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请离去

    乔羽冲出人群，抱住自己的母亲：“娘，我回来了。是女儿不孝，让你受苦了。”乔羽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张氏看见女儿仿佛回过神来，她双手使劲的抓住乔羽的衣服，生怕一松手，乔羽就像梦一样消散了。

    她拼命的把呜咽声压住，可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断断续续的止不住，张氏嘴唇痛苦的颤动了一下，那嗓音如同是干涸的枯井。

    “羽儿？我的羽儿？你回来了？”张氏轻轻地问道，眼底透着惊喜，又害怕声音太大幻影消散。

    “娘，是我，真的是我，是女儿的错，没有听从娘的安排，害娘亲受过。”乔羽说着也哽咽了起来。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张氏忽然嚎啕痛哭起来，接着失声，又长嚎，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哭声中夹杂着愤怒与悲伤。

    “羽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娘本想陪你一起去，可又放不下你弟弟，娘该怎么办呀！”

    乔羽扶起母亲，用手替张兰掸去身上的灰尘，擦干眼泪，坚毅的对众人开口道。

    “大家都在，我想为我的母亲辩解几句。”乔羽又回去看着自己的父亲。不卑不亢道。

    “爹，我现在还尊你为我的父亲。家中困难，父亲整日读书，不顾家里，是母亲省吃俭用，并且时常贴补家用，眼睛快熬瞎了，这些你可知道？”

    “奶奶端着秀才母亲的架子，婶子又是时常偷懒的人，家里所有的活计都压在母亲的身上，你可曾看见？”

    “虽说母亲嫁过来便只有婆婆，可奶奶对母亲整日蹉跎，你可曾关心？”

    乔羽绷紧脊梁，手指紧紧的握住张氏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仿佛隐藏着毁灭的力量。

    “父亲与奶奶不顾羽儿的死活，为我订下这冲喜的婚事，尽管我已寻死一次，但依旧不能使父亲改变心意，母亲心疼羽儿，为我寻出路，你竟然还要罪责母亲，你可曾是真心心疼孩儿？”

    “你为人子，只会听话顺从，毫无主见，为人夫，不能承担责任，让妻子整日煎熬，为人父，没有舐犊之情，用孩子谋取权益。今日，不是你休了我的母亲，而是你配不上我的母亲！我母亲自请离去，从此你乔家的事不与我母亲张氏有任何相干！”

    乔羽说完这些话，便觉得从无所有的放松。但是这席话惊呆了乔鸿文，也惊呆了众人！

    乔鸿文气的嘴唇发抖，面色差到了极点，他崩溃的指着乔羽的鼻子骂道：“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他被气的直接瘫坐在地上，乔鸿文的一辈子都是顺风顺水被夸奖着过来的。

    在学院，先生夸他是个读书的料子，后来又考中秀才，更是成为族中的功臣，没有人会与他对着干，更没有人会触他的霉头。乔羽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他当头一棒，对他威严的挑战。

    思虑再三的乔鸿文，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严，也为了这已经不剩多少的面子，他还是下了这么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