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峙
“我是喻珏的妻子。”
此话一出,最受不了的当属颜妍,直接一个冲上去,又想用自己的长长的指甲伤人,这次却被喻云清叫住,“妍妍,回来!”
颜妍这才没有冲上去,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凭什么一出来就说是喻珏的妻子,喻珏可是不近女人身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不多看她一眼了。
她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而且,她还要做离他最近的那个,她就不相信攻略不了喻珏,男人嘛,多试试就成了。
这样想着,她就静了下来。
喻云清刚刚还没有仔细瞧孟韵枝,此刻站起身来,迈着雍容的步子向孟韵枝走去,孟韵枝丝毫不虚她。
“你是小珏的妻子?”喻云清眼神犀利,仿佛一眼就要将孟韵枝洞穿。
“你是什么人?”孟韵枝向来对不喜欢的人没有好脸色看,当然没有回答她的话。
喻云清没听到想要的回答,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孟韵枝没有回她,但如果不是真的,那么这个小姑娘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有底气。
喻宅不养女佣人,她在喻宅生活来还是有些年份了,就没见过除了喻家主母以外的雌性。
“哼,小珏结婚竟然都不请我这个当姑姑的……”喻云清深深看了孟韵枝一眼,又继续悠哉悠哉地坐回沙发上,摆弄自己的指甲。
姑姑?她就是喻珏的姑姑……
孟韵枝可不会害怕,姑姑又怎样?喻爷爷生病的时候她在哪,她可不傻,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这事儿?
喻云清以为至少能从孟韵枝脸上看出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没有一点慌乱,也是个不简单的小姑娘。
陈筝这种时候眼观鼻地看了看这个场面,孟韵枝真的是喻大哥的妻子吗?她要怎样做,才能让颜妍和她母亲回去呢。
“看来小珏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姑姑啊。”喻云清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边示意陈筝过去,“那你也应该不知道喻珏他父母的事情吧?”
她宛如古时的皇后,那双保养得很好的玉手搭在陈筝身上,“看来小珏对你也不是很真心呢……”
喻云清忽地大笑起来。
孟韵枝被这种情况弄得莫名其妙。
李戊倒是见状,知自己不该多言,还是忍不住上前,“季云清夫人慎言!”算算时间,他派的人应该也去通知喻少爷了。
真是当喻老爷子不在,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挑拨离间少爷和少夫人的关系。
本来喻云清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听见李戊的这句话瞬间变了脸色,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看向李戊。
孟韵枝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能瞪得如此大,就好像深渊里的厉鬼,配上那张惨白的脸,顿时毛骨悚然。
陈筝站在她母亲身边,手背被喻云清的指甲抓破,但她已经习惯了,已经不会再喊疼了……
喻云清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提起这个姓氏了,这是她的禁忌。
颜妍还在一旁不明所以,这个老头子叫的是谁?是喻二夫人吗?两只眼睛狐疑地看着喻云清。
喻云清在看清周围的局势后,默然思考了起来,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那些陈年旧事。
她怒极反笑,用笑容来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李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但是抓在陈筝手上的手却越来越紧。
李戊看着疯疯癫癫的喻云清,头撇向一边,不再言语,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喻大哥不在,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孟韵枝看着一会大笑一会收住的老女人,感到奇怪,正想再说点什么。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喻珏听到喻云清带着人来闹事的事情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大鱼在看见自家爷回来后,一个人在公司也是闲不住的,一进门就看见四个女人在一起对峙着。
不是说女人打架都是用指甲刮花脸,互相扯头发的吗?怎么跟他想象中的画面有些不一样?大鱼忍着一颗想吃瓜的心。
喻珏也是恼怒,不过是离开了半天,喻宅就变得这么乌烟瘴气了,家里的保安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李戊和孟韵枝看见喻珏,就像看见了主心骨,暗自松了一口气。
喻云清在看见喻珏之后,才松开了抓着陈筝的手,陈筝连忙用衣袖将它遮住,这一幕被孟韵枝看在眼里。
喻珏走至孟韵枝面前,温柔地看着她,“枝枝,没事儿吧?”他害怕她受到伤害。
孟韵枝摇摇头,目光还停留在低着头的陈筝身上。
这个老女人不仅自己恶毒竟然还想害身边人也受伤,自己还表现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太做作了。
“喻……喻哥哥。”颜妍一看见喻珏,就跑向他,欲要牵他的手臂,刚刚的嚣张跋扈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涌上脸颊的娇羞。
喻珏看着眼前的女人,并不认识,“滚!”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一脚将颜妍踢倒在地,用脚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踢完还嫌恶地看了一眼颜妍。
颜妍大哭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是第一次喻珏这么对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孟韵枝这个女人在他旁边。
她以为自己的哭声能引来别人的怜爱,但所有人只觉得她聒噪。
“小珏,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喻云清看着自从进门来就没有正视她一眼的男子,颜妍是颜家的大小姐,纵使蠢了点,但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转头示意陈筝将颜妍扶起来。
喻珏仍没有看喻云清,直接给了正在吃瓜的大鱼一个眼神,大鱼立马从刚刚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那个,三位请走吧。”大鱼这才正了正色道,再不走,他家爷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喻云清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喻珏的无视,刚刚憋下去的火气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