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林笙的独白(一)
我当然知道徐子洛喜欢我。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察觉到了。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他的喜欢从始至终藏在心里,他不说破,我总不能先挑明把?
你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徐子洛?
应该是有的,只不过他的心意太过沉重了,我才十九岁,本来就不擅长主动,涉及感情问题更是拿不出一点建议。
李旭豪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体贴周到,安全感十足,仿佛不管什么问题,只要找到他就能够解决。
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吧?
和我熟悉的朋友常常说,她们明目张胆的表示嫉妒,关于我是李旭豪女朋友这件事。
可是不知道到为什么,我很迷茫,而且经常不知道想要追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时发现自已如一颗蒲公英,没有归宿,总是随风摇摆,风一吹,就不知自己将飘落何方,每一次停留,只是记忆的一份美好,总是付出自己的全部想要扎根于此,却不知那篇倪留之地早已开花结果,已没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终生的目标只是在寻找一个归宿,但却每次都被满怀的期待扎的遍体鳞伤,也许只是已习惯了那股悲伤,在有风的日子里,让我随风飘扬。
也许这辈子我没有爱情没有友情的我是最好的,就那样活着、那样的没心没肺。
我喜欢听音乐,总是单曲轮回,听到厌烦,然后再删掉。
俄国文学家维萨里昂·格里戈里耶维奇·别林斯基曾经说过,爱情需要合理的内容,正像熊熊烈火要油来维持一样;爱情是两个相似的天性在无限感觉中的和谐的交融。
但是我找不到合理的内容。
因为当时接受李旭豪告白的时候我并没有想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安徒生的童话中,其中有一篇中蚂蚁这样对蝉说:“既然你夏天唱歌,那么冬天你就去跳舞吧。”这里安徒生给蝉冠上了一个祈祷者的头衔,然而他并不了解这种动物。
当它还是一个卵的时候,它就要在泥土中小心天敌的偷袭。几周后它会从黄豆粒大小的卵,变成一个蝉的幼虫,它们从小就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只在大自然中独立。
它们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吃自己附近的土壤,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往往一只幼蝉到成蝉需要3—4年,然后它们从阴暗潮湿中出来。
出来后,它们将在树上脱壳,完成一次蜕变,一次真正的蜕变。
夏夜时分,夜静了,唯有蝉的声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它们将数年来的满腔热血,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它的声音中那独有的骄傲,它们呐喊着,它们不会向任何一类物种乞讨,每一个音符都包含着它们的骄傲!
几天后,它们坠落了,一个一个地从树上落下来,它们没有想象中的气愤与不甘,而是眼神中充斥着一种骄傲,那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骄傲。
我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所以我要当面说清。
没错,你说得对。于我来说,无论是徐子洛还是李旭豪都没有分别。
我独自漫步在黑夜中的小路上,听着蝉儿的鸣叫,听着蝉儿那一声声“知了”!
好似蝉儿的独白。
更像是
它们在诉说它们自己的
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