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现行
赵麻子正要出村，赵维在远处喊了一句，但肯定没有抱希望。赵麻子冷哼一声，甩都不甩，直接大摇大摆的离开，嘴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旁边有人讽刺道：“叔公，你跟那种货色说什么说？他能过来帮忙才怪嘞，太阳得打西边儿出来！”
赵维笑了笑，没有多管，心里面已经有了个底，估计赵麻子就是动手破坏庄稼的人。关于猜测，他埋在心中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怕那些单纯的村民藏不住。真要说起来，赵麻子相比于大多数的村民头脑绝对不差，只是好吃懒做。要是让他看出什么来，那可就糟糕，不能逮他个现行，说什么都没用。另一边，赵麻子离开下游村，故意绕行了一段距离，才来到上游村。“邓财主，昨天晚上我又割了几块田！”
他是来邀功的。“好！”
躺在凉椅上的邓有财满意的点点头，从身上掏出几分钱丢给赵麻子。在下人的搀扶下，他才坐起来，身体有一些虚弱。十个大板连年轻小伙子都有点扛不住，更别说他这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头子。在加上被气得不行，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好生调养，没有力气兴风作浪。于是他就安排赵麻子去搞破坏。“这些是你当前的收获，等到事情结束，我就送你十两银子！”
邓有财在画大饼，赵麻子听得入神，开始幻想该怎么花那十两银子。“邓财主，我觉得你这来的太慢了，不如让我去给那些家伙下毒，给他们弄点耗子药，一了百了。”
心情激动的赵麻子，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连邓财主都没想到眼前的混蛋如此狠心，竟然连自己都自愧不如。好歹也是族人，说的话如此凉薄无情，真叫人觉得害怕。邓有财回过神来解释：“你懂个屁，我要是真让你把全村的人给毒死几个，官府那边怎么说的过去？你有把握能逃的掉吗？”
“那可是大罪，何必冒风险？”
“只需要让他们粮食无收，交不起税，官府就会帮着咱们对付他们。”
“而且，官府的手段他们是万万扛不住的，咱们坐收其成就行。”
赵麻子连连点头，刚才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真要让他下毒，他还不敢。“加快进度，每天晚上多花点时间，否则你拿不到银子。”
邓有财又催促，迫不及待要看下游村那些人哭丧的嘴脸。“好嘞！”
赵麻子笑嘻嘻退下，颠簸着手掌中的几文钱，觉得不够。不过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得到十两银子，他心里面就激动无比。转眼又到了晚上，赵大强等一行人更加地精神，眼睛瞪得更大，发誓今天晚上不会出意外。他们不但轮流守夜，还来回走动，保证不漏过任何一个关卡。“一群白痴！本大爷又来招呼你们了，等着破产吧！”
黑暗的角落中，赵麻子出现，嘲讽的看着赵大强那行人，往田边摸索。在附近等了一会儿，等到来田里面看庄稼的人走掉之后，他立刻动手。“老子让你们种这么好的粮食！”
“也不知道给小爷我分一口，要没有吃的，大家都没有吃的！”
“……”赵麻子又动手破坏，没有刻意挑选哪一块田，他的目标是所有的田。可就在他破坏得起劲儿的时候，被一阵吼声，给吓得慌了神儿。“谁！”
“哪个混蛋王八犊子！”
“……”赵麻子吓得浑身哆嗦，赶紧逃走。可他刚好撞到赵维的面前，就被赵维一脚踹翻在田里面。赵维就是要逮他一个正着，在黄昏的时候只告诉了几个人，带着他们过来埋伏。他们脸上抹着黑灰，身上也绑着草，在黑暗中不会被发现。赵麻子还想挣扎，马上被人摁在田里，根本就动弹不得，慌张不已。确定抓到了人，赵维他们点上桐油灯，仔细一看，确定了赵麻子的身份。“你这个混蛋！平时帮着外乡人对付咱们也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有人愤愤不平，甩了赵麻子两耳光。“逮到了吗？”
另一头，装模作样继续守夜的赵大强他们，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确定抓到凶手之后，几个人笑得合不拢嘴，又发现是赵麻子，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果然是你这个混蛋！”
“胳膊肘朝外拐，你他妈的畜生不如！”
赵大强气不过，往赵麻子身上招呼，把他的半边脸打成猪头。“叔公，接下来怎么办？”
出气出够了之后，他们让赵维来拿定主意该如何来处置。“出了叛徒，当然是让大家来审判，明天早上让大家来祠堂吧。”
赵维一脸严肃的看着赵麻子，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严厉的教训。次日一早，敲钟打鼓的声音在下游村子里面回荡着。听到响声，村民们意识到是叫他们去祠堂集合，肯定发生了大事。陆陆续续，村里面每家每户都有人过来，老人家居多，年轻的还是继续下田去干活儿。祠堂变得热热闹闹起来，赵维坐在最前方的位置，周围的村民坐在其他方向，把中间的赵麻子团团围住。如此阵仗也把赵麻子吓得尿了裤裆。“大家安静。”
赵维让大家安静下来，这才道明来意：“相信大家都知道最近村子的庄稼连招毒手，如今罪魁祸首已经找到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所有人都愤怒的盯着赵麻子。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他早就已经死了千百回，死得不能再死。“真是畜生！”
“呸！”
“我就说这混蛋玩意儿不能够留！”
“当初就应该把他赶出村子！”
“……”周围全是指责的声音，赵麻子连连求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他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赵麻子，你知道错了？”
赵维冷冷的看着赵麻子。赵麻子被五花大绑，只有双腿还能够活动，他赶紧跪地求饶起来：“知道错了，求大家开恩！”
“呸！”
“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之前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