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垂大幕赚我来 泪眼一读不曾知
美哉和州,到了夜晚更好看。
灯火绵绵,星光好浪漫。
真如白塔,菩提色可餐。
安远楼,雄浑大气,扬威镇三关。
请大家祝福我的成功吧!我的成功会使很多事成为可能。这样我就可以给我所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做一些我一直想为他们做的事。当然,首先我会去满足他们最紧迫的某种愿望。
问一件事可以吗?我知道,在万物有周期的后面,已不能满足你的需求。这个时候,你最希望发生什么?我有好几个答案,你可以随意选择。是这个吗?你确定!告诉你,你真幸运。我真就在书写未来的世界。那是一个完全理想化的情色大观,而且还都是你所憧憬的景象。你肯定会喜欢的。而我呢?至少也可以为有人关注而高兴一下。
哈哈!你笑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有点着急了不是?不好意思!真让人感觉抬不起头来。我不该把话说得这么早。可这种好事,我以为不一定要真实,但一定要强烈。你说呢?
守恒一个信,旗下许三生。四海红灯照,五湖展雄风
一带一路通,小康养正中。东君这么吹,不信你不红
常遇春想,目前主会场那里一定很乱。现在去观摩,破坏了刚刚培养起来的好情绪不说,还会影响会务组的正常工作。可他又经不住牛二和的生拉硬拽,只好陪着这位仁兄前去看看。
他俩边走边说着山城里的风土人情,倒也不觉得乏闷。而且在半途中于丰华还加入进来,给这个行走增添了不少内容。
主会场的布置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会务组人员在做着最后的检查和调整工作,他们跟这三位匆匆打个招呼之后,就忙碌去了。这里的场地宽敞明亮,怀旧的元素彰显地恰到好处。尤其主席台背板上那巨幅工农兵联合起来闹革命的宣传画,把个一往无前革命精神的那种气势渲染得淋漓尽致。看得大家是热血沸腾。
“枪杆子,咱们工农子弟不去掌握,能行吗?”于丰华发着感慨。
“军歌、标语、板报、口号,不错!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驻防着一支很注意培养优良作风的部队。格物穷理,追根溯源。首先用先进的思想武装头脑,其次树雄心立壮志,勇于实践,最后才能产生一个有所不朽者,垂万事名。风过山涧沟底白,雨入书巷论语来。娥听石琴寒宫舞,我乘飞船归墟怀。”牛二和也是深有同感。
“二和,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503,好像与你没有关系一般。我看你是忘了本。革命的大熔炉可不是造就饱读诗书的文人,而让社会回归孔孟清流的精神乐园。”
唯有直面历史,才能让我们引以为戒。常遇春这种动不动就动用国家意识强人所难,让一旁的于丰华很是不甚感冒:
“老战友相见,自然免不了互通一番旧相识的近况思想。时不时胡诌些诗词来,也只是为了在一向重视思想与精神的革命阵营中,不被正统传承人看轻而已。什么清流浊流,锤子!小题大做。我看完全像一个流年似水中的嘉年华。”
牛二和明白,常遇春也明白:不学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这个道理。再说,军事归根到底不也是为政治服务的嘛!
回顾往昔,竟然没有一件事,让我们的牛二和有成就感。更别说有人来欣赏他,并试着解读他,佐证他在人世间的存在。想的再好,那也是无济于事,虽然自己也混迹在进步群体的生活中,但所感触到的同自己总是有那么点格格不入。每每夜幕时分,他便会喟然长叹。为自己的不幸和困顿所伤感。
如今孱弱的病体,又让其倍感烦恼。于是他决定来参加聚会,散散心。他不是来寻找青春的,而是来捡拾快乐的。
“政治,非高屋建瓴的视点,娴熟典故的功底,寓庄于谐的幽默,不能为之。现在回过头来看那时的格局,意识形态纷争激烈得各不相让,都付之东流之水,化为笑谈之间。革命是需要文化来支撑的。”牛二和嘴里嘀咕着。他瞟了一眼于丰华,意思很明显:虽说你这个人帮着自己说话,但原则我们还是要坚持的。
漂泊云门里,夏情已有余。慷慨心鼎鼎,不必也不宜
时容何所似,俯仰有不虚。呼应青春事,即兴百年期
探索新领域,希望能有个发现?显然不是!应该是游弋在旧的岁月中,挖掘记忆中的可能。那么我们究竟要想找什么呢?找到了还好,找不到会怎样?还有个问题,现在才开始,以前那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
现在这样,是不是让你想入非非了?牛二和认为这是一种存在,对大家很重要。只有如此这般才能保证那个大山沟谷中的故事,以及故事中人物的未来。当然。这也包括他自己。
上天对他,也许就是不公平。而周围人的猜疑,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好孤单。除了抱怨之外,还有的就是愤怒。没有了存在感,会同在地铁里睡觉的那些人相差不多。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说起来惭愧,刚明白这件事,才学会。但又在不知不觉间,再次陷入到迷茫之中。可转念重新再想,还是有些不甘心。既然来了,总是要有所收获,不然,继续这样岂不是在人世间白跑一趟。
不对呀!这都是自己经历的呀!退回去看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重复一次让大家看看清楚,也好为自己做个见证。那样自己的座右铭就会书写上:牛二和来过!我作证。落款:谁!谁!谁!
“呵呵”这块石头可算帮了个大忙,让自己的假想得到了印证。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不重要。爱谁谁吧!
春来相思种,好梦谁与共。送迎往来风,还是无一用
啥话也别说,这么就这么。红豆熬成粥,我念你念我
真是一个喜庆的场面,真希望有人能为自己在准备一份厚礼。常遇春正在琢磨着美好事物的当口,冷不防肩膀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在思想上是没有了敌人的,可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掉转头来定睛一看,牛二和双眼闪烁着光芒,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老常!你注意到那个穿着轻薄衣衫的女子了吗?我发现她今天真得很漂亮。你认识她吗?真是个奇迹。荒蛮之地,酷暑严寒,哪里有这等逍遥自在的竹林桃花?”
一惊一乍的,不就是个女人嘛!何至于此。常遇春一边揉搓着肩膀,一边张开那对丹凤眼眼打量着这个竹林桃花: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身着绛紫色礼服,头上带着一朵很大也很夸张的葵花头卡。莫非是会务请来的主持人?重新再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浑身散发着世俗的气息。竹林桃花,别闹了。这个老牛,总自诩自己是士人清流,也不怕辱没了斯文?
常遇春耷拉下眼皮,只是“哦”了一声。看来,对自己这个鉴赏词这位战友不是很满意,那牛二和摇了摇头。
我对她的印象还好,你放过她吧!常遇春觉得牛兄那个比喻与现实情况真得有些相去甚远。但自己一时也想不出,让牛二和那种孤独会得到慰藉,空虚会得以填补的话来。于是,有些自责的表示着歉意:
“对不住呀!这个女人真让我词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只觉得牛哥的痴情不改,未免也太认真了吧! 一片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个美,区区实在不敢拜领啊!”
“啊呀!我的上帝。二和,你这是什么眼光。虽说女权主义把上亿适婚女性熬成了高龄单身,但我还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发育不全的女子。这么说吧!我们都不知道她是否能生育。”
话音未落,常遇春与牛二和不由地相互对望了一眼。原来那于丰华本没有打算介入进来,可是还是没能忍住。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的脸蛋,身段简直无所取,更别说有什么惊艳之处。
牛二和感到他们二位的审美观不是一般的有问题,至少在对待美好事物的时候,还是肤浅一些。他先对二位做了一个聚拢的手势,然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再认真看看,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会做不同的事,很特别,整个人都是。她会用心去引导你的认知,进入一个她能任意延长或缩短的时间和空间里。而且还会给你空余,对美好的画面或思想给予凝固。
看到了吧!这还远远不够。她会神情自若在那里招摇,流出一个很骄傲的模样。而这种骄傲,即使在落幕的时候,也仍然存在。”
有这么邪乎吗?常遇春再次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番,继而微闭着双目,屏气敛神地入了定。
一阵轻风卷着茉莉花的香味从身边飘过,是很诱惑人的那种。女人的味道。睁开眼看时,原来那个女人同会务组的人员一起在说着话,从他们身边走过。真真让牛二和说对了!的确是个尤物,常遇春起身致礼,并保持着应有的礼貌,但女人并没有致谢他的意思。甚至就连看顾他一眼都不屑。
偶然间一遇,难着相亲语。我心有迷离,山寨明如许
不与风成趣,着意连绵雨。抱手任由之,无问时怡绿
多情反被无情恼。怎么会这样?见我就像见到一个陌生的人。不认识我了,还有那个曾经?看来,她忘记的更多。我现在是需要介绍一下我,但之后呢?你也不会有印象。
这真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受不了没有人看见的日子,更受不了看得见却不存在的人的那种岁月。几十年才一相逢,我不会介意这些,但是你真得让我很难过。
常遇春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场的人员都在忙着工作,没有谁理会他们在还是不在。三人矗在这里,对所有品头论足,挑三拣四,与现场的气氛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可能正因为他们如此,才让这个女人感到了不自在,所以对他们进行了一个冷处理。
记得她说她得靠表现活着。这话没有错,我们理解:不能应对风月场的变化,又没有很大的靠山,还没有贵人提携,名利境况可想而知。不过,这个时代给每个人机会,除非你自己固执而不肯融通。这跟学习上用不用功,聪明不聪明没有关系。
“你们知道,我是素来不好此道的。不过,我喜欢她身上喷的香水。二和,你可不能再去书写那些牛鬼蛇神,才子佳人了。我不是讨厌他们,是更喜欢有着使命感、荣誉感,并努力工作的人。
你说呢?参会的年龄都大了,不急早把他们经历的事情记录下来,就可能把一段珍贵的历史遗失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关心过去,我认为,让他们掌握真实的历史很有必要。”
免我情无限,间隔短一时。没个安排处,无奈挂干枝
相思自不欺,绿萝寸寸肌。长情在斯土,物我两相与
常遇春犹自发着感慨,但那牛二和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面。他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像是某个首长的夫人。难道她整容了?怎么觉得这许多年不见,人愈发的雍容靓丽了。
这时候,提前来会场观摩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些热情的战友们还自发地组成几个小组帮着工作人员布置会场:有负责布线安装音响的,有负责装礼品袋的,还有负责写标语条幅的。大家都自主地、紧张地、热烈地忙得不也乐乎。
牛二和一边全神贯注盯着前边的那个女人,一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走下去,需要多久,又会走到哪里呢?虽然常遇春有些困惑,但还是不远不近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定要这样,一定要走到天涯海角吗?保持这样不是挺好的么?牛二哥你看,处处张灯结彩,还有一串串的大红灯笼。多喜庆呀!对了!还有这么多的战友,好似在为你们祝福。
你不是也等着这一刻吗?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哪个人不喜欢洞房花烛呢?古人,今人,当然谁也没有例外。包括你与她。
常遇春是这么想的,但也不代表不是牛二和的愿望。他心中默念了许多遍自己设计好的话语,甚至连自己的语调都重复地揣摩和分析。直到擦身而过,他方才明白那个女人的意思:对这样的问题,还是要粗一点,概括一点,不要搞得太细。
牛二和突然停下了脚步,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那些准备,很大程度上都是多余的,而且当下的行为又是多么地不堪。女人好像在对自己说,你想谈谈吗?看来,我们的牛二哥是想多了。
“用旧日的故事,告诉我们怎么能临危不惧,还有在最困难的时候,该有个什么样的态度。我已经感受到了这样的真相,发现阳光撒在我的努力上。只是我很长时间不再光耀了,而她总会带来我无望在现实中得到的那些东西。
我想你了!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冲击,总是那么的丰富。这人是谁,怎么一直在耳畔鼓噪?我故事只有我们来做主。”
“牛二和!牛二和!快来呀!你可以大展宏图了……”
谁在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牛二和循声望去,原来是常遇春招呼他去写横幅。
她来我也来,见证你存在。一句莫须有,哄堂喝倒彩
雨飞云天外,东风吹入怀。看见稀罕事,红杏出墙来
我是情有独钟,但她不领情。无动于衷,也无法理解。结果,再没人去相信她,这也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你判断又错了!尽管如此,还不是理所应当,可并没有影响我们的牛二和对她的兴致。
为什么一提到,或一看到漂亮的女人,自己就会浮想联翩呢?这牛二和也知道他自己着重点不对,可也没办法。有些事,不希望发生,但不代表不会发生。为了寻找那片绿洲,已经等待了很久。只是人多车少,狼多肉少,大家不得不一拥而上。然而,事情还不止于此。那条长路一站接一站很漫长,况且还有个运气问题。
风杨舞夏风,苇烟转头空,处处都有你,情种看情钟
影子扶着风,心旌摇荡中。卧在浪漫点,难免万感生
牛二和抖擞精神,提笔要写字了。恍惚间,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历史就是历史,不能人为的任意更改。我这本书写到的一些人与事,都是臆想出来的,而且是比较粗糙的,没有触及到灵魂。应该有些人对生命比我还熟悉,了解的还透彻。另外,我还想把你作为一个历史的知情者写进我的书里。你不会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