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知道又如何
“哎，他就是新转来那个什么劳资学神，看着也不怎么样啊，不就是长得帅点，最多骗骗小女生罢了。”
围在第一组后面的几个男生看着欢愉聊着八卦。
“那也说不准啊，万一人家的智商是由颜值决定的呢。”
“就他，听说他还有病呢，那脸煞白煞白的，记得一会儿离他远点儿，要是被碰瓷就没得搞了。”
他们几人的谈话声丝毫没准备避着欢愉这个正主，他此刻正满头黑线，一脸无语，还碰瓷，我碰你大爷。
欢愉的家室除了圈子里的人，几乎少有人知道他就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一是他没有在公众视野出现过，二是他基本上没提过自己的家境。
“同学们出去排队，马上要准备考试了。”
那位拿扫描仪的老师姗姗来迟，欢愉在隔壁二班见过她，英语老师董菁，个子挺小还长着一张娃娃脸，在老师里算是比较有学生缘的，很多人都认识她。
考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欢愉也跟在他们后面，神奇的是，他们居然都避开了他，让他先去。
欢愉倒是无所谓，先扫就先扫吧，不过就是先进去坐着而已。
“好了，江同学。”
董菁看样子也是对欢愉有印象的，扫完就直接让他进去了。
欢愉坐在属于他的座位，耳朵微动，听见了后面传来的议论声。
“他不是育才的年级第一吗？这要是能看到他一科我这次肯定都能往前走好几个位次。”
“别做梦了，他坐第一排，旁边没人，后面那个睡觉，你当你是千里眼啊，洗洗睡吧。”
…………
欢愉写语文的速度不算快，而他们那个考场里会写作文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到最后半个小时，考室里除了欢愉写作文发出的沙沙声，只剩下个别人的鼾声和无聊到在桌上转笔的声音。
也不是老师不管，就是有些同学坐着都能睡着，万一一会儿摔到哪里了也不好，就只能随他们去了。
监考老师也经常装作无意在欢愉身旁路过，对他那一手好字也是频频点头，就是收了卷子回到办公室都是赞不绝口。
考试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打铃到了收卷时间，欢愉也在最后十五分钟把自己的卷子检查了一遍。
他依照约定往一班走去，正好顺便回去喝口水。
欢愉刚走过转角，就碰上了来找他的昭淮，他无奈失笑：“说了我会回来的，你又过来干嘛？”
昭淮也没想到能在这儿就碰上欢愉：“老师卷子收的早，我就先往这边走点儿。”
若是赵锦芊听见昭淮的话指不定得找机会跟欢愉掀他的老底。
也不知道是谁抢着第一个交了试卷就快步出了教室的，他们试卷没收完，他已经都走过了两个班的教室了。
不过……没有赵锦芊，欢愉有001这个外挂啊，要知道，教室里和走廊上都是有监控的。
【大人，任务目标骗你的，他抢先交得卷子，一路过来的速度都赶上竞走了。】
001把刚才昭淮路过的监控全部调出来挂在系统空间的大屏上。
欢愉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往上弯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噢，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接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听见这话的昭淮：“…………”
失策了，该再多听两句，谨慎判断一下再回答的。
欢愉瞄了一眼快要石化的昭淮，笑道：“开玩笑的，走吧，让我先回去喝口水。”
“哦哦……好。”
昭淮反应过来，跟着欢愉又一起往一班的方向走去，路上顺便还问了他那边考室的情况，听欢愉的描述，应该都还好，昭淮也放下了心。
下一堂考数学，这是欢愉的强项，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用了一个多点小时就做完了，检查完一遍都还剩了半个小时。
他把笔收好，从口袋里把那张镭射纸给掏了出来，平铺在桌面上。
讲台上的刘老师也注意到了欢愉的动作，看他在折东西也没有阻止他，他前面一直都在认真写卷子，这会儿检查完想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
那张纸在欢愉手中翻转折叠，不多时，一个精致小巧的千纸鹤就立在了桌子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用镭射纸叠的千纸鹤上，流光熠转，上面承载着欢愉对昭淮的祝愿。
他把纸鹤小心地放进了上衣口袋里，准备下午考完试再送给昭淮。
中午简单地在食堂吃了个午饭，下午又开始后面的两堂考试。
最后一堂理综考完，欢愉走出了考室，还未走出走廊，就看见了站在空闲实验室门口的方明，看样子是特地在等他。
欢愉并不想理他，准备直接无视他离开，可方明并不想就此作罢。
“等等，江欢愉，我这有个关于沈昭淮的事情要跟你说。”
方明连忙叫下欢愉，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机会，而且以他的观察，只要说是跟沈昭淮有关，欢愉一定会停下。
果不其然，原本准备离开的欢愉停下了步伐，他转头看向方明：“你想说什么？”
欢愉其实并不太想理会这个家伙，但是他又很好奇他到底知道了昭淮什么？而且还要特地跑来跟他说。
“跟我来。”
方明带着欢愉进了一个比较偏的小杂物间，看样子已经许久没有人来了，到处都结着蜘蛛网，灰尘也很厚。
“咳咳……”
欢愉一走进去就咳嗽了几声，这个环境对他这个哮喘病患者来说是在是有些过于勉强了。
他压下喉咙里的痒意，看向方明：“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急，你先听听这个。”
方明点开了他手机里的一段录音，里面传来的赫然就是那天徐时鸣三人在厕所里的谈话。
欢愉听见这个录音眉头微动，还以为那三个家伙不知道呢，原来已经开始组队了吗？
而方明看见欢愉并未怎么变化的神情心沉了沉。
不对啊，他听见这个不应该是厌恶和愤怒吗？为什么这么平静，难道他还没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录音放完，欢愉盯着方明歪了歪头：“就这？你想告诉我什么？”
方明猛地向前两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欢愉：“沈昭淮那个家伙可能喜欢你，他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就一点都不生气没有吗？他跟着你就是为了你的钱！”
欢愉这会儿才皱了皱眉头，但他皱眉不是因为方明的话，而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玫瑰花香水味，冲得他的头很晕，在加上周围充满粉尘的空气，让他感觉非常难受。
他想拉开杂物间的门出去透透气，可方明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脸上闪烁着几分疯狂的神色：
“你该讨厌沈昭淮的不是吗？我们的家室才是一路人，他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连给我舔鞋都不配！”
“闭嘴！”
欢愉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他甩开了拽着自己的手，他看向方明的眼神更像在看一个脏东西。
方明这时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欢愉：“你……你知道沈昭淮他……”
“是，我知道又如何？你最好闭上你的嘴，除非……你想让川城再无方氏。”
欢愉让001删除了方明手机里的录音，然后就捂上了自己的胸口，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又来袭了，呼吸的频率也迅速加快，胸腔里发出了哨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