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川西起兵·出奇制胜

    我依照《诸风志》上记录的关于滑翔机的制作方式，在两周之内制作了上万架。通过低空测试，发现诸风人这种制作方式比哈里斯带来哪些可靠很多，死亡率几乎为零。当然，后面还要经受高空的考验，那真的是生死考验。

    两周后，我先让廖预假扮降兵，让雁然带着他来到海默的军营。此时，海默正扎营在雪山底部，听侯罗兹的命令。一旦再没有消息传出，准备开启第二波滑翔机降落。

    廖预来到海默的大营，谎称哈里斯的大队人马在里面被大批怪人攻击，现在的武器不是他们的对手，需要更多的武器增援。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延缓罗兹第二波降落的时间，而是为了能够获得罗兹武器的位置。

    罗兹向来多疑，为了避免被识破，我让哈里斯用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罗兹，煞有介事地向他汇报了里面的险情。我和雁然约定，待罗兹将第二批武器运抵基地之后的那天夜里，开始滑翔出谷。

    雁然的情报在两周之后到达，罗兹调拨的武器将会在这天白天抵达，谷里的所有人都已准备停当，滑翔机已悉数运到山顶集结点附近。

    这天凌晨，数千雪人背上武器装备，哈里斯的队伍带着行军用品，跟在我们后面，开始征服那座我曾经认为高不可及的雪山。这座海拔六千多米的雪山是诸风人的图腾，当年他们在大洪水来袭之时，也是从这里逃命。我们用同样的方式离开这里，只不过我们并非逃难，而是逃脱敌人的包围圈。

    夏天的雪线在海拔六千米以上，午后所有人已经到雪线附近安营扎寨，等待太阳的落幕。

    雁然派出更多的哈里斯的人，作为此次行动的内应，我在峰顶附近等待雁然的信息。

    幸好我和雁然可以通过意识波交流，免去了在空中奔波的麻烦麻烦。

    当天午夜时分，一切准备停当。雁然向我发来消息，可以行动了。

    等候在山顶的雪人和国际军准备好滑翔机，开始降落。

    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滑翔机在这里不需要太久就可以抵达海默的军营附近，因为海默营地的海拔高达五千多米，比诸风谷内部海拔还要高一千米。

    营地附近的哨兵早就被雁然控制。海默和他的军官为了防寒，前天晚上喝了过多的高度青稞酒，正在酣睡中。直到我和众人破门而入的时候，海默依然鼾声如雷，他睡在武器仓库的旁边，但是此刻，躺在里面的武器已经成为我们威胁他的筹码了。

    海默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他的面前，第二天酒醒的时候，尚且不服。他告诉我和哈里斯：

    “你们欺骗了我，要杀便杀，上帝不会原谅你们！”

    “上帝从来没有站在罗兹的一方，罗兹欺骗了数十亿人，发动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人类进入史无前例的饥荒，他要为这一切承担责任！”我对海默说。

    “我的军队现在被你控制，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海默犹自不服。

    雁然悄悄告诉我：此人不可留，以他过往的经历和当前的行为，一旦收留他将会是我们的“定时炸弹”。

    “你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据我当年在罗兹住宅看到的资料，换体计划以及对诸风人的打击，全部来自你的策划。你助长了罗兹的气焰，让他肆无忌惮地在灭亡世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可谓是罪大恶极！如果不是我们冒着巨大的危险，反制你们，等你们降落在半空，我们有一百种办法将你和你的队伍全部杀光！不要妄想去占领一个不属于你的地方，那里对你来说是地狱！”海默是罗兹的智囊，是这场战争的主要发起人之一。此时，要么收留他，要么杀掉他，绝不能放过他，在我们的生存的抉择中，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选项。这当然不能直接说明，我还希望他能帮我们找到罗兹。

    “如果你有一丝悔意，我们可以饶你不死。带领你的人投降，并发誓永远离开这里。”我给海默一条退路，是希望他能够带我们找到罗兹的营地，但是我还是太过乐观了，在这场和时间赛跑的“竞赛”中，我们还是稍稍迟了一步。

    我们的退路却被人从后面炒了。

    罗兹第二天开始对此事已经有所发觉。东方刚翻鱼肚白，罗兹已经在中军营帐外向山顶观望。当他发现海默营帐的炊烟没有升起的时候，开始怀疑事情有变。

    罗兹的行动很快，迅速调动遗址周边的所有兵力向山腰处靠拢。不到两个小时，一万多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出现在我们的后方，并逐渐形成合围之势。

    虽然我们的地势相对罗兹的营地并不高，却依然可以看到山坡底部的行军的动静。那些细微的尘埃和整齐的脚步声，慢慢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汇集，尘埃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这些变化，马上绷紧了神经。

    “看到了吗？那就是罗兹的大军！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投降吧！哈哈！”海默发出他生命中最后的声音。

    我命令yisa（雪人部落首领）处死海默，他的首级挂到他的营帐最高处，招来他的几个部下，告诉他们：

    “海默罪有应得！你们不用担心，只要听从我的命令，我向上帝发誓，绝不伤害你们！”海默的这些部下原本就没有那么坚定，见到主帅被杀，更加没了主心骨，纷纷表示听从安排。

    我放海默的部下回到各自的阵营，并让他们位于哈里斯的部队之前。碰到罗兹的部队，诈称山谷底部有特殊情况，海默决定暂缓行动计划，并让他们回基地汇报。

    蓝鼎对我说：“海默的人不可轻信，他们随时有可能倒戈。罗兹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些摇摆在‘半山腰’的人。”

    我没有奢望罗兹会轻信，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我方人马虽然有万余，但这里面有七八千雪人，三四千投降的国际军。这三四千人谁也没有足够的把握确定是否可靠，不敢分配他们武器。持有武器的是那些毫无机械战争时代高端武器的雪人。而罗兹一方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队伍，可以熟练地操作那些轻型武器。一旦狭路相逢，这些缴获的武器随时可能改变主人。归降众人的心理变化对我们将是致命的隐患。

    “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回到谷中，滑翔机还在。”鸣阳对我说。

    “不可能再回去了，那里不属于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和下面的人拼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行进到这一步，绝不可以回头，那只会助长罗兹的气焰，让他获得更多的支持。

    雁然从高空给我发来信息，告诉我罗兹的主力位于右翼，我们可以走左侧，那里的防守相对薄弱。

    我对众人发起最后的动员：

    “前方是要杀死你们的敌人，是时候展现你的勇气了，冲破包围，重获新生！”

    这一声令下，所有位于着陆点的人，不论是雪人还是国际军绛兵，都开始为了获得生存权而做出自己的选择，向着迷雾般的未知命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