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御弟哥哥，我好了，你莫要再担心！”
我看着眼前满眼心疼的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甚至旁边还放好了蜜饯，深怕我像上次一样因为汤药太苦，喝两口就放下了。
“梁儿，我决定留下来，一直陪着你！”
我刚喝下一口他喂过来的药，便听到这话。我诧异地看着他，他仿佛也觉察出了我眼神中的一丝疑惑。
“我已经连犯两戒，且一心只有你一人。”说着他便又将一个蜜饯塞入我的口中，接着道：“这求取真经的事，除了我，旁人也可去做。而你，我却舍不得再另让他人！”
“御弟哥哥……”
我被他紧紧的拥入怀中，这一刻，我真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自此，皇宫内经常会有一男一女依偎在殿门前的楼梯上。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温馨。举国都清楚两人的感情，好在并没有任何人心怀异议。
……
可好景不长，忽然有一天，天生异象。从云层中突然出现了菩萨的身影。
“大胆唐僧，有天下重任在身，竟敢破解贪恋女色长期逗留于处，你可知错？”观音菩萨语气平缓，却好像每个字节发出都十分带有杀伤力。
这天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第二日，御弟哥哥便收拾好行囊，在没跟我打招呼的情况下，就自己偷偷出了城。我循着他离去的方向策马狂追。
“御弟哥哥！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
“施主，贫僧早已遁入空门，一心只愿为天下百姓祈福，如今四大皆空，妄……妄施主莫再执着。”
“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不敢睁眼看我，还说什么四大皆空呢？”
可他还是走了。
后来菩萨又来过一次，我与她对峙，她告诉我，我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结果就在那天之后国内男子纷纷在一夜之间全都染上重疾，无药可治。母后也大病一场，很快便驾鹤西去。
……
从那之后，西梁国无一男婴降生，也再无百战百胜的神话。慢慢地，随着现有国内男人的离逝，西梁国的女子挑起保家护国的重任。
从那之后，世人均称西梁国为女儿国。
……
一口气将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的故事叙述完，梁儿的全是无尽的悲伤。我轻轻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希望可以给她一丝安慰。
梁儿后半段讲的事情，在之前的记忆中也听到过。
“梁儿，在我梦中，你好似也跟我提到过女儿国发生的故事，你可知这是为何？”
晶莹的泪珠在梁儿眼眶打转，满眼通红却又倔强的不让它掉落。
“御弟哥哥，你不是第一次来到女儿国，也不是第一次饮下这子母河河水，更不是第一次与我相逢、与我别离……”
我诧异于梁儿的话，赶忙追问：“梁儿此言何意？”
“第一次见你，是在一百多年前。那时你不似眼前这般手无缚鸡之力，而你的身边也没有这几位法力高强的徒弟。后来每隔二十多载便又能见你从大唐方向途径我这女儿国，容貌丝毫未改，但次次你都认不得我。”
“所以我脑子里的画面都是上一世实实在在发生过的，可我又为何记得？听沙僧说在流沙河遇我九次，所以我这次见你，已是第十次？”
梁儿点了点头，我感觉脑子十分混乱。
“梁儿，那后来呢？我当年离开之后为何整个国家没有男丁降生？为何饮下子母河河水便可生产？又是为何你……你看起来依旧青春年华？”
梁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御弟哥哥，没有男丁降生和全城男子同时染病是菩萨赐下对我的报应。”
她忽然转身走到子母河河水旁，继续悠悠道：“这子母河是我与菩萨做的交易，最初它确实是一条小河，可如今只剩这一弯泉水大小……”
“什么交易？”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梁儿的侧颜依旧很好看，她定定的看着那眼泉水，再次陷入了回忆……
那年御弟哥哥走了之后，全城男子因病暴毙，母后也一病不起。作为一国之君，我只能坚挺着积极的寻找救国之路。
后来菩萨又来了一次，不知怎得，她竟主主动提出要与我交易。
“西梁国女君，你国再无男丁，即将因此在短短数十载灭国。我可助你保一国安泰，但你需要为此付出代价，你可愿意？”
后来不久，便在西梁国城外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个山洞，而洞内有一条无源头河水。我依照着菩萨的法子，月月来此，将心头血滴入其中。
果不其然，有意向生产的女子饮下水后，都能在短时间内产子。也正如菩萨所言，我国再无男丁，每个幼童都是女娃。
后来，这洞里渐渐长出了那些奇异的花卉。菩萨告诉我，这些花代表着我的姓名，万万不能折损。
“梁儿，所以你跟菩萨的交易是……？”
梁儿冲我点了点头：“是，我用自己交换了整个女儿国的未来。代价是每月都需来此将心头血滴入其中，而我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不老不休的怪物！”
她说的每个字都让我的心揪着疼，我下意识地伸手就想抚摸她的后脑勺，想给她一丝安慰：“梁儿，我带你走！你跟我离开吧！”
“不，我不能走！”
“为何？”
“这也是我的代价之一，我无法离开女儿国十里。否则，这城池内所有的一切都将在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什么？”我被梁儿话震惊到了
“菩萨为何要困住你？”
梁儿依旧笑颜如花地看着我：“因为你，你终究会来的，我便是你命定的劫难……”
菩萨为了我九九八十一难劫满，竟……竟用这等手段困住我挚爱之人？
“那……那我当年又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一走了之，又是为何会不断轮回连累你跟着我一起遭此大祸？”
“御弟哥哥，此事我并不知情。若是你已经能回想起一些，是不是过段时间便会将更多的都回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