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案情

    第三十六章：案情

    他们来时并未看见那些血迹，想来是在另一边了

    果不其然，靠近楼梯的那一段有很明显的血迹滴落

    楼梯下转就到了甲板处，也就是董谢死亡的现场

    楼道间挂着许多杂乱的衣衫，再往下走就是一些临摹的画了

    很奇怪的摆设，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杂乱的衣衫？

    “瑾楠，你怎么看？”聂家润低声问道

    “大哥，你往外看看”顾瑾楠看向外面

    聂家润往下走了走，绕开躺在地上的聂家润，这才发现，这处才是真正的后厨

    回到顾瑾楠身边

    “怎么会？我们刚刚到的时候，那明显就是正常的摆设！”他有些茫然

    他是从那里看见董谢的，他坐的位置就是前面待客的地方啊

    只是这上方厢房，可以工人住所，再大一点设置的就是供人吃饭的地方了

    “大哥，我想，这船应当是破损后重新修建了”

    “此言何处有？”

    顾瑾楠带着聂家润来到甲板处，大家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各位，还请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船到岸边还有些距离，不要乱走动”顾瑾楠的声音响起

    “不是，捕快啊，这船都出命案了，如何还能安分回去啊”

    “若是你们没有做这事，当然心中无愧，若是做了这件事，心中自然会焦虑不安，不过，各位也无需担心，最终会水落石出的”

    聂家润安抚着大家的心情

    顾瑾楠看大家都慢慢的挪动身子坐了回去，转过头来对聂家润说：“大哥，你再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聂家润抬头，看向四周

    “你再看看另一艘船”顾瑾楠提醒道

    聂家润注意到周边的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船是重新改造过的，别的船都是先客后厨，而这条船却是先厨后客，因为我是从后放上来的，所以没什么感觉，但是这样一对比，二者就不一样了”

    “是，听闻董谢特爱游船观望，所以我想，董谢应该对这条船很熟悉”

    “走，去找他身边那个婢女！”聂家润想到了一件事

    婢女不安的坐在了桌子上

    “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还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聂家润尽量不让自己问的那般凶残

    “好，好的”婢女渐渐放松下来

    “你对你们家少爷的了解有多少？”

    顾瑾楠找这艘船的伙计要了纸墨

    “要知道你的话语将作为呈堂证据，所以，还望如实告知”

    “是……我是少爷的贴身丫鬟，知道的要比旁人要多，其实当今夫人并不是少爷的亲生母亲，而是少爷母亲的妹妹，因为二人生的极像，老爷认错了人，将夫人带了回来，结果发现自己娶错了人，却没有办法

    后来夫人生下少爷后，老爷和夫人的妹妹就联手将夫人弄死了，妹妹代替了姐姐，若不是少爷偶然间得知，不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少爷喜欢游玩，少爷曾说自己喜欢吹风的感觉，一年前少爷就将这船买了下来，稍微改造了一下，就是为了让人区分他和别人的船

    没想到，今日才刚刚开张，就……”

    婢女没说下去，但是在场的都知道，董谢死了

    顾瑾楠没有动半点墨，这些事还是密事，凡经她手的都会翻阅一番，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聂家润见顾瑾楠没有动作，便明白这事是真的

    婢女说完后，就没了下文

    顾瑾楠开了口：“你出过几回门？”

    婢女看着顾瑾楠，有些疑惑

    聂家润笑着解释道：“这是同行，可以提问”

    “原是这样，我跟少爷拿点吃食，出来过一回，再就是找聂公子了”

    “你说你出来找大哥，那你是站在什么地方找的？”

    “奴婢下了楼的”

    “你在说谎”顾瑾楠很笃定的说

    “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骗二位！”婢女急了

    聂家润见顾瑾楠不作声，接了话：“嗯，你第一回出来端着东西并不假，我也是看见你了，我就站在最明显的位置，若你下来，定会看见我，但是你说你没有，而第二回我闲着没事到处转了转，这船上的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我站着的，所以，这话，不成立”

    婢女脸色有些发白

    “所以，你那时，在做什么？”顾瑾楠声音低低，丝毫不给婢女反应的时间

    “是不是你杀了董谢？”她的言辞有些咄咄逼人

    “你若不说，我便将你这说辞交给衙门，让衙门治你的罪，要知道，衙门里的酷刑可是最难熬的”聂家润的声音并不是很阴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带着股寒气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他的！”婢女神情恍惚，“我和平安本是两情相悦，可是……少爷强要了我！我没有脸去见平安！少爷威胁我……

    若是我不听话，他就会把我卖去青楼！所以……所以我……就从后厨顺了把刀出来，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杀害少爷的啊！”

    婢女神色很慌张，在顾瑾楠看来并没有作假的成分在

    “你与我们详细说说你做案的过程！这件事衙门自有定夺”聂家润拿过顾瑾楠压着的纸墨，他往上看了看，真是干净

    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虽然知道顾瑾楠是个什么性子，但是也不要这般敷衍吧

    婢女已经后悔了，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自己的作案过程，“是，今早少爷就知道聂公子您回来了，刚好最近老爷新教了少爷一些本事，所以少爷就想邀请聂公子一同来看看，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已经没有脸面去见平安了，所以我趁大家不注意

    就从后厨里顺了把刀出来，我藏得很隐蔽，没有人发现厨房里少了一把刀，后来……少爷说他要先上去，我落后于少爷几步，也看见了聂公子您，但是我没有告诉少爷，少爷手中的面具还没有制作完，于是，叫我去拿些工具来，他想再修修，我也就去拿了，少爷嫌弃我拿的慢

    于是斥责了奴婢，他说，若是我还这般慢吞吞的话，就将我发卖出去！我哪肯啊，我求饶无果……”

    “于是你就拿出了自己藏好的刀，刺向了董谢，董谢倒在地上，你以为他死了，于是慌乱之下就跑了出去，你认为不能让董谢一个人在哪里，于是又返回，结果在下面，就看见了董谢的身影”顾瑾楠冷淡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