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馆
现在的秦风身无分文，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驴哥背上驮着的那几张虎皮和熊皮。
转悠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家皮毛商行，秦风将皮毛尽数卖出一张不留。
由于这几张虎皮熊皮成色较好，所以卖出了较高的价格。
想当初，这可是在几十张虎皮熊皮当中筛选出来的，成色能会差吗？
商行老板给的收购价格也很公道，没有欺骗秦风。
毕竟像秦风这样拥有大量优质毛皮的客户可不多见，商行老板还想放长线留住秦风这个大客户呢。
要是老板知道秦风烧掉了几十张虎皮熊皮，恐怕会心痛的要死。
从商行出来，拿着兑换的五十两银子，秦风和驴哥先来到一家酒楼。
娘的，咱有钱了，今天要大快朵颐一顿。
看到秦风穿的破破烂烂，身后还跟着一头脏兮兮的驴子，店小二一愣。
说秦风是要饭的吧，他还有头驴子。
说秦风不是要饭的吧，可秦风的穿着实在不敢恭维，跟叫花子没啥区别。
“去，给我安排一个单间，酒店的美酒佳肴尽管给我上，先来两桌的量再说。”秦风看出了店小二的疑惑。
伸手丢出五两银子，店小二赶紧点头哈腰的接过银子把秦风和驴哥引入酒楼。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一两银子可以兑换一千文钱。
五两银子就是五千文钱，而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也不过一百文钱而已。
秦风这一出手就相当于店小二四五年的收入。
这样阔绰的客人酒楼一年也碰不到几个。
在银子的魅力下，就连驴哥都能都能进入单间了。
酒菜上来后，秦风和驴哥敞开肚皮狂吃海喝起来。
足足两个时辰吃了四桌酒菜后，秦风和驴哥这才满意地拍拍肚皮停了下来。
离开酒楼，秦风和驴哥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平谷镇最有名气的仁德医馆。
此时正值初春，正是流行病高发季节，仁德医馆人满为患。
看穿着，平民百姓居多，夹杂着身着华服的达官显贵，还有一些身着统一服饰的帮派人员。
北梁立国不久由乱到治需要时间，很多地方管不过来，这些空白就被各个帮派势力控制填充。
只要不是闹的太过分，官府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找这些帮派的麻烦，毕竟双方合作大于对抗。
像平谷镇这种偏远地方，朝廷势力微弱，象征意义更大。
其实际治理主要依靠本地各个帮派，官府只要能够收上一定税负即可，其他的也管不了太多。
这也是一开始秦风不想找官府解决石头村那些破事儿的原因。
而各个帮派明面上维持平衡，暗地里却争斗激烈，打打杀杀在所难免。
因此医馆里经常能看到各个帮派伤员的身影。
但是大家都有一个默契，那就是在外面暗地里怎么闹都成。
但是在镇上，尤其是医馆里都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否则的话就会成为公敌。
更会招致官府的全力清剿。
大夫不见得多有钱，但是他们的地位绝对是无可比拟。
尤其是这仁德医馆的馆长仲孙思，那真是医者仁心，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不搞特殊优待。
所以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来了就要老老实实排队等候。
看到大夫如此受人尊敬，秦风低头若有所思。
要知道，秦风目前还只是个凡人，想要在这乱世中苟下去做一名大夫实在是合适不过了。
毕竟在谁会和一名大夫过不去呀？
“小伙子，你气血虽然旺盛，但是暗疾颇多，需要多种药物长期敷泡缓缓消除。
否则寿元将会大打折扣不说，恐怕还会导致终生伤残。”
好不容易轮到秦风诊治，仲孙思望闻问切一番后面色凝重道。
秦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前者秦风不在乎，毕竟寿元无限，随便打折扣去。
但是后者着实吓到秦风了，这终生残疾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自己要走修仙这条路，可是什么时候能找到机缘还说不定呢，而且修仙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达到恢复肉身的程度也说不定。
在这之前秦风可不想拖着伤残之躯去煎熬，那会比死了还难受。
“大夫，药您尽管开，钱不是问题。”秦风说道。
“呵呵，也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你年龄不大，但是这暗疾少说也得有十几年了吧？”仲孙思说道。
“是……是的，有十多年了，我从四岁就开始练功了。”秦风撒了个慌。
得，仲孙思根据伤情推断是没毛病，但秦风总不能告诉他这是自己三个月速成的结果吧。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你这常年积累的伤疾也非短时间所能治愈。
想要根治最快也要五年，而且这还是不缺钱不缺药的情况下才行。”仲孙思说道。
果然，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上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必定会关上一扇窗。
“仲大夫，您……收徒弟吗？”秦风冷不丁问道，仲孙思一愣，接着无奈笑道。
“小伙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医馆虽然名气在外人满为患，但收入着实不多。
如果说免费给你诊治送你几副汤药还没问题，但要想长期为你免费诊治实在是有心无力呀！”仲孙思说道。
他以为秦风没有钱，想当自己的徒弟好借口免费疗伤。
“不是那样的，我是看贵馆患者多人手少才有这个念头的，我并不缺钱。
大丈夫当济世苍生，习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成，精研医术悬壶济世也成。”秦风说着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这二十两银子已经抵得上普通家庭好几年的开支了，秦风轻轻松松就拿了出来看来是真不缺钱。
废话，秦风会缺钱么？
银子花完了大不了再去山里打扒几张虎皮熊皮罢了。
对了，熊掌和虎鞭也是非常值钱的哟。
“如果你有这心老夫到不好拂了你这番意愿。
老夫不是顽固之人，可以先收你作为记名弟子。
不过丑话先说前面，做老夫的弟子可是很辛苦的，而且待遇也不高。
你过来后医馆包吃住，先从学徒做起，每月二十文俸禄。
三年后可以做助手跟着坐诊，但是不能接诊，每月俸禄五十文。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独立坐诊则视情况而定，但通常不会低于五年。”仲孙思说道。
“待遇还真是不高！”秦风心中叹道，怪不得医馆人手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