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垃圾的孩子就不应该活在世界上，如果真有，不早让那些和罗杰有仇的弄死了！就跟我们前几天遇到的那个村庄里的孩子一样，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好骗，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现在可能还以为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哈哈哈，还藏在土里呢。”
“说的也是，说起那群孩子，谁让他们父母舍不得那赎金，没人要的还是早点死的好，活着也没人关心。”
希娅听着耳边混混们的闲聊，她对海贼王哥尔·d·罗杰这个人没有感觉。只有香克斯曾经对她说过，他在罗杰船上当过见习船员。香克斯对罗杰从来都是很崇拜的，所以在希娅的印象里，海贼王罗杰，人品还算可以，没有这群人说的这般不堪。
只是，他们口中的那群孩子……
“小妹妹，你们的午餐，看你们年龄小，这是我们老板送给你们的牛奶。”
希娅伸手接过，真诚地服务员道谢，吃完饭想着要再去向老板道声谢。
服务员放下菜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刻意压低声音对三个小孩劝诫道：“你们几个孩子吃完赶紧走，现在这家酒馆里的客人都是作恶多端的海贼，很危险。”
说完，服务员一脸紧张的离开前堂，快步走进后厨，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海贼？
希娅重又观察了每个人的装扮，凶神恶煞，地上酒桌上都有刀，有几个人脸上还有刀疤，看起来挺唬人。
可在希娅眼里，他们就像软脚虾一般，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她兴致乏乏地转回头，这群人太没挑战性了。
不过，从刚才开始她就注意到，艾斯的表现不太对。
艾斯低垂着头，黑色碎发在眼前投下阴影，看不出神色。
他身上萦绕的那股冷冽，让希娅微微吃惊，希娅第一次见艾斯这副模样。明明之前她不管怎么调侃，艾斯都不会如此的。
难道是她这次做的太过了？
接收到希娅询问的眼神，萨博知道艾斯为什么生气，可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他对希娅解释，他摇摇头。
“艾斯？”
希娅喊了一声男孩的名字，可惜他还是没什么反应。
正当希娅站起身，要走到他身边时，却见艾斯直接起身去到那群海贼面前。
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艾斯从她身边经过，正好能让她看到男孩阴沉的脸色，他的眼神可怕恐怖到极致。
“艾斯你去哪？”希娅问。
没能等来回答，艾斯握拳挥向正喝酒的刀疤男人。
“……！”
随着一声巨响，屋内一片寂静，老板和服务员悄悄扒头看过来，面楼惊恐，男人的同伴正处于懵逼的状态。
希娅见这个情况，直觉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虽不知艾斯为何生气，但肯定跟这群海贼有关。
希娅将太阳帽以及白色的披风摘下，拿起放在桌上的平流。
金色垂腰卷发，血红色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特征！
一个海贼看到这些显著的标志，瞳孔因惊讶放大，喊叫出声：“老大！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悬赏金6000万贝利的那个小孩！”
声音在安静的酒馆显得有些突兀，许多人从刚才意想不到的那幕回过神，转而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
有人拿出通缉令，和希娅进行对比。
惊讶发现：“没错，就是她！”
酒馆老板闻言，转头看向贴在墙壁上早已破旧的通缉令，额头上冷汗淋淋，了不得了，今天倒了血霉，招来这么多妖鬼蛇神，那个小女娃居然就是五年前轰动一时的血瞳妖人！
“谁他妈的敢打老子？！”
刀疤男从一堆桌子碎屑中爬起身，语气暴躁。
待看到艾斯，他眼神布满轻蔑，弯腰恶狠狠地对他说：“小屁孩！老子可是海贼，你敢打老子就是在找死，看我不弄死你！”
艾斯表情阴鹜，对着这张令人厌恶的脸，他再次狠狠打了上去，海贼们见这个状况，有想出手教训一顿他的，也有人想直接抓希娅去领赏金的，混乱至极。
“自不量力的臭小鬼，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让你跟那群小鬼玩做个伴！”
酒馆内一片混乱，希娅不想下手太重，只想让海贼尝到苦头。可当她看到艾斯被刀疤男掐住喉咙的时候，心里如水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一副莫名的画面涌上眼前，她仿佛见到一个身着白袍的男人，像现在这样，提着一个小男孩，两人的脸如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剧烈情绪涌上心头，希娅来不及想太多，倏然拔出平流，霎时间，蓝色光芒穿透整个酒馆。
希娅个子还太小，只能用双手握着刀柄，闪身便来到刀疤男跟前。
对上那双颜色鲜艳的血瞳，刀疤男心里爬上未知的恐惧，并逐渐占领全身，身体僵住而无法动弹。
仅仅一秒。
刀疤男看见男孩掉落地面，他的手没有了知觉，只剩半截的胳膊保持着平举的姿势，放大地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酒馆中的人都楞楞地看着这一幕，众人只看到女孩没有丝毫犹豫，砍断男人的手臂，像切菜那样简单。
海贼们没有一个人再敢有动作。
萨博看着这幕，心底没有害怕，只有难忍的心疼。
他现在只想知道，在那五年的时间里，希娅过的什么生活？
希娅双手握刀半蹲着，见艾斯一脸痛苦，她站直了身子，动作极快，回身利落地将平流捅向刀疤男。
艾斯逐渐缓过气来，抬头便看到面对他站着的金发女孩，希娅一脸冷漠，眼睛中的红色越发接近血色。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脏震动。
希娅双手握在刀柄上，刀身穿过身后刀疤男的腰腹。
在男人高大的身形对比下，希娅显得更加娇小，精致白皙的脸上，不经意落了几滴血迹，映着瞳孔的颜色，令人毛骨悚然。
“噗！”男人吐出一口鲜血。
希娅淡淡的神情，仿佛杀人只是家常便饭。
她平静地将刺穿男人身体的刀抽了回来，此时，男人没了支撑，这才缓缓向后倒去。平流刀尖抵至地面，鲜红血迹顺着刀身流下，开出殷红的血花。
“伤害艾斯的人，无论是谁，无法原谅。”
面朝着这群模样凶神恶煞，脸色却像刷墙白漆似的海贼，希娅警告道，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艾斯心跳加速，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眼眶有些发酸，温热的液体在眼眶打转。
萨博趁此时来到艾斯身边，扶起他，一同看向站在身前的希娅。
酒馆内鸦雀无声，无人敢轻易动作。
“不过是一个小屁孩，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以为杀个人就可以……”
希娅歪了下头，看着说话那人，笑道：“这么有勇气？好啊，很久没见过这样狂妄嚣张的弱者了。”
说完，一股黑暗气息遮盖整个房屋，海贼眼前同时被黑暗笼罩，什么都没有，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出，整个人就像不存在一般，他们不禁慌乱起来。
大喊大叫，却听不到感受不到一点震动。
对于因丧失感官能力而陷入疯魔的海贼，希娅不想再出手，她都嫌弃他们脏了平流。低头看了眼刀身上的血迹，她厌恶地皱皱眉，脏了。
萨博和艾斯都在盯着她看，表情不怎么轻松，希娅想该是被她吓到了。
但看到艾斯眼角滑落晶莹的液体，希娅轻轻挑眉，这是……被她吓哭了？男孩子可真是脆弱。
希娅想了想，走到艾斯身边，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揽过他的肩，凑到男孩流泪的眼角，不轻不重地亲了上去。
“！”
萨博一脸震惊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脑海翻起巨浪，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神志，希娅这是……啊？
·
“你们希娅王主……竟然敢轻薄我们纯洁的圣主！”
“额……其实，我是说，这个动作在我们冥界是安慰人的方式，你们信吗？”
“哦原来是这样……呸！怎么可能相信！有本事你亲一下你旁边的魂兵！”
“旁边的魂兵表示拒绝，同性相斥。”
“在二元界被限制实力的情况下，希娅王主还能有这样的实力，可以说很不错了。”
“能从神兵口中听到对王主的赞美之词，难得。”
看台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位于首排最佳位置的几位老人却很是沉默。
白冠老者率先开口，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这算不算是，私定终身？”
“不算！”祭司老太和白眉老者同时开口反驳。
白胡老者捋着长至胸前的胡须，笑呵呵靠在椅背上，说：“哎呀这可真是，难不成千年后，神冥两界还能再有场联姻？天大的喜事！战争要结束喽！”
阿魅坐在祭司老太位置后，身边是白色束腰锦袍的神殿圣君——凤弈，她仿若无意道：“为什么不见风容？”
凤弈瞥了女人一眼，诚实道：“很可惜，我们与二元界之间隔着一个次元，根本无法获取他传递回的信号，所有至今没有音信。你们也该派了人去，是魑、魉二位护法？”
“你很聪明。”阿魅说，“神殿圣主去二次元的原因，别告诉我是元气大伤。”
凤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圣主想如此做，我作为他的守护圣君，自是没道理阻拦。”
阿魅皱起眉，不再说什么。
凤弈也转回头，望着镜像画面，笑容已是消失不见。
不知道风容此刻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