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转100亿试试水
一枕清凉梦，半碗落花香。
赵刚坐在食堂的角落，在人来人往的喧闹间细嗅桂花的淡香，以微笑面对这浮华尘世，轻享着浮生若梦。
人生的美好，一半是物质，一半靠想象。
时间在好像想了什么与好像什么都没想的状态下溜走。
当可以称之为发呆的时光结束，食堂已经空荡了起来，仅剩两个工作人员在清洁卫生。
赵刚对明语心的消息进行回复。
一个“在”字发过去，不到两秒，视频通话就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办了卡，给你送过来。”
“我在食堂。”
“哪个食堂？”
“应该是二食堂吧，离宿舍比较近的那个，外边桂花刚开。”
“好，我马上过来！”
通话结束，赵刚伸了个懒腰，把早就空了的碗端到餐具收容处，走进炎炎夏日中。
明语心来得很快，骑着共享单车，秀发在空气中肆意飞着。
“不用急，安全第一。”赵刚接过自车上递来的银行卡，“吃饭了没？我想你之前应该没有心情吃早饭，要不要现在你请我？”
明语心把车停到一边，再走回来，尽力控制呼吸：“你说什么？要我请你吃饭？”
赵刚点头：“你可以当我这个人有怪癖，喜欢先把钱给别人，再让别人把钱花在我身上。”
“是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有病！”明语心说完，觉得意思差了些，又借助吐气加重音调，“有大病！”
赵刚想到很有趣的话：“我不是身体不好吗？医生说我胃有问题，这辈子不方便吃硬的，必须吃软饭才行。”
明语心送上一记白眼，不想再纠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回去上课了。”
“有事。”赵刚说道，“我有点孤单，也有些无聊，你能不能陪陪我？”
安静两秒的明语心说了一声“无聊”，扭头就走。
赵刚想了想，没有追上去。
走出去一截的明语心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大声喊道：“跟上来！”
有些迷惑的赵刚笑着跟了上去。
……
……
大学校园其实是最好的旅游地、散心地。
平路缓坡小湖，有花有草有树，随意行走，并不拥挤。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明语心偏着脑袋，死死盯着赵刚：“你是想追求我？还是想泡我或者玩我？”
赵刚回以微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很漂亮，但是，我暂时不想追你，也不想泡你或者玩你。”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刚对明语心笑了笑，把视线移向无法睁大眼睛直视的天空：“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明语心没能等到下文，不得不开口：“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说人话！”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赵刚刻意等了等，没等到明语心说什么，也没感受到系统有什么变化，“我有系统，软饭硬吃系统。”
明语心也等了等：“然后呢？”
赵刚呼出了系统界面，打开了宿主信息，发现一切都是阉割之后的正常状态：“我本身没什么钱，但是可以从系统那里拿钱，花在你身上的话，应该近似于无限的。”
明语心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行啊，那你给我转钱，就转刚才那张卡里，先转几亿几十亿的。”
“我试试。”赵刚拿出手机，然后把银行卡递给明语心，“我们先说好，如果钱转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你可以为我花钱，但是不能把钱还给我。”
明语心说“好”的同时拿回银行卡，然后抱着双臂等待。
赵刚有一些忐忑，却本着试试不亏的心态，在微聊里进行操作：“我看看卡号。”
明语心记得卡号，但是没有打算念，让赵刚自己看。
“100亿吧，只要不做生意，大概利息都花不完。”赵刚还算比较知足，没有直接往1万亿去想。
明语心拿出手机，觉着等短信通知不太够，去系统商场里边搜银行的手机客户端。
app搜出来，还没来得及点下载，短信就来了——
您尾号……转账收入人民币1000000000000元，活期余额……
已经懵了的明语心伸手一个个地数“0”，然后发现自己怎么都数不清，眼睛也开始变花。
赵刚绕到她身边，看着屏幕上的信息，思维亦有些古怪。
这就转账成功了？
系统就这么好心，都不设置任何障碍？
明语心感觉短短的几十秒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视线艰难移开屏幕，看向了赵刚：“你、我……你……”
“你就当自己在做梦好了。”赵刚想面带微笑的，却是面无表情，“钱转给你了，你不要再想着转给我，以后我的吃穿用度就靠你了，我要成为最强软饭王。”
本该是充满元气、中二或热血的话，仅以平静且淡漠的语气说出来，在闷热的风的吹拂下，显得特别奇怪。
可是，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了。
明语心的大脑处于宕机状态，只有身体顶着的脑袋略微向下点了点。
“不要有太大的……”赵刚自己都没安慰好，却是安慰起明语心，只是话说到一半，手机就震动起来。
明语心看着屏幕：“是银行……”
“给我吧。”赵刚伸手拿起电话，然后做深呼吸。
热气自体外入体，再从体内到体外，不经意间就溜走半分多钟。
接着，接通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明语心女士吗？我是青阳省……”
“她在我旁边，有事直说。”
“先生您好，事情是这样的，我行刚收到……”
“我转的，100亿，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有过明显的“呃”的声音，然后是连续十几秒的安静。
“没问题我挂了。”赵刚不给对面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100亿的确是转过去了，但是问题紧跟着就来了。
他现在不敢肯定主系统的话是否算是承诺，只能期待作为被投放到这个世界的试验品，不会彻底被抛弃。
他努力自我安慰与自我欺骗，仍然无法获得平静。
明语心稍稍回神，转而生出恐惧：“学弟，赵刚，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刚手中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