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舒不舒服不知道,但会很快
“桀桀桀,你个小娃可真是难骗,要是再犹豫下去,本座真就灰飞烟灭了。”
阮汐月一进入阵法,灵虚子脸上的笑容消失,发出了阴恻恻的阵阵怪笑。
他表情扭曲,眼神癫狂,直勾勾的看着阮汐月,似在鉴赏自己的收藏品一般。
“果然有鬼。”
阮汐月虽然早有准备,但仍然被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贝齿轻咬,右手掌心一合,一条暗色雷龙带着阵阵闪电朝着灵虚子灵体而去。
“桀桀,小辈,看来你也没安好心来啊。”
出乎意料的,灵虚子仍然坐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片刻之间,雷龙将他浑身笼罩,一时间法阵内电闪雷鸣,耀眼异常。
雷电消散,阮汐月瞳孔猛然一缩。
灵虚子在原地毫发无损,反而他坐过的木椅变成了一堆焦炭。
“本座的养魂木啊。”
灵虚子有些心疼的说道,看着地上的碎屑,他一脸的肉疼。
没了养魂木,他的灵体状态更为不稳定,石柱上的灵石一阵狂闪,再次熄灭了一片,只有零星的两三颗还在闪烁。
阮汐月眼中有些不舍的看着悬浮的三样宝物,最后还是一咬牙,决定先走为妙。
自己的灵技竟然没法伤害到他,那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自己除了一走了之,其余的所有选项都对自己不利。
她左脚下意识想要往后一退,但却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如同陷入泥潭之中一般,任凭她如何用力,可双脚就跟不是她的一样,根本没办法抬起。
一瞬间,她身上冷汗淋漓,将她那薄如蝉翼的紫纱浸湿,完美的身形在几颗灵石的微弱光芒下若隐若现。
“小辈,能被本座夺舍是你天大的荣耀,放空心神。”
“舒不舒服不知道,但本座能承诺你,会很快的。”
灵虚子阴恻恻冷笑道,双手抬起置于胸前,布满符文的地上破土而出两根黝黑铁链,从她的脚踝处一路缠绕而上,很快就将她全身包裹,只露出光洁的额头。
四根柱子上残留的灵石,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猛烈的闪烁了两下之后,全部黯淡了下去,所有灵石全部变得灰白。
“好困怎么回事我”
被铁链缠绕的阮汐月脑中的思维瞬间变慢,脑袋昏昏沉沉,灵魂似要脱离身躯。
美目很快变得没有了光泽,呆呆的看着越飘越近灵虚子,脑中一片混沌。
漂浮中的灵虚子难掩眼里的兴奋,刚才这招对他的魂力消耗极大,现在他的灵体已经呈半透明状了,没有了阵法的加持,他的魂力用一分少一分,很快就会化成虚无。
但这一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丝毫不敢留手,要是被她跑掉,自己就真的只有魂飞魄散了。
飞近对方,灵虚子打量着她精致绝美的面孔,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变性,他心中一阵恶寒。
夺舍只有一次,以后他只能顶着这具身躯继续活下去,他一时间有点踌躇,毕竟是半圣强者,性别转变这事他十分抵触。
面对重生的诱惑,他也没有多余的选择,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又虚化了几分,他再不犹豫,抬起一根手指,缓缓向她的额头触摸而去。
就在这时,一根细小的寒冰箭矢朝他迎面射来。
本就紧张万分的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不受普通攻击的伤害,下意识的就躲闪开来。
刚闪开一段距离,几道指印又接踵而至,这下他躲无可躲,几道指印从他的身体直接穿过,打在他身后的一根石柱上,石柱应声而倒,溅起阵阵灰尘。
“我焯,打不中他?”
来人正是张行之,刚才自己的攻击竟然直接穿过了他,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已经逃走的他,走到一半越想越亏,决定回头再看一眼,苟在旁边看看能不能捡两个漏。
刚回来就看到阮汐月被铁链锁住的画面,一时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本着能救就救的精神发动了偷袭。
“是谁!胆敢坏了本座好事!”
灰尘中传出灵虚子震怒的声音。
他被张行之这一吓,魂力出现了波动,本来锁在阮汐月身上的铁链悄然解开,没了铁链的支撑,阮汐月的娇躯无力的垂倒在地上。
张行之见状,趁着灰尘还未散尽,一路小跑已经步入阵法边缘,距离阮汐月只有几步之遥。
“竖子尔敢!”
灵虚子大惊失色,哪还不明白他的意图。
此时他也顾不得灵体虚弱,再度控制两根铁链,想要将张行之捆住。
铁链从地上攀升而起,如同两条毒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左一右朝着他的双手而去。
张行之早有准备,两道指印精确无误打在铁链首端,但铁链不知是何种材料所做,就连势头都没有变一下。
见此,他面沉如水,左手扣在铃铛上,轻轻摇晃了起来。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只要镇魂铃能干扰施法者一两秒钟的空隙,他就能够将人救走。
两次救了她的性命,就算不以身相许也得有些好感吧?
这样也方便自己以后攻略她。
呸呸呸!
张行之你在想什么东西,特么的性命攸关还在想这些破事!
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走神,他也有点佩服自己神经大条。
清脆的铃声响起,两根铁链立刻停住势头,仿佛有生命般的颤抖了起来,跟阿三调教眼镜蛇跳舞一样。
对于这奇怪的现象张行之现在没时间去观察,走到阵法边缘,一手将阮汐月拉出夹在腋下。
左手仍然不停的摇晃着铃铛,眨眼之间,已经跑出了十多米远。
“啊!!!”
十分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行之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去。
这镇魂铃的威力他再知道不过了,就连林尘这种启灵境的小卡拉米都只能牵制一两秒的时间,什么时候这么大后劲了?
灵虚子此刻双手抱头,虽悬于半空,但仍然双膝跪地,似乎痛苦异常。
他凄厉的嚎声传遍空荡的洞府,如同地狱之中身受酷刑的罪人,让人汗毛直立。
这一奇怪的现象,张行之立马顿住了脚步。
“他似乎很怕这个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