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阵法破了
剩下的人瞧见老梁被杀死，也终于回过了神，长矛手们全都举着长矛一拥而上朝女子刺来。
可这群人又哪里会是女子的对手？
女子仅仅是轻轻一转身，激荡而出的妖力便将所有人都掀翻了出去。
然后，女子便替王家宅院那些被捆绑着堆起来的男人们解了绑。
“将他们嘴里的东西都取出来。”
女子对这些早已被她迷惑的男人们吩咐。
很快，所有人嘴里的薄荷叶便全被扣了出来。
随着薄荷叶被夺，之前还能勉强保持理智的人们也都彻底被迷惑了心智。
而之前好不容易被放出柴房的十余名女子，也再度被关回了柴房里。
……分割线……
燕子谷，古宅内。
夜色清冷。
莫失坐在一条小板凳上，挡在关好的大门前。
虎妖就在莫失对面，坐在一张长板凳上，右腿踩在凳子上支着上半身，不耐烦地等着。
一人一妖，从中午坐到了现在。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在燕老头声称阵法能撑到明晚之后不久，阵法就被虎妖给打破了……
不过这虎妖在进谷之前，特意传音，声称它此来是有事找燕问道商量。
刚刚躺下没多久的燕问道在阵法被破时就被惊醒了，紧接着又听到了虎妖的传音，便立即找到了莫失。
燕问道说这妖怪能破了阵法，妖力至少是两千年了。
莫失也告诉燕问道，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可能是之前救了自己一命的虎妖。
两人一分析，便商量出了对策：
燕问道留在宅子内自己熬药喝，由莫失先出面顶着，就说燕老头在炼丹，受不得丁点打扰。
对方既然特意传音，显然不知道燕老头中毒一事，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先拖到晚上。
到了晚上，燕问道以暂时放开对体内妖毒的压制为代价，就能暂时使用法力施放法术了。
若对方没有坏心思便没事。若是有什么坏心思，就先拼死对方，再赶去清水镇找老妙解毒。
主意既定，莫失便独自出了门。
这时虎妖已经化成了人。
虎皮大衣，高高大大的，一头另类的黄黑相间的短发，实在太显眼。
莫失一眼便认了出来，果然是之前救了自己那妖怪。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恩的时候。
先稳住它，稳到晚上。
心思转动着，莫失顺手便将大门合上，这才盯着虎妖问道：“是你啊？你找燕老头有什么事？”
语气嚣张，刻意突出一个：我现在有靠山我不怕你。
虎妖瞧见莫失这态度，眉头沉了沉，却忍耐着没发飙，而是直接道：“这事只能跟他商量，小屁孩就别打听了，不是你能掺和的事。”
说完它直接就要往里闯。
莫失赶紧拦着大声呵道：“燕老头在里面炼丹，紧要关头，打扰不得！”
虎妖一听这话，倒也停了下来，极其不耐烦地瞪着莫失。
莫失继续道：“他为这炉丹准备了十几年，之前你传音的时候就差点害得他失败，好不容易补救了回来，现在可是再不能受一丁点干扰了。”
这话的后半段是——要是你害他十几年的努力功亏一篑，他可能会灭了你这妖怪。
不过莫失没有说出来，避免适得其反，让它自己去想要好点。
虎妖眉头又沉了很久，充满怀疑地打量了莫失好一阵，最后才终于叹了口气道：“那他还要多久才能炼完？”
“今晚。”
简洁的两个字，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和多余的诱导。
因为这两个字就已经很有分量了。
今晚嘛，也就等几个时辰而已，又不是几天几个月。
果然，虎妖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
不过它也有要求：“还不快去寻个凳子来？总不能让本大王在这站到晚上吧？”
这要求不过分，莫失当即便返回古宅内，就近在门后的长廊里搬了一大一小两条凳子。
于是乎，一人一妖便在门口相视而坐。
干坐……
无聊……
好在无聊的只有虎妖。
因为莫失这些年早已习惯了在等燕老头的时候数蚂蚁、石头、灰尘、等等……
山谷里很安静……
虎妖很无聊……
没过一会儿，虎妖就忍不住了。
冲莫失问：“喂，小屁孩，你那天出去干什么？要不是遇到本大王，你可就死了。”
它想聊天解闷了。
“出去玩。”
莫失头都没抬地回答。
言多必失，所以要少跟它说话。
“玩什么？”虎妖不死心地追问。
“什么也没玩到。”莫失直接毙了这个话题。
又安静了……
虎妖不但无聊，还有点郁闷了。
救命之恩，就换来这个态度？
这样又熬了半个时辰左右。
这期间虎妖换了五次坐姿，似乎怎么坐都觉得不对劲。
“小屁孩，你和燕问道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徒弟么？”
它终于又忍不住开口了。
不过它这个问题，却让莫失立即打起了精神，暗中戒备起来。
因为他和燕问道的关系牵涉到了他的半妖身份。
“没什么关系，我不是他徒弟。”
莫失淡淡地回答，说完假装不耐烦地瞟了虎妖一眼。
虎妖看起来没有露出一点失望的模样，只是变得更郁闷了。
这让莫失稍微安心了一些。
也许只是个巧合。
“他娘的，遇到你这么个闷葫芦，算本大王倒霉！”
虎妖又冒了这么一句，然后又换了个坐姿，继续郁闷。
这一次它忍了一个时辰。
然后忽然眼珠子一转，拍着一下大腿站了起来。
“欸，小屁孩。你不是想知道我找燕问道商量什么事么？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跟你先说说？”
虎妖得意洋洋地瞧着莫失。
这——
莫失当然想知道。
其实到了现在莫失基本已经断定，这虎妖可能确实是个好妖怪。
毕竟如果它真的有什么坏心思，不可能老老实实等这么久。
“嗯，那你说说看吧。”
莫失抬起了头，表示自己愿意听。
虎妖却回了句：“想听了？没门了！继续闷着吧！”
靠，原来它在这等着呢？
明明是个老妖怪，却像个小孩似的，至于么？
莫失心里吐槽着，却也不再搭理它。
这一下，一人一妖终于都彻底安心了。
老老实实等天黑，等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