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头女尸案5
沈燃是真不像喝醉了，趁着程瑾在厨房忙活，自己还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上睡衣，把被子整整齐齐盖在身上，用手拍了拍。然后对着厨房大喊了一声:“我先睡觉了，晚安！”
程瑾慌乱的盛了一碗汤端出去，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伸手去扯沈燃的被子。
“先别晚安，把醒酒汤喝了。”
沈燃很听话，明明困得眼睛都不睁开了，还是乖乖坐起来等着喝汤。
程瑾看他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于是拿起勺子喂沈燃。
一碗汤下肚，沈燃伸了个懒腰。“我要睡觉了，晚安。”
程瑾帮他掖好被子，把用过的碗放进洗碗机里。蒸好的鸡蛋羹他尝了一点，一点也不腥，很滑很甜，应该会符合沈燃的口味。
把东西放进微波炉里，找了一张小便签，程瑾在上面写——
“沈顾问，醒酒汤在锅里，如果起床头晕的话可以再喝一点，我蒸了鸡蛋羹放在微波炉里，吃之前记得加热。——程瑾 ”
将便签贴在醒目的地方，程瑾准备离开。关门前盯着这个电子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瞄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沈燃，程瑾蹑手蹑脚地拿走他的手机，出了门。在智能锁上先按了一遍“123456”没反应，又按了一遍“147258”。
“进入管理员模式，请用户选择选项，1添加用户2删除用户……”机械女声还没有响完，程瑾就按下了“1”。
这时，沈燃手机上的软件也传来信息——门锁正在添加指纹，是否同意？
程瑾按了同意后赶紧连输四次将自己的指纹输了进去，然后将信息删除。
熟睡的沈燃还不知道自己家的密码锁已经多了别人的指纹，更不知道连手机都被人顺出去了，不过最后又放回来了。
弄好后程瑾做贼一样离开了，忙活了大半天他也累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接着查案。
·
第二天一大早，沈燃被闹钟吵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贴在床头木板上的便签，沈燃撕下便签，是程瑾写的，也就是昨晚那张。
这时沈燃的记忆慢慢回笼，但他只能记起自己和程瑾一起吃饭，然后他喝了两杯啤酒，再然后就记不清了。
沈燃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没想到只是两杯度数不高的啤酒自己就断片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喝。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把汤和鸡蛋羹都热上，这才去浴室洗漱。
等他到了警局门口，看到一辆路虎揽胜停在一旁，纯黑色的车身非常酷炫。
还没等沈燃欣赏一会儿，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剑眉挺鼻，身量高大，还戴着一副墨镜，正是程瑾。他一眼就看到了沈燃，招着手一路小跑过来。
“走吧，进去。”
“你换新车了？”
程瑾摘下墨镜，还是平时那副正经的样子。
“也不是新车了，你不是嫌那辆坐起来不舒服吗，我就换了一辆。”
沈燃点点头没再说话，他实在不知道该和眼前这个有钱人怎样说话才能表达出自己很穷，让他施舍自己一点。
到了地方，沈燃还被分配了一个办公室，就在程瑾隔壁，两人还共用了一个窗子。
在沈燃进办公室前程瑾叫住他，“你一会儿和我去见一下局长。”
沈燃不明所以，以为这是警队惯例，于是点头应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就被程瑾叫走了。“局长一般都在局里，其实你的这个职位是我申请来的，所以还是得去和局长打个照面，局长姓胡，你叫他胡局长就行。”
沈燃把他的嘱咐全都记下，对于要交陌生人这件事莫名有些紧张。
走到一个门口，程瑾抬手敲了敲门。
“进。”
两人进去后沈燃先看到的是一幅大字，上面用行书写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沈燃不懂书画，却也能从这幅字中看出风骨和强烈的个人色彩。
胡局长的办公桌就在这幅字下面，此刻他正在看一些文件，看见程瑾后热切的把两人唤来。
“你就是沈燃吧？你很厉害啊，一出手就查出了让我们警方束手无策的死者身份。”
胡局长看起来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精瘦，寸头，长得很正派，说话时很狂放，这倒是让沈燃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右手和胡局长交握了一下，谦虚开口:“哪里，程队长的能力也十分强。”
作为全国最年轻的高级教授，沈燃听过的夸赞数不胜数，比这夸张个无数倍的都有。他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接下胡知源的欣赏，转头又夸了程瑾一番。
胡知源哈哈大笑，心里对沈燃的喜爱又多了一点。
“沈燃，是吧？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沈燃再次郑重地和他握了握手，认真的说:“能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
胡知源满意地点点头，转头问程瑾:“你小子这下满意了？”
程瑾见胡知源终于理他了，点点头问:“这个案子你看了没？这三起能不能赶紧并案？是一个凶手的可能性太大了，根本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
没错，虽然程瑾告诉沈燃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可事实是这三起案件并没有并案。
他已经提交了申请交由胡知源递上去，可答复一直没下来，等并了案，他们能调动的人力物力会更多，对破案大有好处。
胡知源面色沉重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程瑾。
“今天叫你们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昨晚我接到批准，上面已经同意并案了。而且这次事件很严重，影响极其恶劣，上面说要在七十二小时内结案。”
胡知源的手搭在程瑾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我也知道这有些为难，但是，和沈教授一起打的第一仗，我还是希望它能响亮一些。”
程瑾在心里将上面那些站着说话不要疼的领导全部骂了一遍，面子上还是老老实实接了任务。
出了办公室他就开始和沈燃倒苦水，“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明知道这案子难查，为了自己那点面子就往死里压榨我们！”
沈燃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一向认为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尽快查出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