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弓箭手包围
李氏暗想,都怪女儿陈兰将那个贱女人芦氏放跑,留下祸患,如今,那个贱人的儿子回来报复陈家了!
李氏暗暗估算着时间,儿子陈虎应该已经收到消息,带救兵杀回陈府,最好趁这次机会将这贱种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回春楼的密室,陈虎正在奴颜卑膝的为太子献上这半年来整个陈家的红利收入,对于上缴给太子的红利,他并不心疼,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交的多,就要仗着太子的势掠夺回更多,总不会让陈府受穷。
正因为他如此大方,太子便视陈家为自己的钱袋子,在几次与外家族争权夺利时,太子都站在了陈家这边,令那些外家族只能默默忍受被欺。
当春梅来到回春楼的密室,被隐藏起来的护卫抓住送到太子面前,春梅吓得哭喊道:“不要杀我,我家夫人命令我来这里给少爷送信!”
陈虎忙向太子求情道:“这是我母亲身边的贴身婢女,应该是母亲有事找我,太子先饶她一命,让她说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
太子命人放开春梅,春梅这才哆哆嗦嗦的向陈虎禀报道:“是有人带兵闯进了陈府,抓了咱们陈府的护院,夫人才让我从后门跑出来,找到少爷,让少爷想办法救救陈府。”
陈虎听说是有人带兵闯进了陈府,顿时着急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他并没有与什么带兵的武将有过冲突,是谁想对付他们陈府。
陈虎立即向太子告辞,准备回府看个究竟,为以防万一,他特意折转自己新扶持的一家镖局,带了二三十个好手,赶赴陈府。
他带人来到陈府门前,只见府门紧闭,平时守卫在门口的护院也不见踪影。
陈虎嗅出院里不同以往的紧张气氛,命令两名镖师上去将紧闭的大门踹开。
随着两声强有力的踹门声,陈府的大门应声而开。
紧跟在两名镖师身后的陈虎,双眉紧竖,警惕的打量着院中的情形。
看见被绑起来扔在角落的十几名护院,他并没有吃惊,可当他看见院正中一个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的女人时,却大吃一惊,因为他凭衣着打扮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满心恐惧的李氏好容易将儿子盼回来,立即连滚带爬的扑向站在院门囗的儿子。
陈虎忙将母亲护住,咬牙切齿的询问:“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李氏看看儿子身后带着的膀大腰圆的三十多名镖师,立即胆气壮了起来,她指着方健身边的士兵头目,因两个门牙被打落,口齿不清的嘶吼道:“就是他打的我,不过是那个贱种吩咐的。”
话刚说完,一道身影快捷无比的冲到陈虎和李氏身旁,在众镖师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就见李氏满嘴鲜血,又是两颗门牙被打落。
陈虎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暗暗生气,一挥手,就准备带着镖师们将出手之人抓获,谁知陈老太爷却挡在陈虎面前大声吼道:“别动手,他是你的弟弟!”
陈虎一愣,他哪有什么弟弟,他只有一个妹妹叫陈兰,早已出嫁。
他打量着对面男子有些熟悉的面容,猛然想起,他确实应该有一个弟弟,虽从未见过一面,但那张与养父陈圣相似的面容勾起他久远的回忆。
别人都以为他当年年仅十岁,还是小孩子,可他那时已经什么都懂了,养父母对他是很好,可那是建立在他们没有亲生孩子的基础上。
当他得知养母有了身孕,他就有了一种恐慌心理,害怕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会有人与他分享,更怕养父母为了肚中的孩子将他退回父母家。
可他人太小,想不出任何办法,便悄悄告诉了母亲。
母亲李氏让他不用害怕,属于他的永远是他的,没人会抢走。
夜晚,他没有睡着,听见母亲与父亲商议如何下药害死养母。
他假装睡着,将计划从头听到尾。他甚至觉得母亲的办法似乎万无一失,因为养母对他端去的东西从不怀疑。
第二天,母亲骗他将下了毒的水果,端去给养母,母亲怕他露出马脚,没有告诉他实情,而他的心里却明的跟镜一样。
当他将水果端到养母跟前,养母对他甜甜的微笑,并慈爱的抚摸他的头顶,一瞬间,他有些犹豫了。
可当他看见养母微微隆起的肚子,又立刻硬起了心肠,养母对他再好,他们之间也无血缘关系,只能说断就断,况且没了养母的疼爱,还有亲生母亲的疼宠。
陈虎放下水果就冷静的离开了,躲了起来,后来,养父误食了水果,一命呜呼,养母孤身逃走,当他听到消息,有一丝丝后悔,后悔没有看住妹妹陈兰,让她无意间放走了芦氏。
直至后来,找不到养父母的巨额财产,他更加后悔放跑了芦氏,此后,一直看妹妹陈兰不顺眼。
十多年过去,养父母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直到今天看见眼前这个男子,仿佛养父重新又活了过来,指责他是个白眼狼。
他收起丝丝心虚,放缓语气问道:“弟弟这些年藏在哪里,我和爷爷都派人找过你们。”
方健望着陈虎虚假的笑容,冷冷道:“你不是一直派陈方在外找我,要杀我而后快吗,陈方没有给你汇报吗?”
陈虎听到陈方曾找到过这个弟弟,却隐埋不报,恨不得将陈方扒骨拆皮,可惜他已经与陈方失联很久了。
陈老太爷忙走上前和稀泥道:“到底是亲亲的堂兄弟,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
方健冷哼一声,吩咐士兵头目道:“即刻捉拿谋财害命的白眼狼陈虎!”
那士兵头目立即向房梁上打出手势,只见陈府房顶上卧满了一队队士兵,个个将弓箭拉至半圆,只等士兵头目一声令下,便将院子中三十多名镖师,射成个刺猬。
陈虎和三十多名镖师立即紧紧靠在一起,满目恐惧的望着房顶密密麻麻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