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艾尔莎1
沈燃遭了一顿胡亲乱摸,仍旧没有逃过跑步的命运。
结果天公不作美,沈燃一只脚刚踏出单元门,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鼻子上,转眼化了。
刚下的雪落不住,地上斑斑点点的,沈燃倒是很兴奋,一定要等雪落住出去玩儿。
这是入冬以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铺满了薄薄的一层。
“哎,慢点当心滑!”
沈燃快步出了单元门,他刚刚和程瑾在楼梯间里等了二十分钟,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程瑾跟在他身后,双手插在兜里,时不时揪住沈燃的后领把快要滑倒的他给拎起来。
走了一会儿,在沈燃第三次滑到被他拎起时,转头问:“你怎么不滑?”
程瑾洋洋得意地笑:“因为我有魔法。”
结果刚走出两步,他的脚控制不住地往前一蹬,摔了个屁股蹲儿。
沈燃听到声音,还没转头就笑了出来。
程瑾恼羞成怒:“笑什么,还不扶我一把?”
沈燃憋着笑去扶他,结果程瑾自己一点力也不使。
“来!”
程瑾没起来,沈燃反而被他给拽倒了。两个人坐在雪地里,程瑾先笑起来。
沈燃站起来,把后背上的雪给拍干净。再伸手去拉程瑾。
程瑾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还没站稳,就感觉到大衣的领口被人拉开,冷风灌了进来,随后就被塞了一把雪。
他打了一个激灵,弯下腰想把雪给抖出去,没想到他的体温迅速把雪融化了。
沈燃干完坏事就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他。
程瑾又气又好笑,觉得他可爱。
他又舍不得给沈燃塞雪,于是就用自己的手去冰他。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雪越下越大,程瑾拉起他的手搓了搓。
“先回家吧,下次下雪再玩。老公给你买双手套,陪你堆雪人怎么样?”
对于程瑾每天自称老公的行为沈燃已经见怪不怪。人越缺少什么就越爱炫耀什么,不是吗?
今天是他们休假日最后一天,胡局亲自打电话让程瑾明天上班。
据说有一起案子原本是由二队负责的,但是一队人连着查了一个星期,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这起案子这样听来和他们破的那起无头女尸案很像,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死者只有一名。
具体的情况还是他们第二天去了警局拿到档案袋才了解全面。
死者名叫赵宇权,是一家上市公司董事的秘书,他被人一刀捅死在自己家里。
“他有什么仇家吗?”沈燃合上资料夹,抬眸问陈北书。
陈北书苦笑一声:“据说他那个人就是老好人,全公司上下就没有和他结仇的。”
夏雨荷问:“那不是仇杀,难道是谋财?”
“不是,他家完全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那这个案子悬了,既不是仇杀,又不是谋财。难道还能是意外?”
陈北书:“意外不能拿刀捅人吧?”
程瑾没说什么,他是觉得具体情况还要去现场看看。
沈燃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现场,尸体也已经被拉去解剖了,经过了一周的时间,早就被火葬了。只剩了一份薄薄的实践报告。
“走吧,我们去现场。”
·
与此同时,美国。
scared elame 庄园,天完全黑了,姜淮坐在红色的皮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只破旧的小熊。
他的右手边沙发上坐着另一个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有着和那天被他一枪杀死的人一样的蓝色眼睛。
“威尔斯,你要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威尔斯,也就是那个外国人。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小少爷,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好了。沈先生已经介入调查了,我们后续要怎么做呢?”
姜淮眼睛亮亮的,用小孩子开玩笑地口吻说:“就把事情全部推到艾尔莎身上好啦,如果她敢把真相说出来……威尔斯,你知道怎么做的嘛。”
威尔斯点点头,站起身。
“我知道了小少爷。”
沈燃戴着手套,拿起现场的一个花瓶看了看。
“我记得赵宇权的年龄也有三十几近四十了吧?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陈北书抢答:“有啊,他有个前妻,还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
“对啊,我看资料上写着她是个美国人嘛,移民来的。他们离婚有好几年了吧,赵宇权的父母在去年双双去世了,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熟识的人了。”
沈燃若有所思:“那就先从他前妻查起吧。”
下午,夏雨荷带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进了警局,因为只是简单问一些问题,所以就在外面的茶水间里进行。
沈燃示意夏雨荷端一杯热水来。
女人坐在凳子上,她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上,脸上的表情柔顺又安静。
“不知道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做?”
沈燃挑起眉头,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您的中文说得很好。”
女人将头发拨至耳后,她说:“我已经来这里六年了。”
看来长时间待在国内,改变的不只有流利的中文,还有性格。
沈燃光是看着她那双大眼睛,似乎都能想象到她曾经是一个性格多么开朗的人。
“你对赵宇权的印象怎么样?”
女人说:“他人很好,我们是因为性格不合才分开的,分开后他也每个月付我赡养费,就算我提了好几次不用,他也没有间断过。”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了,有三四个月了吧。”
……
“多谢你的配合,后面我再联系你。”
沈燃将她送至电梯门口,帮他按了电梯。
临走时女人突然塞给他一张纸,她说:“我叫艾尔莎。”
沈燃看着她的表情,他不懂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她脸上的悲伤和恳求。
沈燃下意识去抓她,却晚了一步,电梯门缓缓关上。
沈燃站在那里,静了很久很久,他突然笑了。“或许,有时候也是宿命?”
他打开那张纸,那是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标题是——scared flame。
·
两天后,陈北书慌慌张张跑进来。
“不好了程队,二队刚刚开会的时候突然接到报警电话,赵宇权的前妻,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