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皇后的下场（中）
“怎么补偿？”慕潇潇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疼，疼死了。作为公主过于娇气了，以至于膝盖的肉太嫩了。何况她是嫡长公主，很少下跪。这会儿，叫已经淤青。
“你说吧，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天德帝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无奈，此刻哄得自己的女儿开心。他什么都愿意。
是的，什么都愿意。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幸福。天德帝觉得，跟女儿在一起。是最快乐的。
“那父皇记得，你欠我一个条件。以后我会提。”慕潇潇抬眸，一抹小女儿家的傲娇油然而生，“父皇若是答应，一切事情就都好说。”
“好好好，宝贝女儿想怎样都行。”天德帝无奈，只得答应。今日的气氛很好。
用一句话形容，天德帝今天龙颜大悦。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边你侬我侬，春色正好。而慕盈盈一瞬间像是被打入冷宫一般，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父皇，母后的死后你都不管了吗？”说起来，当真是寒透人心。没人理会她的存在，没有人在乎他们母女。这一刻，慕盈盈才真的体会到。其实整个后宫，除了慕潇潇，其他的人他父皇都无所谓。除了慕潇潇，其他的，都是用来平衡朝野关系的工具罢了。
“额……”
天德帝的笑顿时收了，“盈盈，潇儿的医术完全没有问题。你看爱妃的身体，都已经被恢复了。朕真的很感谢潇儿还朕一个刚进宫的香雪海。”
“潇儿，既然有医术。也给你母后恢复容颜吧。”天德帝平静的笑了笑，“毕竟，那也是你这么多年的养母。”
“不！”慕潇潇的脸色顿时变了，“父皇，儿臣没有那种医术。你们也看了，御医都说，不可能恢复了。”
“潇儿……”天德帝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即便她的身体恢复了，你跟你母妃的位置也不会动摇。皇后的位置，当真这么重要吗？”
慕潇潇一怔……
“父皇，在你心里。儿臣就这么势力，当真每天觊觎她皇后的位置吗？当真就容不下一个母后吗？”慕潇潇平静的笑了笑，目光中折射出一抹无奈。
当然，其实他并不怪父皇。这男人也是被人骗得很惨的。当年的事，天德帝一直蒙在鼓里。这些年，皇后在表面上做得很好。根本很少有人发现她那些丑事。若不是她重活一世，也很难看出皇后对她的心计。
“皇上，不是潇儿不愿意给她治疗。是她已经病入膏肓。”香雪海解释道，“她的伤不是潇儿下的毒，是她自己在潇儿给我治疗的时候。硬要闯进去，臣妾忍不住一口毒血喷在她脸上。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天德帝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又转身看着香雪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八年前，我腹中的一个孩子因为麝香的事流产。当时一直找不到原因。后来才知道，是皇后送给我的香囊里面加入了少量的麝香。平日里不怎么能闻出来。但是，对腹中的孩儿确实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香雪海看着皇后，此刻，她真的是恨透了。再清澈的一颗心，在这个时候，也已经遍体鳞伤。当年顾及的一点姐妹之情，就因为当年一起进宫时，她染了风寒在床上躺着动不了。
是皇后亲自伺候着她，每日嘘寒问暖。每日给她煎药，哄她服下。甚至是后来因为犯错被其他贵妃罚的时候，都是两人一起共同接受。
香雪海感恩这份恩亲，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把她当成最好的姐妹。然而，时过境迁。宫中，让皇后改变了。她没有改变。即便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儿，香雪海也是在大哭三天三夜之后。选择离开这里。
如果是因为她比较受宠，她因而妒忌。那么她可以离开。她希望保留住当时的那份纯真，只要她能真正的对自己的公主好。
然而，这皇宫中一旦进来。想再变回曾经的模样太难了。这些年，对于这一点，香雪海想得非常清楚。这个女人已经丧心病狂，畜生不如。除了把她带去天堂让她洗心革面，已经再也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挽救她了。
“我用尽心思，将一切都给了她。”香雪海平静的看着皇后，“她回报我的，是这么多年。瞎我双目，夺我双手，毁我容颜，甚至连说话的权利。都是她剥夺的。当年我被逼跳崖，八年后，我这辈子最想弥补的。就是我的女儿。当初不应该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这个丧心病狂的皇后。”
天德帝听了这些，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面色僵硬，形同灵魂被抽空。
“所以……”
香雪海冷声看着床榻上的女人，第一次恨得颤抖的用指尖对着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她脸上的毒，就是当初给我灌下毒药。她依旧丧心病狂，无药可救。除了死，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救她。别说潇儿不能治，就算能，今日也绝对不会给她治。”
殿内的气息尴尬到了极点，所有人看着天德帝的情绪。都焉了，说好的联名上书。而如今，连个屁都不敢放。要知道，现在多说一句话，死的就是自己。天德帝的脸色，明显的看得出。这男人彻底的恼怒了。平静，往往是帝王最大的怒火。
“咳咳……既然如此，微臣等就不管皇上的家事了。”
“微臣也是，微臣也是！”
“走吧走吧！”
一开始那些小心思，这些人都是建立在天德帝对皇后还有一些感情的基础上。然而，这一刻她才明白。感情什么的都是扯淡。天德帝真正在乎的是香雪海，只要是这个女人好了。其余的，整个后宫她都能为他抛下。何况是，皇后还做了这么多针对香雪海的事。
这些罪，足够让皇后死一百次。
“你如何证明，当年的事。是我母后做的？”慕盈盈依旧不死心，一字一句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