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今天希娅他们来城镇，本打算去吃饭，顺便去买点新衣服。
没想到，他们在巷道的一间服装店，碰到这群海贼。
服装店的老板是一个花甲年纪的老人，带着五岁的小孙子做生意。因为希娅经常光顾他们的店铺，彼此也算熟悉。看他们三个年龄小，老人总是会给他们许多优惠。
当时，这群海贼手里提着一大袋子钱，却还是逼迫老人免费给他拿许多衣服，说是给船上的兄弟们。衣服可是希娅现在的人生一大爱好，竟然被这群海贼如此对待，心中自然愤怒不平。
再加上她对老板的好感，事情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希娅，老人家的店差点被你破坏了。那群海贼看起来不是好惹的，我们可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手，你直接在店里跟他们打，得不偿失知道吗？还有……”
三个孩子拿着海贼们的钱袋，走在茂密的树林里，去他们的藏宝洞存钱。
一路上，萨博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萨博，我知道了，下次我绝对会把他们拖出老人的店，然后，再动手。”
“嗯，你能知道就好……什么拖出去动手！这是重点吗！我是让你在暗处偷袭，让你动动脑子，还有你竟然还想有下次！”
希娅掏掏耳朵，萨博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正慢慢向艾斯以前的性格靠拢。
想到艾斯，希娅记起刚才没说完的事，瞥见仍旧一言不发的艾斯，她想她猜到艾斯不开心的原因了。
过几天她就要离开一段时间，虽然还会回来，但她已经决定跟着香克斯出海冒险。但艾斯和萨博不能，他们会在这里待到十七岁。
那是他们的约定，十七岁出海。
这算是变相的分别。
萨博感受到两人身上压抑的氛围，那些教育的话说不出了。希娅在几天前，对他们说明要离开，开始的时候他非常不愿，他跟希娅分开了五年，这才刚重聚不到一年又要分开……
“希娅，你什么时候走？”
希娅放在平流上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她回答：“两天后，香克斯他们会离开。”
“你们准备去哪？”艾斯沉稳的声音传入希娅的耳中，他目视前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伊斯利王国。”
艾斯停下脚步，偏过头。
满头金发被鲜红的发带松垮地拢着，红色宽松和服，白金衣边，衣上还有银线绣着的火焰图案。
虽然半年来每天见面，但他有时还会不自觉被惊艳到。希娅长的确实很漂亮，而且她总是喜欢买各种款式的漂亮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更给她加分不少。
萨博问：“艾斯，那个地方有问题吗？”
“……没有。”
艾斯脸颊有些许泛红，有些羞恼，脑海中断开的信息渐渐接上，他蹙眉道：“伊斯利王国，你说那个海贼盛行的国家？”
萨博也像被唤起记忆，他的脸顿时白了一度，他在废物终点站经常听人提起这个地方。
虽说现在伊斯利还是一个王国，但它早已没有了国王，也没有王族、贵族，有的只是些平民和海贼。
它是海军都不愿涉足的地方，就像一个默契的规定，即使是海军元帅也不会下令对那儿出手。
在和平的东海伊斯利王国算个特例，类似海军的“圣地玛丽乔亚”，那是东海的海贼基地。
萨博死死盯着希娅，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眉毛皱在一起，像个小老头，“你们怎么会去那儿？！太危险了，我听说那里刚刚发生过一阵骚乱。”
她早知道会这样。
希娅眼珠一转，抬手揽上萨博的肩膀，带着狡黠笑容的脸贴过去，撒娇般的开口：“萨博，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边说希娅边朝艾斯使眼色，企图让他帮自己说两句好话。
无论她想做什么，艾斯都会帮她的。
可这次，艾斯出乎意料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双黑眸满含说不出的情绪。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希娅，那个地方不简单，之前几次你明明没有跟着那个香克斯离开去冒险。为什么这次就非要去伊斯利呢？香克斯他们不是要在这座岛停留一年吗？”
红黑两双眼睛对视着，直到萨博打断，希娅这才移开视线。
艾斯还是同样的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看到，在萨博说完后，希娅脸色都变了，不再轻松自然。
希娅松开了搭在萨博肩膀上的手，垂着头。
耀眼阳光被高大树丛阻挡，在三人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抬头时眼里红色愈盛，她缓缓将上衣领口向右肩方向褪去……
直到一道长长的伤疤露出来，她的动作才停下，再抬眼，眼前两人果然看着她曾经的伤口发怔。
那道伤疤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伤口虽早已经愈合，却留下永远都消不掉痕迹。
平时艾斯和萨博没有发现……是了，自从这次希娅回来，他们都未见她穿过短袖衣服。
见到狰狞伤疤的瞬间，萨博整个人呆住了，他可以确定小时候，他和希娅在一起时，她是没有的。
几个月里，希娅都没有说起，她有一道这样的疤痕，即使问她这五年的经历，也总会被敷衍了事。
“这条疤……怎么弄的……你不是说没碰到危险吗？”萨博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怎么问出这些话。
手指轻轻拂过伤疤，萨博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希娅心生愧疚，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萨博哭的模样，拉起衣服不待整理，便替萨博擦掉眼泪。
她露出笑脸，佯装轻松道：“他们都说女生是水做的，我看你们才是。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只是一道疤而已，我不疼。
“这次我和香克斯去伊斯利王国，就是听说伤我的那个人去了那里。我要去找那个人报仇，你们知道我的性格。香克斯他们实力都很强，就算我遇到危险有他们救我…………艾斯？”
正跟他们解释着原因，希娅措不及防被拥进怀里，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孩身上的温暖。
她懵在原地，只听耳边传来艾斯沉静的声音。
他说：“等你回来。”
…………
“圣主态度转变未免太快了点吧。我们虽然看了几分钟，但在二次元，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月，怎么圣主会这样关心一个陌生女孩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还不是因为我们王主特有的人格魅力，和她相处过的，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不可能！我可知道，圣主和王主希娅从前都是神界圣君，他们甚至一起上过学，认识程度可能是你我想象不到的。那么神冥之战，圣主还不是毫不留情地战胜了王主希娅，致其重伤，沦落到重生异次元的地步。你说，原因是何？”
魂兵说：“那是王主手下留情！要怪就怪圣主艾斯不讲情义，不顾少时同窗友情……要不是被限制了行动，此刻我定要跟你干一架。”
神兵自豪道：“歇歇吧，这是长老们的神罚术。不管神术魂术，一概施展不出来，而且一旦我们打起来，还会立刻如万蚁啃啮，痛不欲生。”
“你们神兵也不要得意忘形。圣主艾斯得了疯寒症的事儿，我们早便知晓，本来祭司婆婆预算的日子是神冥站时，未想不是，不过也就这几日了。”
神兵反驳：“胡说！圣主才没那种病症！”
魂兵道：“有没有你说了不算，魍卫大人的情报不可能出错。”
…………
希娅站在达旦小屋前，一字一句认真保证道：“艾斯萨博，我要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实力很强的，香克斯他们也在，保证完好无损回来。”
萨博难掩神色中的忧愁，相比之下，艾斯则是一脸平静。
萨博叮嘱道：“希娅，你一定不要冲动。万事小心，切忌莽撞。你要紧跟着那个香克斯，千万别一个人到处闲逛。”
希娅：“知道啦，萨博你越来越啰嗦了。”
“该下手，不要留情。”艾斯冷不丁说了句。
希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捏着艾斯一本正经的小脸，调笑道：“艾斯你太可爱了，我越来越喜欢你。我严重怀疑我们上辈子见过，不然我怎么会对你一直很喜欢呢。”
艾斯的脸腾一下子红了起来，转身朝小屋里走去，步子有些慌乱。
萨博眼神幽怨的扫过希娅满是笑意的脸庞，语气不怎么美好：“希娅，你这是差别对待。”
“啊，是吗？那萨博也很可爱，我也喜欢你，这样好了吧。”
“敷衍！”
闹完了，临走，希娅朝小木屋鞠了一躬，直身后喊道：“达旦！非常感谢你们这群弱山贼的照顾，以后还请你们照顾好艾斯和萨博，谢谢你啦！”
小屋内一片安静，就在希娅以为他们不会回答，屋内传来达旦大嗓门的吼声：“臭小鬼，赶紧滚吧！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呜呜呜……”
艾斯一脸嫌弃地看了看拿着手绢擦泪的达旦，又转头看向屋外渐渐远去的身影。
太熟悉，艾斯皱眉，这样的场景他仿佛看过无数遍。希娅离开的背影，他见过，不止一次。
他还是太弱了，如果他足够强的话，可以帮希娅一起报仇，现在的他就算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
希娅回到玛琪诺的酒馆，却发现酒馆的门坏掉了一半，似乎是被什么人踹倒，屋内画面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乱七八糟一片，香克斯左右拉扯着路飞的脸颊。
希娅不觉张大嘴，因为她看到人脸竟然能扯到这种程度，像揪气球表皮那样，完全不可思议。
希娅不明所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路飞的脸……”
贝克曼：“来过一群山贼，之后发生什么不用我过多解释，闹事儿的。路飞不服气，生闷气时吃了我们从敌船抢来的战利品，一个恶魔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