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抵达
鱼默看了看撞在防护栏上的车和晕了的司机，说道：“我离你所在的小区应该五百米左右……啊啊，看到了，最破烂的那个应该就是了吧？”
他看了看右手边的不远处，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阵风从清水小区吹了过来，黑白鼻子微微一动，就扑进了鱼默的怀里。 “她说闻到了让她恶心的气味，腐烂和血腥混杂，霉菌和毒虫共生。”
江语皱了皱眉头，好像也闻到了一样。 小灰在江语的肩膀上跳了两下就飞到了空中，朝清水小区飞去。 电话另一头的晓宇问：“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鱼默说：“这个司机开到这里的啊，可能是阴差阳错，纯属巧合。”
他故意抹去了一部分信息，接着说：“刚刚我们的车出了事故，撞到了防护栏上，你现在找人处理一下吧，假司机已经昏过去了，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哦，对了，我倒是没事，我现在就往你那里走。”
晓宇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了：既然司机被掉包了，鱼默怎么来的？既然出车祸了，他怎么好像没事的人一样？既然知道这里可能很危险，可怎么感觉不到他的紧张？ 鱼默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江语说：“出发吧。”
江语问：“第二个司机是怎么回事？”
鱼默又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司机，说道：“边走边说。”
太阳已经彻底西沉，清水小区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仿佛鬼城一般。 路灯又开始上班了，有的光线昏暗，倾诉着自己的心情很不美丽；有的不停闪烁，抱怨着这烂地方的环境太差；有的干脆就没有亮起来，直接罢工不干了。 鱼默左手搂着黑白，亲了亲她的头，右手把江语的手拉进了自己的风衣兜里，便大步走向了那恐怖的小区。 “我醒了之后，发现方向盘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孩子啊，游戏就是人生，人生就是游戏……” 江语不理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啊，听我说。”
鱼默用身体撞了一下江语，接着说：“我在梦里梦到了这句话……” 接下来，鱼默把他的梦境讲给了江语听，听的她满脸不敢相信，就连黑白也感到很吃惊。 “那这个人……” “没错，就是在每次都给我提供信息的那个老人露西，这次的话想必一定和我们接下来要经历的有关。”
江语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清楚了。”
“什么清楚了？”
“晓宇派来的车还没到大超家，就被这个假司机拦截下来了，他打昏了司机，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准备来一个偷天换日，可结果没想到又被这个叫露西的老人打昏，然后被丢到了后备箱里。露西开车来到了不远处的大超家，然后我们就上了车。”
江语解释完，微笑看着鱼默，说道：“该你补充了。”
“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鱼默接着说：“确切的说，露西应该是还有一个帮手，要不以她的年纪把这么大个的人放到后备箱里，难度可大了点，而且他在打昏这个假司机后，让她的同伴看住了真司机，等到我们差不多到这里的时候，就让他联系晓宇，告诉她发生的意外。”
黑白两只前爪抱住了头，对江语说：“你们人类可真麻烦……” 话刚说完，两人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栋楼下停了两辆警车，警车旁边依稀能看见一个人影。 “呦，到了。”
鱼默拿出手机，对楼的方向拍了一张照片，说道：“恐怖片在这取景都不用加特效。”
晓宇这时也看到了两人，便挥了挥手走了过去。 “请问这位是……” “这是我爱妻。”
鱼默笑嘻嘻的说。 讲语文微笑着伸出了右手，说道：“你好。”
“你好。”
两人握了握手，江语便抬头看向了七楼，没有说话。 “哦，对了，你的那个司机是怎么回事？什么出了意外？”
鱼默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 “再说吧，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要不明天会变得更麻烦。”
鱼默明白晓宇说的就是三天的期限，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请带路吧。”
晓宇走到前面带路，黑白偷偷的从鱼默怀里钻了出来，前爪扒在衣服外，对江语说：“我能感觉到这个楼里还有其他东西，不过我弄不清到底是什么，你们两个小心点。”
鱼默看江语看了一眼黑白，知道他们两个肯定又交流什么东西了，正疑惑为什么没有听到猫的叫声，守卫却先提醒他说：“并不是所有动物之间的交流都会发出声音，你不会这都忘了吧？”
鱼默恍然大悟，顿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一本名为《动物的语言》那本书。 江语问：“晓宇警官，请问这栋楼是不是要拆迁了啊？”
“嗯，是的，就在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也专门调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这里的物业说现在四号楼所有住户都搬出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叫郭成的人还在这里我就很费解了。”
楼道里很暗，走的也很慢，晓宇快速的把查阅卷宗后发现的问题告诉了鱼默和江语两个人。 “如此看来，这个叫郭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鱼默说，“他现在应该被送到医院了吧？”
“嗯，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已经神志不清了，很难想象他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三人到了七楼，几个警员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郭成住的这一间房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大小有八十平米左右。房间里的摆设已经完全被打乱，就像是有人故意破坏的一样：餐具被丢在客厅，被褥被扯进厨房，茶壶被扔到了卧室。 鱼默皱着眉，问守卫：“有什么发现么？”
守卫化成灵体，和鱼默在每个区域都转了一圈，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有关硬币的迹象。 鱼默问：“勘察现场是你们的专业，你们有什么发现么？”
晓宇摇了摇头，说：“没有，这里目前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出现的迹象。”
“我记得你说墙上的文字都刻印在了郭成身上，对吧？”
“嗯，没错。我姐姐发现的，他怕郭成出意外就跟去了医院。”
“走，去医院，这里还是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吧，我要看看郭成身上的东西。”
“好。”
晓宇说，“你们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要去一趟医院。”
这时江语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说：“嘘，安静一点，别说话。”
所有人一愣，顿时安静下来。 江语悄悄走到门口，听到一只老鼠对另一只说：“那是不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