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忆往昔

    宁渊仰头再饮一口美酒，酒坛放下，头却依然仰望星空，说道：“那是我师尊让他带给我的话。”

    龙飞皱眉，问道：“你师尊？他是谁？他又带给了你什么话？”

    宁渊淡淡然说道：“他化名慕良纯，本名慕容纯，是北蛮燕国的王室中人，他虽没见过我施展天水一色，但是却能准确的分析出我天水一色还未完成，他是这么评价我的天水一色的‘三心二意，心魔未除’，祖任远当时也给我带了个消息，祖颜的孩子生了，当时我好像就释然了，赶上那时日落，夕阳西下，天水同时被染成红色。”

    龙飞立刻来了精神说道：“然后你就领悟出了完整的天水一色？”

    宁渊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但是祖峰之后领悟的天水一色，与我的截然不同。”

    “哦？”龙飞蹙眉问道：“不同？那又是怎样的意境？”

    宁渊皱眉思绪了一下说道：“我的天水一色，出于一剑即出两色剑意，到后来我领悟到两色剑意终归混沌一剑，故而我的天水一色在于混沌成于一剑；而我传给祖任远天水一色时他并未有所成，但在我之后领悟的确实在两色剑意之外另出一剑意，一剑决然天水分色，是一刀两断的决然之意。”

    龙飞也是绝顶高手，瞬间发现了问题所在，说道：“所以天水一色，真正的关键在于一是吗？可以使合而为一的混沌，也可以是一刀两断的分明。”

    “不错，他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宁渊回想起往事，无尽愁然。

    宁渊回忆起祖任远当年拜入天水阁铸剑长老门下，勤奋习剑，多次任务凶险万分死里逃生，最终逃不过家族宿命重任，担负起北伐防线重责，临危受命死守淮河防线，那一役不止护国府祖家武将全体殉国，护国府军所剩无几建制被打的七零八乱，就连天水阁为支援祖任远都损伤近半数弟子，铸剑长老和内务长老也同样战死，门内积蓄多年的钱财几乎散尽，宁渊一人一剑拦下北蛮万余精骑，只身斩杀超过五千人硬生生将其逼退，同样身负重伤被龙飞所救，他们再赶到淮河防线时，祖任远及其未婚妻阮菁菁战死，禁卫军统帅王冼、琅琊府参将刘裕率援军赶到接手防线，宁渊清点了负责支援天水阁的剩余弟子返回天水阁，自此天水阁元气大伤，宁渊再度闭关不问世事，直至此次出关。

    龙飞知道宁渊想起了往事不堪回首，举起酒坛便安慰道：“宁渊兄，往事已矣多思无益，一切都是宿命因果，祖任远也是求仁得仁复无怨怼，听说嫂夫人有孕，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

    宁渊同样举起酒坛碰了上去，二人再痛饮一大口说道：“多谢龙飞兄关心，我也很期待尽快完结此事，在内子临盆前赶回去。”

    “一定会的，我们要相信这些年轻才行，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一定比我们更强。”龙飞说着看向风柳莺的房间，见灯火刚刚熄灭，接着说道：“你看，风丫头的灯熄灭了，她一定是有了办法，我打赌！”

    宁渊也瞥了眼那个方向，饮了口酒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