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喻泛立刻后撤一步,和晏汀予拉开距离,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晏汀予。
是因为晏汀予比赛打得好,让他产生想要亲吻庆祝的欲望,还是李泽南女朋友的举动让他产生了错觉?
他怎么会想亲晏汀予?
晏汀予察觉到喻泛的变化,问道:“怎么了?”
喻泛揉了一把脸,眼神躲闪:“没”
这时,李泽南有些内敛羞涩道:“宝宝,这么多人看着呢。”
女友泼辣道:“怕什么,我是你女朋友,有什么不能亲的。”
喻泛在心里默默道,他和晏汀予是同学,朋友,队友,所以不能亲。
李泽南稍微有些脸红,可他已经习惯了从不反驳女友。
潘窦打趣道:“哟南哥,耳朵红的这么厉害。”
李泽南女友笑道:“他害羞,都多少年了,见到我还是动不动就脸红耳朵红。”
喻泛顿觉天旋地转。
他从没想过,脸红耳朵红还有这种可能,此刻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打开,让他猝不及防。
潘窦瞥了喻泛一眼,疑惑道:“喻哥,你很热?”
不然怎么也脸红。
喻泛甩了下卷毛,企图让头发尽量遮挡住侧脸,闷闷道:“没有。”
潘窦:“哦,你明天是不是该去三甲医院检查了?”
他怕喻泛忘了,还提醒一句,毕竟喻泛的问题有点怪,一般医院都检查不出来。
喻泛:“。”这事儿他没告诉晏汀予。
果然,晏汀予眉头微蹙,有些严肃地问:“怎么了?”
喻泛此刻只想捂脸,他故作淡定地绷了绷唇,刚想说话,就听潘窦嘴快道:“我喻哥最近总脸红耳朵红,可能是内分泌出了问题,但是普通医院检查不出来,让他挂三甲专家号。”
喻泛:“”他当初为什么要嘴欠告诉潘窦?
晏汀予不说话了,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喻泛一眼。
气氛变得突然有些微妙。
李泽南女友抱着李泽南的脖子,笑道:“喻神不会对哪个女生动心了吧?”
潘窦:“不可能,我喻哥一天十八个小时跟我们在一起,就没见过女”
潘窦突然声音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见过,苏桐啊!
潘窦仔细回想,好像喻泛见着苏桐时就不太正常。
突然变得不爱说话,突然心情不好,突然杀的巨猛,给天舟打了个10/0。
他那时还以为three得罪过他喻哥,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
还有,队长给他喻哥心理按摩后一进屋,教练说苏桐送了队长梅花糕,那一瞬间,他喻哥脸沉的,就像队长欠了他钱一样。
这一切,都在苏桐表现出欣赏队长之后。
卧槽孽缘啊!
潘窦仿佛窥得天机,目光在喻泛和晏汀予之间不住切换。
晏汀予眸色幽深地望着喻泛,喻泛在躲闪晏汀予的注视,两人刚刚还为胜利热情拥抱,此刻已经拉开了不近的距离。
这样下去,以后会不会影响队友感情?
喻泛被李泽南女友一句动心言中,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他明明已经不失眠了,可还要缠着晏汀予一起睡。
晏汀予对他好一点,他就会耳朵红,心跳也不正常。
苏桐满眼都是晏汀予他闷闷不乐,是因为他有点吃醋。
晏汀予喜欢乖巧安静学习好的女生他生气,因为他既不乖巧安静,学习也不好,更不是女生。
靠
喻泛现在的心情,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嫩,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喜欢他的好兄弟,好队友,他老板的儿子。
现在就是有盆水,他都想把自己溺死。
陈奏跑出来,左看看右看看,纳闷道:“你们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潘窦赶紧道:“没事没事,走走走,回家。”
李泽南女友贴着李泽南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被我说中了,你们喻神恋爱了。”
李泽南失笑:“别闹,他谈没谈恋爱我们还能不知道?”
李振南女友:“不会吧?”
李泽南:“真的,其实他比我还忙,训练完回宿舍也都是跟队长在一起,没时间的。”
女友:“哦?”
回去的车上,照例是喻泛和晏汀予坐在一起。
以前喻泛无所顾忌,甚至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脑袋歪着晏汀予肩上睡觉,反正晏汀予也不会介意。
可现在不行了。
他怀着这种心思去跟晏汀予亲近,也太渣男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喻泛全程绷直后背,脑袋冲向窗外,好像窗外的夜景非常吸引人。
但街道两边匆匆驶过的绿化带,他其实一点也没看进去。
比赛场地与dtg俱乐部之间有一条路因为创城正在修,路面满是敲碎的沥青,车子开上去就开始剧烈颠簸。
喻泛的胳膊难以避免的一下下擦着晏汀予的胳膊,皮肤接触的瞬间,像是擦起了无形的火苗。
幸好车内温度低,能驱散他心里的燥热,不然就这么坐在晏汀予身边,他肯定又要耳朵红。
晏汀予垂眸看向喻泛被空调风吹得缩起小疙瘩的后颈,抬手拍了拍司机师傅的靠背:“师傅,温度高一点。”
喻泛:“”
司机师傅将车内温度调高,喻泛后颈上的小疙瘩很快消失了。
他只好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窗边贴,尽可能拉开和晏汀予的距离。
幸好他瘦,两人之间空到差不多能再坐个小孩儿了。
晏汀予瞥了一眼他们豁然拉开的距离,眼睛稍微眯起,
开口问道:“要不要睡一会儿?”
喻泛嗓子有点干:“我”
晏汀予:“靠着我。”
“!”喻泛手指攥紧,神经一跳,“我不困。”
晏汀予沉默一会儿,挑挑眉,心平气和道:“行,我困了,借我靠一下。”
喻泛:“?”
我比你矮你靠着能舒服?
但晏汀予直接阖上眼,微微歪头,将太阳穴抵在喻泛肩膀上。
他并没有刻意控制力道,而是实实在在的,靠了上去。
喻泛确实比他矮,这么靠着并不舒服,但这个角度,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喻泛卷起来的鬓角,软软的,又乖。
喻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你”
晏汀予喉结一滚,嗓音有些疲倦:“别动,就躺一会儿。”
声音就贴着喻泛的耳朵,在狭小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喻泛抿紧唇,偷偷垂眸,就可以看到晏汀予微抖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晏汀予的呼吸很均匀,那种节奏会顺着肩骨传递到他心口。
也不是不让睡但是我心思不纯啊!
喻泛欲哭无泪。
好在晏汀予没在他肩头躺太久,车子过了两个红绿灯,晏汀予就坐直身子,看起来并不像睡醒的样子。
喻泛的肌肉这才放松下去。
回到俱乐部,汤垣说要订夜宵给他们庆祝,喻泛被惨淡的真相打击得心情低落,蔫蔫道:“不太饿,我先回房洗澡了。”
汤垣还以为他打比赛累着了,也没在意,转而对晏汀予道:“官方要做个常规赛主题的采访,我打算让你去,正好主持人是苏桐,她是你同学吧?”
“!”喻泛一只脚刚踏上楼梯,及时刹住,竖起耳朵听着。
晏汀予蹙眉道:“我”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潘窦突然大声道:“就不能让我喻哥去吗?”
潘窦心道,对不起了队长,虽然你是未来老板,但还是哥们儿重要。
而且你又不喜欢苏桐,那就让给我哥们儿吧!
汤垣:“啊?”
这采访其实谁去都行,他是因为晏汀予和苏桐的同学关系才选晏汀予。
汤垣狐疑地看向潘窦:“喻神想去?”
潘窦猛点头:“队长太高冷了,采访效果不会太好,这油嘴滑舌的场合多适合我喻哥啊,你不觉得他俩发色都很配吗?”
喻泛转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潘窦。
到底在说什么逼话?
潘窦只管朝喻泛挤眉弄眼,把喻泛看得稀里糊涂。
汤垣:“谁去都行啊,那就喻神去“
“哪里配了?”晏汀予突然开口,语气有些凉。
潘窦硬着头皮道:“也不止发色,身高也挺配的啊,苏桐姐正好到我喻哥肩头,这要是坐车,头一歪就
能靠着(),
”
“”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打算跳下楼梯跟潘窦拼命。
找死是吧?
晏汀予冷飕飕道:“潘窦去吧,我看你跟苏桐更熟。”
喻泛泄气,默默放下袖子。
“我?”潘窦呆滞,他没搞明白,这任务怎么就突然到自己身上来了。
喻泛见不是晏汀予单独跟苏桐采访,放心回屋洗了澡,不过他也没心情吹头发,顶着湿漉漉的卷毛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床。
他已经很久没在自己床上睡了,都有点陌生了。
他又瞥了眼晏汀予的床,想起每晚晏汀予搂着他腰睡觉的样子。
喻泛捏了捏发烫的耳朵,郁闷地想,男人的欲望真可怕啊!
他居然还想让晏汀予抱着他睡,或者睡他。
喻泛默默走回自己的床,将毛绒狗熊扔到一边,躺了上去。
他望着天花板,暗暗发誓,以后就不能再这样了,否则让晏汀予发现了,两人朋友都没得做。
dtg食堂里,汤垣点的夜宵炸鸡已经到了,但喻泛还没下来。
晏汀予看了眼表。
十一点了。
他随便吃了两口年糕,把筷子一推:“我也回房了。”
说罢,也不等别人说什么,晏汀予端了两个鸡翅上了楼。
进了屋他才发现,室内大灯关着,只有淡黄色的小灯亮着,而喻泛蒙着被子,面朝着墙,躺在他自己的床上。
晏汀予心一空,将炸鸡翅放在一边。
“睡着了?”他轻声问。
怎么不等他?
喻泛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晏汀予望着他蒙得严严实实的被,沉默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去洗漱。
洗漱后,他坐在自己床边,发现喻泛连个姿势都没换,将自己裹成了个球。
回国至今,这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起睡。
他想问喻泛是不是不怕黑了,但又怕喻泛是真的不怕黑了。
这晚,两人都没太睡好。
第二天喻泛顶着黑眼圈去食堂,食堂大叔照例给他一份甜豆花,四个水晶虾饺,一袋椰子牛奶。
椰子牛奶
喻泛看着包装袋上的学生校服和奶白色椰肉出神。
晏汀予对他越好,他就越惭愧,他怎么能揣着那种龌龊心思呢?
晏汀予照例将自己那份牛奶给喻泛推过来:“给你。”
喻泛已经知道晏汀予椰子过敏了,这袋奶他不喝也是浪费。
“哦。”他刚伸手去接,就听潘窦道,“岑儿,你妹妹回去了?”
许岑无奈地点点头。
李泽南问道:“什么妹妹?”
喻泛也忍不住扭头凑热闹。
潘窦:“嗐,岑儿一个发小,他一直当妹妹看的,结果前段时间突然说要来s市玩,咱们不
() 是训练忙吗,
岑儿就托朋友帮忙关照一下,
结果那妹子忍不住,就说来找他的,她昨天刚成年了,可以恋爱了,以后她住在俱乐部也行。”
李泽南吃惊:“啊这么狂野?”
潘窦:“谁说不是呢,岑儿尴尬死了,赶紧跟人说明白,劝走了,但估计以后也不好见面了。”
许岑叹气:“是啊,大家明明都是好朋友,这样真的很别扭。”
喻泛:“”
吃完早饭,陈奏通知:“今天约了跟ca的训练赛,强队,好好打。”
刚才的话题适时中断了,大家又开始讨论ca。
ca队长李魏凯今年21,实力中上,小毛病少,是ca俱乐部从青训队挖掘的。
这几年ca成绩始终保持在lpl前三甲,原因并不是哪个队员有多强,而是整体没有太大短板。
和ca打训练赛,最能暴露队伍的短板,这也是很多队愿意跟ca约的原因。
这次训练赛从下午一点开始,直打到七点。
不出所料,dtg当前的实力还不及ca,赢得少输得多。
这个结果陈奏和晏汀予都没太意外。
之前打的那三个队伍,烈马和天舟实力不行,cr则是蓝竞心态受影响,一时脑抽,跟晏汀予杠上,忽略了团队配合。
陈奏心态倒是平和,还安慰他们:“没关系,早点暴露问题就能早点改正,现在我们不怕出错。”
潘窦愁道:“ca感觉没什么破绽,也太稳了,跟水泥墙一样。”
晏汀予淡声道:“不是没破绽,是有破绽我们现在也抓不住,和弱队比还不明显,但跟强队,配合还是不够。团战很乱。”
当对方实力不行时,怎么打都是对的,每个人都能站在最对的位置上。
可一旦对方给的压力强,人一急躁,就容易乱。
说罢,他若有若无地瞥了喻泛一眼:“还有,沟通不及时的问题,上中下路多说需求,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没错漏。”
许岑主动认:“我的锅,我开团时机抓不好,让人钻了空子,把咱们打散了。”
团战时局势总是瞬息万变,强队比拼,必须要保证队伍完整性,谁先减员谁就处于绝对劣势,到时是打是跑心里一犹豫,就乱了。
训练赛有两局,都是李魏凯将许岑撞离队伍,让辅助与输出脱节,而没了辅助就不能开龙,喻泛和潘窦只好上前救许岑,结果葫芦娃救爷爷,都送了。
李泽南:“别这么说,我抗伤做的也不够好,对面奎桑提发育起来,伤害太高了。”
陈奏:“行了,都说不用认锅,下来好好复盘。”
潘窦发现本该最活跃的喻泛这次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还不如许岑有精神。
其实喻泛自己也想认锅。
今天训练赛他心态不对。
有两把,明明应该叫晏汀予来帮忙抓下,要是以前,他绝对笑嘻嘻地喊:“汀予哥哥,来帮
我抓人,我要发育!”
但今天,他却怎么都喊不出来了。
错过了时机,ad没起来,团战没有优势,到后来他只能肉身扛伤保大龙
其实最开始他叫汀予哥哥,是高中为了搞怪,故意腻歪晏汀予,后来是为了逃避惩罚,讨好晏汀予,再后来叫习惯了,成了活跃气氛,打趣晏汀予的方式,最后
他现在再叫,总感觉有种不太纯洁的暗示。
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但就是做不到。
整个前中期,他跟晏汀予的互动太少了,以至于后来不像团队作战,更像是单打独斗。
但因为他打的依旧很猛,输出也不差,所以连教练都没察觉。
喻泛垂着头,等陈奏走了,他拍了一把潘窦的椅子:“去卫生间。”
这是俩人的暗号,意思是出去抽根烟。
潘窦已经挺长时间没听到了,所以还懵了一下。
喻泛挤了挤眼睛,潘窦这才恍然:“噢噢噢,嗐,我正好想上厕所。”
然后他扯扯裤子,捞过自己的外套,跟喻泛往外走。
晏汀予手里把玩着碳素笔,默不作声地看着喻泛的背影,直到桌面上手机震动,他才不得不收回目光。
喻泛跟潘窦七拐八拐,来到安全通道,推门进去,再仔细锁好。
跟做贼一样。
潘窦莫名其妙:“窗边抽就行了,你跑这么远干嘛,有人盯着你啊?”
喻泛:“”
还真有。
潘窦从上衣兜里摸出烟,他今天带的正好是爆裂柑橘,一根更顶十根强。
他给喻泛一根,又给自己留一根,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戒了吗,怎么突然又开始抽了?”
喻泛掐着烟,揉了揉,随后手指一用力,压破爆珠,拖着调子道:“别问啦,烦着呢。”
潘窦给他点着,他放入口中的时候还顿了一下。
晏汀予不让他抽。
但不抽真的很闹心,要是一直维持这个心态,以后的比赛怎么打?
偷偷抽一根,在窗边吹会儿风,晏汀予应该发现不了吧?
但晏汀予说偷偷抽罚的更重,可还没说是什么惩罚。
潘窦看他犹犹豫豫终于受不了了:“你现在抽烟之前要先念经?”
喻泛:“”
他终于还是用齿尖咬住烟,轻轻吸了一口。
浓郁的柑橘香直灌入肺里,焦油混合着尼古丁的刺激将人的精神吊起来,喻泛却猛地咳嗽两声。
好久不抽,好像有点适应不了这么烈的了。
潘窦:“你看着挺烦心啊。”
喻泛倦怠地望着脚下一截截的楼梯,叼着烟,懒懒地哼了一声。
潘窦运了运气,直截了当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烦心。”
喻泛吓得腿一抖,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他惊悚
地看着潘窦:“你你知道?”
原来他表现的这么明显?连潘窦这种心怀跑车毫无杂念的二逼都发觉了?
潘窦叹一口气:“不是哥们儿说,你这事儿挺复杂的,处理不好影响队内关系啊。”
喻泛:“。”
操,他也这么想,但是这要怎么处理好啊?
潘窦拿烟一指喻泛,点了点:“让哥们儿说中了是不是?”
喻泛抿唇,嘟囔道:“你别说风凉话。”
潘窦深吸一口烟,吐出一朵烟圈,语重心长道:“你说你喜欢谁不好?”
喻泛很无语也很郁闷:“这他妈是我能控制的?”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喜欢人,就喜欢了个不该喜欢的。
潘窦蹲下,手肘撑在大腿上,仰头看着喻泛,给建议:“其实我觉得,她也不是那么好,要不你别喜欢了呢?”
喻泛木着脸:“他挺好的。”
潘窦:“我是说没那么好,总有更好的。”
喻泛唇角耷拉下来:“没有。”
潘窦:“”
安全通道里的小灯似乎有点坏了,灯光忽明忽暗,照的人脸上一亮一沉。
潘窦借着灯光沉下的时机,将烟屁股碾在地上,一鼓作气:“行吧,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跟队长说吧!”
喻泛神经狂跳,烟都夹不稳了:“这是能随便说”
潘窦紧接着道:“反正队长也不喜欢苏桐,你喜欢就去追,我觉得队长不会介意的。”
喻泛用力将剩下的话吸回去,差点把自己搞岔气。
他烟也不抽了,沉着脸,问潘窦:“你说什么?”
潘窦:“你喜欢苏桐就去追啊,又不丢脸。”
喻泛:“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喜欢苏桐了。”
潘窦:“别装了,你浑身上下全都告诉我了。”
喻泛:“。”
他到底为什么对潘窦产生错觉?
这二逼能看出个屁啊!
喻泛将剩下半截的烟掐了,拍拍潘窦的肩:“我抽烟的事儿别跟人说,尤其别跟队长说,还有,我不喜欢苏桐,走了,跟你聊天真的白瞎。”
与此同时。
傅元斯在电话对面打趣道;“怎么回事,李魏凯跟我说,你们队团战打的一片混乱,他都怀疑你故意演他,要不是我了解你战术大师失灵啦?”
晏汀予懒得搭理他的风凉话,淡淡道:“出了点问题。”
傅元斯:“李魏凯说你们下野没有配合,不会吧,你和弟媳不都是同床关系了吗,举贤避亲啊?”
晏汀予叹了口气,眼神暗了下去:“他不找我支援,我太相信他的实力,精力都放中路了,团战时候才发现ad伤害不够。”
傅元斯愣了愣:“真出问题了?你们吵架了?”
晏汀予轻嗤:“哄还来不及,我哪舍得跟他吵。”
傅元斯:“那怎么?”
晏汀予揉了揉眉心,背抵着发凉的墙壁:“不知道,我觉得他应该有点喜欢我,但这两天突然就跟我保持距离,他装着若无其事,但我能看出来。”
傅元斯:“兄弟,你是不是太激进,吓到弟媳了?不是我说,就你那藏了几年的心思,那时候弟媳才十七岁。”
“我也十七岁。”晏汀予强调。
傅元斯:“呵呵,弟媳那时候还是个天真烂漫的臭屁小孩,你呢,你每天想的可是怎么把人揉在怀里亲”
晏汀予听着太阳穴直跳:“我没告诉他。”
傅元斯:“他是不是察觉到了?”
晏汀予:“没”
他突然话音一顿,想到了盲僧竞速那天,发起人说要送的那一万盒避孕套。
当时喻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晏汀予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忍得太久,果然太容易暴露了。
傅元斯感觉到了他的沉默:“看吧,你肯定做什么了,兄弟你得想想,弟媳当了二十多年直男,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也正常,你就不能循序渐进一点儿?”
晏汀予深吸口气,闭了下眼:“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