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子母河河水的秘密2：沉重的代价
梁儿与自己的侍女燕儿，蹑手蹑脚的走进洞内，山洞并不算大，不一会儿便瞧见了太后站立其中，正与一人攀谈，嬷嬷远远则是站在一侧。
梁儿只觉与自己母后攀谈之人的背影极其眼熟，定眼一看！竟是观音菩萨！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细想，山洞之中便传来了她们二人的对话声。
“太后，我知你所求何事。可你女儿，这西梁国的陛下，所犯之事影响着整个三界。我不可能会撤销处罚，让一切随风。”
太后顿了顿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菩萨，若是我西梁国长此以往，不出数十载便会灭国。若处罚不可避免，那还敢请问菩萨是否还有他法，可以救我西梁国？”
太后心里清楚，若是真的无药可治，那菩萨定不会特意约自己半夜三更在这荒郊野外碰面，于是直接问了出口。
菩萨也是面容不改，带着标志性的微笑，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所求之事无解，但我佛慈悲，尚有一法子可以助西梁国逃脱灭国之灾。”
太后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菩萨，希望可以从她接下来的话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西梁国国主酿下大祸，惩罚不消，男丁不再。但我可施法让你国之人无性繁衍，至少能够摆脱数十载之后的灭国之灾。可这法子需要你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你可愿意？”
“是何法子？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一试！”太后听到有办法解救全国，便激动的着急上前，想尽快知晓。可因长时间的跪拜，腿脚已然不便，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远处悄悄观察的梁儿差点下意识就要上前搀扶，而嬷嬷却率先扶住了太后。
也是这个动静，菩萨终于意识到了在不远处的梁儿，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个法术需要你付出自己的灵魂，生生世世。换句话说，你将为此，再无投生的机会。”
太后并未做过多思考，近乎是脱口而出：“我愿意，不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
嬷嬷在一旁早已热泪盈眶，她从小便服侍着身边之人，她自是知道太后心里的想法。此刻她并未多言，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白发爬满鬓角的女人。
而菩萨用指尖施法，将柳枝从自己的法器瓶内拿起，顺势便要点在太后头上。
“住手！”
洞内众人皆向发声之处望去，看清来人后大家表情各异。
“母后，你不能如此！”
梁儿走到了太后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太后见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爱了一辈子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如此模样。
欣慰地微笑：“梁儿，你是一国之主，有保护众国人的责任。而我曾也是一国之主，更是你的生母！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菩萨也幽幽开口：“西梁国国主，你像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犯的错？”
“你…”
还没等梁儿将与菩萨对峙的话说完，太后便出言打断，深怕再错失这最后一次拯救西梁国的机会。
“菩萨，我已下定决心，誓要保护西梁国千百年国运。刚刚你说的法子，我愿意接受代价，还请尽快施法！”
听着太后的话，梁儿满眼通红，泪水像断了线般不停滑落：“不可！母后不可！”
转头便跪向了菩萨：“菩萨…菩萨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能否让我来承受这个代价！我母亲年岁已高，万万不可啊！”
身旁的燕儿见状，也是跟着自己的主子上前，一并跪了下来。而太后不停的呢喃着：“不可！断不可如此！我已经老了，西梁国未来还需要你！”
转身，太后便又对着菩萨说道：“披萨，还是让老身来！老身心甘情愿！”
就这样几人不停跪求了菩萨好一会，披萨才终于悠悠开口：“西梁国国主不可作为代价！”
梁儿听闻，瞬间无力瘫坐了下去。
“你可以分担些代价，我会安排你的母后尽快轮回，不至于魂飞魄散。”
梁儿终于叹了口气，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母亲终究还是会死，眼神悲壮的慢慢看向太后。
太后听完菩萨的话，担忧地问：“菩萨，那我儿会受到怎样的代价？”
“不老不死，月月都需献祭自己的心头血。”菩萨说罢，看了眼崩溃在地的梁儿，接着说：“从此之后，不得离开西梁国半步，否则一切烟消云散！”
虽然母女二人心中百般不舍，但他们作为一国之主，享受着天下人的供奉，所以也不得不如此。
随着菩萨的施法，山洞内出现了一条无源头的大河。太后的尸体静静躺在旁边，嬷嬷跪在身旁，梁儿则像是哭干了眼泪，默默的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石。
只见梁儿面无表情的将碎石尖锐之处滑向自己的胸口，瞬间不断露出血珠。那血片滴都未洒落在衣襟之上，像是有了生命般径直落入水中。
“陛下，这河水若是适龄女子饮用，不日便可生产。如此这般，便能随了你母亲的心意。”
梁儿并未说话，只是面色逐渐苍白。
“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说着便扬了扬手，只见嬷嬷瞬间倒地，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菩萨。
梁儿震惊，再看了看菩萨，竟发现她又对准了燕儿。
燕儿见状也是被吓得紧紧捏住了自己的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扑通！”血肉与泥沙强烈的碰撞声，只见梁儿狠狠地跪在菩萨面前，眼里满是隐忍。
“菩萨，我们已经付出代价了，燕儿从小便跟在我身旁，她绝不会多言透露半个字的，还请菩萨饶她一命！”
菩萨瞧见梁儿竟如此卑微，好似也终于心软。
便将手凌空一挥，燕儿瞬间倒地不起。
“燕儿！燕儿！”梁儿担心，赶紧上前查看。
“你放心，她无碍。我只是将她的心智封锁，今日之事她不会再记得。”
梁儿听闻，终是缓了一口气。
但随后菩萨的一句话，却让她无奈。
“她会同你一般，不老不死。但每隔二十年，她的记忆都会被重新清零，余生往复。人生漫长，便教她一直陪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