什么别的缘故吧,反正他不在乎,只是掰手指头算道,“你一定有什么鬼蜮伎俩。”
“哈?”
五条悟颐指气使:“你看上去就是那种人嘛。”
……
镜头拉回夏油杰。
如何确定敌人的人数与位置呢?
陷入苦恼,让咒灵去探查——想象虽好,操作起来却天方夜谭,他手上最多不过一级咒灵,凶恶
有余,智商不足,连交流都做不到更别说传递讯息了。
不由想,若有跟人类一样能正常对话的咒灵就太好了,潜入于无形,搜集资料不要太方便,唯一的问题是,那起码得是特级咒灵吧?
也是,如果咒灵有跟人类一样狡猾的智慧,就太超过了。
于是向大人求助。
禅院甚尔像被瞌睡虫附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很难说是他真困了还是消极怠工,以夏油杰对甚尔的了解来说定是后者。
下班、下班,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下班”。
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签约分明是三个整天,他提出的哪里是正当需求,分明是提前溜号。
“禅院老师。”甚尔又打了个哈欠,他在有游神,身体在警戒思维却不知飘到哪去。
可能是超市便利店吧,想着最近有什么打折应季素材,晚上7点的美食频道也不错,他五花八门的新菜式就是从电视机上学的。
“禅院老师。”夏油杰又叫了一声,终于把甚尔的魂唤回来。
禅院甚尔露出“你真是麻烦啊”的表情,牙疼道:“有什么事,小鬼。”
都不愿意蹲下与夏油杰视线平行。
他懒散的、没精打采的样子让夏油深吸一口气,他这样天生严肃、充满责任心的家伙很看不惯禅院甚尔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奈何人家已经将“我当小白脸我骄傲”写在脸上。
哦对了,他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让夏油杰低头的真才实学。
他只能扯起嘴皮子强笑道:“禅院老师之前说的追踪法是怎么做到的。”
“哈?”
看着简笔画眼的禅院甚尔,夏油杰的拳头硬了:这家伙,完全忘记自己说的话了!
提前感受到了一些属于伏黑惠的愤怒。
硝子也踱步着过来,她是没有强烈的目的性啦,可既然能多学点,就学学呗,反正也没什么差。
特别是夏油杰吃瘪了,一定要过来看!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道:“就是靠脚印、泥土追踪。”
禅院甚尔:“啊,那个啊。”
他说:“光线、泥土痕迹、气味,用放大的五感来捕捉自然界的细微变化,从而达到追踪效果,就像是山林中的猎人寻找猎物一样。”
嫌弃地摆手:“这可不是咒术师应该学的东西,你们这群靠爹妈继承天赋的小鬼好好锤炼咒术师的能力就行了,超过范围的东西我才不教。”
硝子忽然开口了。
她说:“我要向美久姐告状。”
禅院甚尔的动作一顿:“喂——喂——”
硝子说:“你消极怠工,学生求教不愿理睬,明明还没到合约时间却喊着下班。”冷静地细数禅院甚尔的七宗罪,“上班精神面貌也很差,一直在打哈欠……”
禅院甚尔摆手:“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们了小鬼。”
因接触夏油杰与家入硝子,已经开始恐育了,假设说小鬼都是这
种德行,
他一定要把孩子从自己的人生中狠狠踢出去才行。
不过美久那性格,
一定会要孩子吧,啧,想到未来会有一个小崽子跟他抢美久,便发自内心感到烦躁。
被家入硝子柔软而冷峻的话语威胁了,高大的男人不得不蹲在地上,为少男少女们授课。
连夜蛾正道都来凑一脚,他早已认识到禅院甚尔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从他指缝里漏出的知识或许在某一天能派上用场。
夏油杰认为:“禅院老师的教导很像刑侦学。”
追踪与反追踪。
禅院甚尔嗤之以鼻:“那是什么玩意。”
他没有流派,倘若说这世界上有一种流派能集结他的知识,必定是“甚尔派”。
禅院甚尔的讲解出人意料地流畅,他很聪明、思路清晰,且善于总结知识,这或许是他能自成一派的原因。
夏油杰跟硝子听得很认真,还有夜蛾正道,两个壮硕的大男人与两单薄的小鬼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像举行神秘的宗教仪式。
禅院甚尔在用枚举法,道理很简单,可不同足迹对应不同信息,这些细枝末节处的知识需要靠大量实践融会贯通,他只传递了基本法。
并将眼下的场景作为案例,开展了一次略显生动的实践活动。
十分钟后,甚尔搞清楚情况,他大包大揽地表示:“他们只有五十个人,有一些重装备武器,比如gm-94的榴弹发射器。”他是从拖拽痕迹中判断出的。
夏油杰不是军事迷,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火并,他对马卡罗夫□□,rpg-18有了深入了解,此时灵魂发问道:“为什么都是俄罗斯武器。”
禅院甚尔鄙视道:“因为这里是横滨,小鬼。”
从海对岸走/私不要太容易。
古怪的是,大森等人的装备不算多,又或者说他们对看守重武器的库房没有投入最大防守。
大森干部,因是反对森鸥外的暴躁炮灰,故不配拥有姓名。
他是隶属先代的直属部队成员,是一个脑子空空异能力不错的莽汉,并拥有与他头衔齐名的残忍。
仔细说来,无论是尾崎红叶还是森鸥外都有其优雅的一面,而大森他强壮得像一头熊,光看外表以为他是俄罗斯□□。
这样的男人却被委以看守者的重任。
他将“那东西”带了出来。
“那东西”是人,是一个小孩,前年在横滨医院发现的,似因感冒之类的疾病被送至横滨都立医院,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恰好,横滨的部分医局在港口黑/手/党的控制中,便没有被其他势力捷足先登,而是将这孩子给控制起来。
所谓控制的意思就是将他关押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中,礼貌性地通铺暖黄色的窗纸,通过电视节目提供最基础的教导,再由窗口送入一日三餐。
发现梦野久作时老首领已病入膏肓,只能将他交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森看守,大森这种莽汉
缺少对小孩的经验,经由下属提醒才没将他关入牢笼。
这可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力者,杀伤力巨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了。
疯了也不可以,否则派不上用场。
总之,在今日第一次被“投放()”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们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挟持太宰以谈判,另一方面通过梦野久作制造混乱,他们已经接收了金门仓库的武器,马上就是在异能力者的协助下速攻入黑手党大楼了。
梦野久作看似怯懦地抓紧巫毒娃娃:“成功的话……我能的得到什么吗?”
大森对小孩子并不耐心,却也知道事成前提供一定的安抚,他说:“无论是图画书还是最新的电子游戏都可以。”
小孩就会要这种东西吧。
梦野久作说:“……我想要别的。”
“什么?”大森有些不耐烦了,他脾气本就不怎么样,又很讨厌下属讨价还价。
梦野久作咯咯笑道:“你的命怎么样?”
与此同时,身带手掌印的男人从大森背后猛地扑来。
……
平静与混乱的界限只有三分钟。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想:这画面我是见过的。
生化危机还是大逃杀来着?
通向釜山的列车中塞满疯狂的丧尸,汉江的水底爬出无数的怪物,无数恐怖片的碎片在她脑海中冒头,降san值程度比不上咒灵群魔乱舞,却更震撼。
她回头问禅院甚尔,诚恳地说:“这是横滨的当地特色节目吗?”无序的互相滥杀。
禅院甚尔说:“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他见多识广,首先可以排除咒术,由于咒术师的脑子每日被咒力侵蚀,出于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他们暂时未进化出针对大脑的精神系术式。
禅院甚尔说:“应该是……异能力吧。”
他牙疼道:“话虽如此,还是快点离开吧,真是麻烦的异能力啊,不清楚发动条件,效果却强得惊人,有这么多人中招,不加以遏制战火会烧至整座城市吧。”
黑/手/党肯定会料理,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事儿,早点接美久回家好了,真蔓延开哪里都不安全。
夏油杰:“……在说什么啊禅院老师,结果如此严重的话当然要早点出手了。”这么说着放出了无数只咒灵,多亏了横滨扫荡,他库存丰厚得惊人。
咒灵干什么,当然是在他的吩咐下打晕目之所及的人,看他们那动刀子动枪恨不得将所有人置于死地的架势,只有昏迷才最安全吧。
咒
() 灵入场,
画面更混乱,
可在非咒术师的眼中,狂乱分子接二连三地倒下,陷入非自愿的酣眠。
硝子跑了出去,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却跟夏油杰形成了非比寻常的默契。
一人在前面平推,一人在后面施救。
夜蛾正道,他扭头对禅院甚尔说:“完全交给两给小鬼,实在是有损我成年人的自尊。”说完也冲进人群。
禅院甚尔牙更疼了,甚至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成年人的自尊,那是什么东西。”
他可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
……
“话说。”五条悟开口了,他对同样无聊的太宰治说,“我们不出去吗?”
太宰治说:“出去,怎么出去?”
他像一条翻肚皮的青花鱼,与五条悟共处一室将他折磨得不轻。
主要还是衣服啦衣服,他拒绝穿着真空西装外套出门。
五条悟掏耳朵,拖着长音懒洋洋地说:“可门口没人了。”
太宰治像是知道了又像是不知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哎——是这样吗?”
反应让五条悟不喜,他想:杰跟硝子都比这家伙好多了,起码我说什么,他们会当个捧哏。
跟太宰治说话,有的时候就像是上演独角戏。
后者一点也不配合。
太宰:我为什么要配合一个扒衣狂魔。
五条悟说:“方圆几百米都没人了,天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摇晃着猫猫头。
太宰说:“哎——不要。”
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嵌在耳蜗深处的接收器滋啦滋啦作响,太宰治怎么可能被手无寸铁地抓走呢?他必定是有目的的,不愿意行动是那一刻没有到来。
下属带给他不妙的消息,他一直知道大森等人鬼鬼祟祟,他们似乎藏了自己与森鸥外都不知情的秘密武器,太宰想要弄清楚那玩意的本体。
在被抓走之前,他的窃听器遍布反对派势力成员的衣摆,他们的对话经线路至总台,由他手下的专业小队汇总情报。
此外还有一支隐秘的机动队,在暗中关注反对派的一举一动。
他早已嘱咐过,不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绝对不动用传信设施。
一般情况下,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态发展都不会超出太宰治的预料。
就在刚才,他却听说金门仓库附近已变成人间地狱。
于是太宰治改变了主意,他只能勉强忘记自己穿了什么,对五条悟说:“我改变主意了,一起出去吧。”
五条悟变成了猫脸,他趾高气昂道:“这是你请求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纡尊降贵从手指头尖弹出一个苍,把门给轰开。
苍的波动太明显,正急匆匆往金门仓库赶的五条家人齐刷刷抬头。
五条悟跟太宰治出去了。
这才发现不是方圆没有人,是人都倒在地上。
有的死了有的还有一口气。
五条悟收起了小猫脸,脸色严肃得惊人。
太宰治半蹲下身,查看人脖颈上的巴掌印,当他手直接到人皮肤时候,巴掌消失了。
奄奄一息的黑/手/党成员在最后时刻恢复了神智,他张嘴道:“是q……”
q?
太宰治都不曾听说过的代号,谁叫森鸥外没彻底接受港口黑/手/党呢?
他直起身,宽大的西装裤跟着往下拽,五条悟说:“你得系条皮带。”
太宰治的脸黑了:“你把裤子还给我怎么样?”
身后弥散着冤鬼一样的黑气。
五条悟不看他,心虚地扭头吹口哨。
战场另一边,平推的夏油杰发现了一个小孩子。
最多不过小学一年级,带着小礼帽,在一片废墟中抽抽嗒嗒地哭泣。
他手上的巫毒娃娃相貌可怖。
梦野久作抬头,看向一脸莫名的夏油杰张开双手:“可以帮我一下吗,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