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钱篇:谈话定亲丫鬟替
话音一落,房间内顷刻之间安静下来了。沈夫人转过来定定的看了一眼元晓筱,接着温和的询问:
“为什么不想嫁人呢?”元晓筱略带着委屈的打着商量开口:
“我还小嘛!再说了要结婚我不得挑一个喜欢的人呀?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沈夫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仔细观察后会发现,那眉眼间已有几分怒气,沈夫人接着询问:
“还有呢?”
元晓筱想了想,开始撒娇:
“娘!你看!我毕竟还小嘛!还想在爹娘身边尽孝几年。”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万不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人和你提了什么?”话锋一转,沈夫人开始质问起来。
元晓筱连忙摆摆手说:
“不是!怎么会有人对我说这种话!是我自己想这样说的。”沈夫人拍了拍元晓筱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训到道:
“这话,你与我说便可了,要是被你别人听了,岂不说你没有教养,上一次你偷跑出去,你爹就没有罚你,要是再这样,岂不罚你!”
元晓筱低着头,开始辩解道:“我就是不喜欢嫁人而已啊!”
沈夫人看着沈容站在门口,行了个礼,使了个眼色。
沈夫人把拉着元晓筱的手,把她拉了起来,慢慢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着:
“这些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只需要把你的婚服绣出来,等着嫁人,就行!之后为娘会为你寻两个教习你刺绣绣娘。”
元晓筱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沈夫人推着出去了!
门口的丫鬟手向前,示意元晓筱回院,元晓筱哼了一下,大步往前走了。
沈蓉紧随沈夫人进去,沈夫人坐在椅子上,拿着旁边的茶,轻抿了一口,示意沈蓉说。
“送到门口,给了些好处,提点了两句,想必会上心些。”
沈夫人把茶放回去,肯定道:
“你办事我放心,只是我怕老爷那里,出什么意外。”
沈蓉想了想,开口询问道:
“是因为之前五小姐的事?”
沈夫人点了点头,略带着忧愁:
“老爷平时性子你我都知道,按理说,婉儿跑出去有失了他的颜面,不可能回来什么都不说什么,反而回来之后带着喜意。”
“夫人是搞不懂老爷的态度吗?”
沈夫人想了想,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天:
“你也瞧见了,尽管婉儿现在什么事都没有,那日,婉儿回来是个什么样子,你清楚,怕为了他那些生意,连人命都不在意了。”
果然,没几日,沈蓉就应沈夫人的命令,带了几个绣娘来了。
在这个时代,女子身而为都是要嫁人的,元晓筱知道,但她元晓筱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之后的元晓筱,整个沈府都发现自家的五小姐彻底的安分下来了,开始学习女红,礼制以及女书。
没几日,之前那媒婆便上了门,交谈的极为满意,挑选了好几位青年才俊。
沈夫人与媒婆相谈甚欢,交谈了几次,塞了不少银子,两人很快就定好了,是赵家公子赵沐言,是位秀才,经过多次交涉。
赵家才松口让沈德婉做妾,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沈夫人同沈老爷商量一夜,第二日就决定好了,同意这门亲事。
元晓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做妾。
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明白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她被困在一方天地,无处可去,有的只是被逼着在这里刺绣,按照规定,三年时间她需要修好自己的嫁衣以及盖头。
三年之间,也会有不断有人来教导规矩,仿佛要把那些字硬深深的塞进她的大脑。
《女四书》开始是那些所谓的女夫子在念,她们的念一句元晓筱跟着念。
共有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营家﹑待客﹑柔和﹑守节,统伦﹑後德﹑母仪﹑孝行﹑贞烈﹑忠义﹑慈爱﹑秉礼﹑智慧﹑勤俭﹑才德。
所有都要求她去学,所以都要求她学会并熟记,元晓筱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叫天叫不灵,叫地叫不灵,只能走极端法子了。
元晓筱觉得忍不了了,在一个天晴之日,元晓筱站在池塘边,看着那四处游走的鱼,跳了下去,这样马上就可以到第二个世界了,却被人及时救了上来。
沈夫人得知此事,回到家第一时间扇了元晓筱一巴掌,是沈夫人第一次打她。
元晓筱睁大眼睛看着沈夫人,满是不可置信,伸出手摸了一下发烫的脸,终于爆发:
“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我要学那些?你们一定要把我嫁出去吗?”
沈夫人慢慢的不动声色把还在发抖的手藏在身后,听着质问,只是冷冷回答她:
“凭你出身在沈家,凭沈家是个商户,你就该做出牺牲。”沈夫人一字一句的告诉元晓筱,她叫沈德婉,是沈家的五小姐,那就得做出相应的牺牲。
沈夫人看了一下周围,话语一转,高声严厉吩咐道:
“小姐都想不开了,贴身丫鬟在哪?”
元晓筱一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是硬着头皮说:
“素兰被我吩咐到其他事情了。”
沈夫人半点不放过,咄咄逼人:
“作为一个贴身丫鬟不在自己主子旁边贴身照顾是做什么事了?”元晓筱咬了一下下嘴唇,完全没有刚刚想跳的的想法了。
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在房间里,替我装病在床!”
沈夫人冷哼一声:
“好一个丫鬟,躺在主子的床上,还欺上瞒下,要翻天了啊!来人,把素兰乱棍打死,丢出去。”一字一句震的元晓筱嘴唇都在颤抖。
这么多年,元晓筱从来没有接触这种杀人犯法的事,沈府都是瞒着自家的小姐,沈夫人也不让她接触这些,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面对。
包括上一次都是在她走后,沈荣才做的。
20多年的新社会教育下,法律与时代的严苛,让她几乎不受控制的开口:
“杀人不是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