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目击
“你是？”
在一旁缓缓抽着烟的红，并没有理睬身旁的男人。
只是像抽出烟一般吐出几圈不紧不慢的话语回应了一下。
“刚刚看您与您的伴侣起了些争执”
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我刚才也在丽兹餐厅中与我的伴侣起了一些小争执。”
“我想，我们为何不直接去寻找最适合自己的呢？我相信我值得与山城最美丽的女人共进晚餐。”
“呵。”
红瞬间撇下手中的香烟，甩头就走。
“抱歉，我还蛮喜欢我的伴侣的。我不是山城最美丽的，而且你也不配和她共进晚餐。”
红转身便离开，留下男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
“呵呵，性子这么烈吗。”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但嘴角仍止不住地翘起，仿佛是激起了狩猎欲望般。
“太过激的火焰可是会灼伤到自己的羽毛的。”
男人离开，但仿佛自己内心无穷无尽的欲望被逐渐燃起，愈演愈烈。
他的眼神变得炙热、渴望、疯狂。
【邪念的狂飙一旦开始，便无法停下】
他拿出张小卡片，想要着联络某个人。
“喂？”
“喂？是我，你在家里面。”
“没呢，在外面逛街呢。”
“十分钟后我到你家，你准备好？”
“什么？这可是周末，我和你讲，价钱可得另算。”
“闭嘴！我缺这点钱吗？你准备好了等着我就是。”
“”
电话挂断，他头也不回似得走向前去，走向了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红也回到了丽兹餐厅中去，发现原来寻贾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红叹了叹气，收拾下东西准备付款。
“服务员？结账！”
优雅的服务员又是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尊敬的女士，刚才您的搭档已经帮你付过款了。”
“付过了？”
红显得有些惊讶。
“是的，他让我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同时嘱咐我将这个交给您。”
红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是一封简单的信。
“先走了，恭喜新店开张，有时间定来支持。”
红笑了笑，突然发现信中还有些什么。
倒了出来，是一个小耳环，红玫瑰款式的。
“你啊你。”
红拿着耳环和信走了出去。
“你最好每次出去了都能回来我这。”
于此同时，寻贾寻着信上的地址找到了玛丽塔所居住的地方。
寻贾站在楼下观察了一下，窗户是紧闭着的，没有开灯，似乎家中没有人在。
寻贾进了楼，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似乎是外出了。
“不在嘛”
寻贾想了想，带好手套，从身上拿出工具熟练地开始撬锁。
“咔嚓”
没一会，门被干脆利落地打开。
寻贾在楼道中观察了下四周，没有人，顺手将门口一个玻璃瓶放在了过道上便轻轻迈步进去。
寻贾顺手打开了灯，暖色调的灯映射在房间中，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寻贾看了看房间的布局，不大，但对于一个人够住了。
房子整体有些凌乱，但一些整理显示着主人的一些小心思。
有一些毯子和陶瓷的摆件放在茶几上，同时客厅还养着一缸不大不小的金鱼。
他们漫无目的地游来游去，似乎找不到出口，也认识不到出口。
寻贾看到一旁还摆放着一瓶蘑菇酱料，眉头皱了皱。
看向一旁卧室虚掩着的门，寻贾径直走了进去。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单的化妆台。
寻贾走向化妆台，上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化妆品。
看上去是今天下午才刚使用过，寻贾打开抽屉，发现里面还有一张车票，时间是明天。
“要走了吗”
寻贾在房子里找来找去，没有发现能表明玛丽塔身份的文件，而房间中摆放的物件却彰显不出玛丽塔其他的信息。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皇室要特意去寻找她的信息，寻贾思索着这可能。
“艾卡、希亚、皇室”
寻贾整理着有关玛丽塔的信息，看着桌子上的蘑菇酱陷入了沉思
“砰！”
突然间，过道的玻璃瓶声音传到寻贾耳旁，伴随着还有人声。
“谁啊！这么没素质在楼道里放这玩意。”
“别管了！赶紧进门！”
“知道了啦！”
其中一人的声音似乎十分急切，催促着另一人赶紧进屋。
寻贾听到有人即将进屋，赶忙将灯关上，躲进了卧室里的衣柜之中。
藏身之处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但寻贾也并不害怕被发现。
寻贾发现玛丽塔原来是个妓女，今晚在家将客人接回来了。
二人在床上风云摇摆着。
寻贾拿出照片出来仔细端详着，想要确认玛丽塔的身份。
但在卧室里灯光太暗难以确认，寻贾只好等着两人结束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亲爱的，你太过于粗暴了！”
“给我闭嘴！我付了钱可不是为了让你享受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暴。
“啊！轻一点！轻一点！”
事态逐渐变得严重起来，男人粗暴地对待着玛丽塔，毫无怜悯亦或者同情，似乎面前的人在他面前不像是一个人一般。
寻贾漠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思索着一会该如何逃离玛丽塔的家。
此时，男人突然看向寻贾这一边来。
寻贾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做好反击的准备。
“是发现我了吗”
只见，男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眼睁睁地盯着寻贾这边，还撩起自己的头发欣赏着自己的容貌。
这时，寻贾才想起来衣柜外面正是一面全身镜。
男人看向的位置正是镜子所在的方向。
虽然灯光有些暗淡，但男人仍然乐此不疲地看着、盯着、笑着镜子中自己的美貌。
仿佛是纳西索斯（narcissus）迷失在湖面中自己的美貌一般。
男人露出自信而又张狂的笑容，下面的动作变得更为粗鲁与狂野，使得玛丽塔声声叫疼。
“停！停！停！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玛丽塔啜泣地挣扎开来，但男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意图，寻贾看着男人的双手伸向了女人的脖颈。
“闭嘴！闭嘴！闭嘴！”
狂热冲出了眼眶，像是火焰一般蔓延了男人的全身。
他疯狂地掐着玛丽塔的脖子想要使其置于死地。
“该死！”
寻贾看到面前的场景，想要出去制止，但他内心身为特工的理性又让他止步。
希亚的皇室只是要求找到玛丽塔，并没有说要保护其生命安全。
若是贸然出去，会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这条猫头鹰安排在闪城的联络线便会断掉。
这是一个权衡利弊的时刻，究竟是为了希亚皇室的请求、一个女人的性命亦或是选择保护组织的最高利益。
“呃呃呃呃————救，救我——”
女人被拼命的压在底下，伸出手向化妆台那边。
“嘿嘿嘿，都快要死了还想着你那些化妆品呢，粉粉水水的。要么怎么说还是低贱的下层人呢，这辈子都没有风光过，想要靠着傍有钱人，想要涂化妆品来装的像个体面人吗愚蠢，真是愚蠢至极了”
女人逐渐一点点地失去意志。
“也好，至少你能死在我的手里，能死在我这个”
“轰！！！”
顿时间，男人感觉眼前一黑，被生生踹飞了出去。
“什么人！”
他惊恐地转过身来，看到身穿全黑西服的寻贾。
“”
寻贾没有说话，只是瞪着面前的男人。
被救下来的女人晕死了过去。
男人显得有些紧张，他全身赤裸着，像是一只被拔光毛了的公鸡。
“该死的！”
男人没有与寻贾缠斗许久，而是径直跑出了房子。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寻贾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急忙上前追了过去。
男人一边逃跑一边大叫着。
“救命啊！救命！”
男人跑出居民楼，在夜晚的街道大叫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寻贾看着男人逃跑的背影，寻思不好再去追逐，玛丽塔的房间也不能回去了，现在只能先行离开，任务已经完成了，只要向那个皇室来的人汇报玛丽塔的位置就好了，至于玛丽塔的生死存亡与自己无关。
寻贾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家伙，那个混蛋女人居然还瞒着我找了其他男人吗！该死！”
他边跑边骂着，发泄着自己的窘迫，他的愤怒与狂野似乎在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他一路匆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好在已经是深夜，即便他没有穿衣服也没有太多人看见。只是要与楼下的保卫稍微解释一下。
好在他与保卫的关系不错，作为体面人的他只能解释是朋友与他的恶作剧。
回到家的他依旧大口喘着气，他不断回想着见到那个西装男的眼神，似乎在一瞬间就可以把自己给抹杀掉一般，就如同他对自己的同事、下属、以及街边的妓女一般。
“没事的，那个女人是个黑户，就算活着也不敢去医院的。没人看到我的出现，就算有花点小钱打点一下，再请个好一点的律师。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他不断安慰着自己。
他摁下了灯开关。
！！！
男人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吓软了，跪了下去。
他原先精致的，整洁的公寓间充斥着无数的
血。
他看着面前如同炼狱般的场景，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般瘫在原地。
空气中弥漫的腥味提醒着他这并非油漆而是活生生的血，而凭借他的“经验”他甚至知道这些血是“新鲜出炉”的。
【我们知道你干了什么！！！】
男人注意到墙壁上的血字。
此刻，他留意到了茶几上摆着一幅先前从未出现过的，洁白的
信。
他双手撑地，扶着墙慢慢走了过去。
来到茶几面前。
拿起信，拆开。
当看到信中装的内容时，他瞬间睁大了双眼。
一张张受害者血淋淋的照片，被放在了信封之中。
那些他曾引以为豪的“战利品”，像是一个个锁在照片中的冤魂一般来讨要他的性命。
他颤颤巍巍地将一张张照片拿出来。
“‘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能知道我的事！他们究竟想要怎样”
他越想越害怕，手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将信封打翻在地，当他俯身下去拾起来的时候，发现信封中还有其他的东西，一张写了写东西的纸。
拿了出来，他害怕地看着。
“我们很欣赏阁下的‘作品’，想要邀请阁下同我们一起合作。”
“合作？”
男人的神色一瞬间又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拿着信封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信封。
仔细观察，发现了信封内部有一串奇怪的数字。
男人观察这串数字，怀疑是电话号码，于是他便拿起座机拨打了过去。
没过一会，电话的另一头响起来了声音。
男人有些迟疑。
“喂？喂？是我，你们说要和我”
“合作。”
话语未落，电话的另一头便传过来一个声音，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对对对，合作，你们说的是认真的吗？”
“呵呵呵——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了，所谓的合作也只不过是让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罢了，当然了如果你不选择合作，那么我们也能选择将你做的事情告诉给其他想知道的人。”
“等下我愿意我愿意和你们合作。你们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干。”
“呵呵呵——那就好，我们需要的是听话的狗，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去做，你照样能够享受你的生活。”
“好的好的，你们说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男人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忠心。
电话的另一头则是沉默了一会，等到变得男人有些急切了才又重新开口。
“那么欢迎加入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