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套话，金钱交易
“什么人？举起手来，放开司令！”六名区防士兵齐刷刷端起手中的步枪，其中的队长厉声呵斥道，并用枪口抵住不速之客的后背，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别开枪！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喂！”嘹亮高亢的声音从外围传来，大年腆着个大肚子，拨开人群朝这边跑边喊，同时不住地挥手叫停。
狮子兽人、区防军总司令埃隆正怒火中烧准备发作时，待他看清来者是谁后，怒火顿时消减了大半。
“都放下枪，”埃隆命令道，龙胆松了手，只见埃隆揉揉手腕接着开口问道：
“男爵怎么有兴致来这种地方？真是不巧，让你赶上我这倒霉事儿——近日可好？”
“欸，哪的话，司令不必自责，托您的福，近来好多了。”龙胆客气地答应道，瞥了对面的杰弗逊一眼。
“可算赶上了……”北极熊大年喘着粗气，赶到埃隆、龙胆近前，向龙胆问道：“男爵，这是怎么回事？”
龙胆摊手，做了个不知道的表情。
埃隆打量着眼前这个体格健硕的大个子，没见过便开口问道：
“你是什么人？咱们见过吗？”
“司令，他叫熊大年，是这家赌场的老板，也是我要好的朋友。”龙胆介绍。
埃隆表示早有听闻，并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内情，说到杰弗逊出老千时，不免又恶狠狠地瞪了杰弗逊一眼。
“不会吧！”龙胆和大年听罢都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明显不相信埃隆的话，不过大年则打了圆场表示包赔埃隆的全部损失。
一算还能赚三千万信用点，埃隆也不再追究了，只是为了挽回点面子而对杰弗逊抛了句狠话。
杰弗逊留下句“随时奉陪”后，带着一个多亿的信用点离开了赌场，把埃隆气得牙根痒痒，好在有大年不住地说好话，以及顾及自己在男爵面前的形象这才强压下怒火，没有发作。
“走吧男爵，这儿可不是讲话的地方。”埃隆说罢，和龙胆来到了赌场专门设置的休息区，赌场怎样善后自不必讲。
典雅的包间内，埃隆和龙胆相对而坐，冲泡的酽茶水汽氤氲，雅间内茶香袅袅。
埃隆率先开口打破这宁静，问道：
“男爵阁下，我卖给您的药没问题吧？”
“嗯，效果出人意料。如果没有司令帮助，我还真不知道从哪搞到这种禁品。”龙胆吹捧道，但话锋一转，低声问埃隆：
“听说你们刚在海港查获一批黑货，是不是真的？”
埃隆心情不错，但听龙胆问起这事，心中不免起了疑心，但表情没带出来，只是疑惑地问道：“男爵阁下听谁说的？不过确实是刚发生不久的事。”
“哦，道听途说。”龙胆可不会承认自己当时在现场，而是面带笑意地说：
“我需要一批实验品，所以希望司令能够将那批黑货出售于我，价钱什么的好说。”
“男爵阁下，这儿事恐怕很难办到，您是知道的，安全局不是区防军……”埃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龙胆清楚，他不过是在要价罢了。
“司令神通广大，手握实权，”龙胆道，“况且安全局局长萨诺斯，还是司令的故交，卖个情面应该不难，司令说呢？”
“呃，这个，话虽如此，但私是私、公是公，办这种事的话……”“五千万！”龙胆开价。
埃隆接着说：“毕竟不方便。”
“一个亿！”龙胆话音丝毫未动，又追加了五千万。
埃隆咽了口口水，端起茶杯吹了吹，还没喝就又给放下了，说道：“但我可以试试，没准就成了呢！”
有门。
龙胆笑了笑。
“我相信司令，”龙胆伸出手，将一张面额5000万的储值卡推到埃隆面前；“这是定金，余下的我会派人转交给司令，希望司令理解。”
“男爵阁下性格豪爽，我明白。”说着，埃隆拉过储值卡，不经意地瞥了眼卡片上腥蓝的数字，然后塞进军装里面的暗兜里，笑道。
“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司令能否答应？”龙胆坐正了身子，双手放在膝上；道。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男爵阁下尽管直说。”埃隆拍胸脯保证着，一边想着会是什么事。
“我想要一份太空开发许可证！”
埃隆一听，当时就失声叫道：“什么！”
埃隆之所以这么大反应，是因为这事根本不是自己能办的，必须由最高理事会审理才行。截至目前，拥有太空开发资格也唯有联邦特许的五家顶尖财阀而已，没想到男爵竟然会提出这种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着实吓了埃隆一跳。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只不过是说笑而已，千万别当真。”龙胆笑着解释道，包间内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男爵阁下可真爱说笑，”埃隆讪讪道，“着实是吓了我一跳呢！”
“说正事儿，我其实是打算在聚居区做些生意，视频传媒。”龙胆说道。
埃隆沉思了会儿，问道：“你打算承包聚居区的视频传媒？”
“不可以吗？”龙胆手托下巴道。
“呃，不是不行，”埃隆回答，“只不过会很麻烦，一个是不好推广，第二个是成本太高。人类的生意很难搞的。”
龙胆不置可否，说道：“正是因为麻烦，联邦政府才不愿搞这些。但别忘了‘利益与风险并存’，这是一个等待被发现的新大陆，而我们完全可以抢先成为哥伦布。你说呢，司令？”
埃隆想了又想，终于觉得没什么顾虑，反正联邦政府又不禁止，自己只要办事拿钱就足够了。
“听男爵阁下如此说来，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阁下打算怎么办呢？”
“量子探针，构筑信息矩阵的关键，毕竟，我可不想让某些别有心机的家伙借机搞破坏。”
“你要搞加密？”
“没错，只不过这东西只有军方有，而且全部用在了“天基”系统上，希望司令能帮个忙。”
“天基”系统，人兽大战之后建立的太空防御系统，目的是防止迁徙太空的人类卷土重来，同时具有阻隔地球向太空发射信息与太空人类互相串联的作用，并且拥有对地面目标进行清除打击的能力。毫不夸张地说，由1024颗哨兵卫星构成的天基系统，无疑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保护罩。
“这——”埃隆露出为难的神情，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道：“行吧，这本来是军事机密，但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
“天基系统近期要进行维护升级，届时将更换30颗卫星，其中有2颗就在本辖区，只有两根探针也差不多够了。”
“什么时候？”
“下个月的十七号下午，这都是机密，男爵阁下千万别声张。”
“那就劳烦司令费心了。”
送走了埃隆后，龙胆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心里筹划着，口里喃喃道：
“十七号下午，时间好像不太够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