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最该死
【大人,你又违规使用法力了,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被天道那个家伙给发现了。】
001从识海空间里冒了出来,刚才欢愉突然使用法力可把他吓了一跳,幸好这个世界等级较低,他还可以动动手脚。
“辛苦你了,不过被他发现便发现吧,索性也不是第一次了。”
欢愉对天道那个老头也没什么好印象,若不是自己进入小世界实力被削,还真轮不到他管教。
这边暂且落下一段帷幕,欢愉又带着昭淮先赶往了纪宅,那里也提前埋伏好了人,不过纪正清正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一整天都没有出去过。
光他之前提交给陈函的证据就已经足够把他和权松一起逮捕,不过是因为欢愉的要求才留到了现在。
昭淮直接把车开进了纪宅内,外面的门卫已经被警察控制,警局派来的人也都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不过并没有上楼。
而此时的纪正清正在他书房的密室里,他在十分钟前收到了线人的消息,霄龙被捕了。
而霄龙被捕这条消息传达出来的信息有很多,警察掌握了他的动向,季欢愉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要提早做打算,至少在警察找上门来之前把尾巴全都清扫干净。
一些关键性的证据才烧了一半,可书房外已经传来敲门声。
是权松在外面提醒,“老大,季欢愉来了。”
一分钟后,欢愉被昭淮推着来到了二楼书房门口,而纪正清则已经端坐在了书房中央。
欢愉一进去就闻到了从纪正清身后飘来的纸张焚烧气息,他用食指点了两下轮椅的扶手,想到,若是老家伙知道自己紧张处理的东西已经被他呈递给了警察,那会是什么表情啊。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欢愉,纪正清也感觉自己心底有些发毛,他轮椅上还沾着泥巴,明显是才从那边过来。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要装吗?”
欢愉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张属于季凌的照片,眼中情绪不明。
“我装什么了?欢愉啊,你还年轻,不能被其他人的一面之词给蒙蔽了。”
欢愉倒是没想到纪正清的脸皮如此之厚,还能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也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把手机中的录音点了出来。
纪正清原本见欢愉拿出手机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录音响起的瞬间就让他变了脸色,这……这是他那天跟权松在书房的密谋。
房间里被人放了监听器!
除了书房的录音,还有管家廖绪的口供,在那天回去之后欢愉便再次联系上了他,在承诺保证他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他终于愿意出庭作证
“瞒着所有人把我带回纪家这么多年,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父亲了吧。”
欢愉神色渐冷,关掉了手机的录音,“还有什么想狡辩的吗?下次再说应该是在法院的审判上了。”
纪正清的面色逐渐灰败下来,他竟不知道在无形之间,季欢愉竟掌握了如此之多的证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二十多年来,纪正清自认为自己扮演的父亲天衣无缝,不管是慈父还是严父,他都有表现出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15岁。”
这不是欢愉知道的时间,而是之前那个纪欢愉所发现的时间。
他那天回去后在山庄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一本保存完好的日记本,那是之前的他留下的。
他发现自己与纪正清不是亲生父子就在15岁的时候,那是一次学校体检,他因为去办公室拿东西,提前看见了要被存入档案的体检表,在报告单上他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血型,o型。
可是记忆中年少因病去世的母亲是b型,这也是他亲眼看见过的,他原本以为自己跟纪正清是一样的血型,可在一次偶然间,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a型,叫了那么多年的父亲跟他居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而成年之后还发现那人不仅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还是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就算不是由他亲自动手,那他也是帮凶。
“好,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我杀了人,就连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纪正清的眼睛里浮现出了疯狂。
“我当然要活得好好的,不然也对不起我自己。”欢愉一边说着一边从轮椅上走了下来,一双长腿站得笔直,一如之前的风姿。
“你的腿……”
看着欢愉完好无损的腿,纪正清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被骗地有多久。
“运气好,没废。”
欢愉走到纪正清的书桌前,双手往下撑着,戏谑地盯着他,“不过,你应该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贩毒,故意买凶杀人,杀人未遂,光这几门罪就足够判你一个无期徒刑了。”
“已经八十岁的老头,祝你在监狱里死得惨一点。”
说完,欢愉直接牵着昭淮离开了这里,门外的权松已经被警察制住,而坐在里面的纪正清自然也有牢狱之灾等着他。
而欢愉,也终于可以去见他的母亲了。
解决完仇人,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让欢愉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哥,我们直接去见伯母吗?”
“你还想干什么,你这个女婿比我这个儿子还心急?”欢愉存了心思逗他。
“是呀,好歹是我未来丈母娘,万一我讨不了她的欢心,她不让我跟着哥哥怎么办?”
昭淮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随便打趣两句就脸红了,俗话说得好,脸皮都是练出来的。
其实在开始过来之前陈函就告诉欢愉,说季母已经有了要苏醒的趋势,让他这边结束了尽快去看看,欢愉也直接应下了。
军区医院
七楼707病房。
昭淮提着一只果篮,欢愉抱了一束康乃馨轻轻地放在床头。
床上躺着一位面色红润却双眼紧闭的中年女人,欢愉的下半张脸与她倒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