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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得太过(修改开头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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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是公社小学的老师,平时上课也挺忙的,自从上次回去之后,就再没来过,但答应给江梨拿的书,倒是拜托大妞给她捎来了。

    于是这几天江梨大多时候都在看书,借以掩饰心中的烦闷,幸亏采石场刚开始,贺严冬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不然说不定还真能被他看出些什么来,后来江梨烦得实在连书也看不下去了,刚好时间又到了周五,是贺春华从学校回来的日子。

    家里有这么个机灵鬼,开心果,江梨觉得自己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胡思乱想,伤春悲秋了。

    果然,周五下午,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家的贺春华,进了院门连口水都没喝就径直往江梨屋子里跑。

    还没进门,就气喘吁吁的喊,“嫂子,你腿咋样了?”

    听到贺春华那欢快的声音,江梨心中一阵感慨,有些人可能天生就带着某种感染力,就算只是听到声音都能让人感到快乐。

    贺春华无疑就是这样的人,而她刚好是相反那类吧。

    一边拼命地将自己藏在壳子里寻求那并不存在的安全感,一边又努力说服自己勇敢走出去,融入社会,面朝阳光。

    她自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思绪发散至此,便戛然而止。

    “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江梨说着撩起裤腿给她看。

    伤口有半乍长,现在已经结痂了。周围还有一些剐蹭伤,小伤口结痂脱落后,留下一道道透白的疤痕。

    贺春华叹了口气,站直身子,遗憾道:“伤口那么深,肯定要留疤了。”

    江梨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

    “没事,反正穿长裤也看不到。”

    贺春华往床边一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了口气。

    江梨看出她情绪不太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贺春华低头抠着衣角,小声说:“嫂子,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哥。”

    江梨眉梢一挑,心知在贺春华这里她已经算是可以交心的自己人了,还不错。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听一下小妹到底想说什么。

    “行,说吧,到底怎么了。”江梨果断答应道。

    “嫂子,我不想上学了。我数学本来就差,现在突然又多了门外语,之前根本都没接触过,感觉完全学不会,这样下去根本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还不如不花那些冤枉钱,早早回来帮家里干活呢。”

    这些年一向都是别人开解她,现在轮到她要来开解别人了,江梨有些犯难。

    不过,既然是因为学习不好,而不想上学,那就把学习搞好不就解决了。

    开解别人她虽然不行,但既然牵扯到学习了,那对于她这个曾经的学霸来说,就都不是事儿。

    于是江梨说干就干,直接大手一挥,说话都硬气了不少,“那个,试卷你带回来了吗?我帮你看看。”

    贺春华一脸迷茫的看着她点点头,然后在她的指示下出去将试卷拿了进来。

    江梨拿着试卷,大眼一扫,稍一琢磨,就知道问题大概是出在哪儿了。

    “基础知识掌握得不错,但缺少应用和练习,常见题型稍微一变,就不知道该怎么入手了。”江梨翻看着试卷,随口总结道。

    已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江梨完全没有注意到贺春华整个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如果说她一开始对江梨的喜欢和亲近都是始于颜值,那从这一刻起,就要再多加一样东西了——才华。

    就只看了两眼卷子就能准确指出她的问题所在,他哥真的是捡到了宝啊!

    看完后,江梨将试卷叠好,还给贺春华,斟酌道:“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实在到不了要退学的地步。基础知识虽然已经掌握得很扎实了,但也不能放松,至于今后就多练习,多整理,多反思,最好搞个错题集什么的。”

    贺春华木讷的点点头,仿佛没有灵魂般捧着英语试卷递了上去,“您再给看看这个呗!”

    “啧,词汇量太少,好好背单词吧,连最基础的语法知识都没有掌握,要花点时间了。”

    江梨想了想,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稍微给你讲讲,应该会好一点。”

    贺春华现在看着江梨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已经完全被她如此丰富的知识储备所折服。

    不过,她嫂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呢?

    贺春华正想开口问,柳芳芝就在外面喊着要吃饭了,她只好先去吃饭,想着明天再问也不迟。

    八仙桌上多了位开心果,这顿饭吃得倒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

    晚饭结束,江梨去院子里看小白兔,贺严冬兄妹俩在屋里收拾碗筷。

    贺春华笑着凑到她哥身边神神秘秘地说:“哥,你能娶到我嫂子,真的是牛。”

    贺严冬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想说啥就说,拐弯抹角的磨叽啥?”

    “哥,我跟你说,我嫂子说明天有空,准备给我讲讲题,数学和英语哎,还是中学的,哥,你不够意思啊,我都不知道嫂子居然懂这么多。”

    贺严冬朝门外看了一眼,心里莫名一阵烦躁,将收好的碗往贺春华手里一放,撵道:“赶紧端走。”

    贺春华没多想,以为她哥只是单纯的自尊心受了伤,于是撅了撅嘴,赌气似的端着碗出去了。

    贺严冬盯着黑暗中那抹模糊的身影,一脸郁闷,不是他不够意思,是他根本不知道。

    得益于前两天那场暴雨,贺严冬自从那晚被允许睡了床之后,就再也没睡过地板。

    江梨回屋的时候,觉得贺严冬明显有些不对劲。

    自从被邀请睡床后,这两天他总是喜欢一进屋就把自己脱得上半身只剩个背心,然后装作找东西似的,在屋里溜达两圈才躺被窝里关灯睡觉。

    好几次江梨都想问他这样真的不冷吗?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梨不想让他得逞。

    而今晚,他却一反常态的早早躺进了被窝。

    不过,从江梨进门就能感觉到贺严冬一直在盯着她看。

    后来江梨实在忍不住了,礼尚往来,索性也光明正大的看了回去。

    有事还是有病,麻烦直说。

    “贺春华说,你明天要给她讲英语和数学。”贺严冬瓮声道。

    来了,来了,江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刚在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后知后觉自己舞得太过了,之所以这么晚进屋,也是在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她本来以为贺春华会是第一个提出问题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贺严冬。

    不过刚好,既然贺严冬开口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礼尚往来的问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了。

    江梨点点头,没给他继续开口问的机会,自顾自道:“之前知青下乡的时候,跟着分到我家里的那位知青学的。他有很多书,懂得也很多。”

    其实,她这也不算说谎,根据“江梨”的记忆,林颂文当时确实教了她不少书本上的知识,甚至在得知高考恢复的时候,还想拉着她一起考大学。

    “噢。”贺严冬沉默了半晌,才又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

    虽然知道以后会和林颂文见面的几率不大,但她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事有万一,有些事早说晚说,差别还是挺大的。

    更何况,她也不想给自己埋个炸弹,整日提心吊胆,不知道它何时会炸。

    “我们那时候关系很好,他说过大学毕业后会接我进城,但他结婚了。”

    江梨省略掉了大部分的内容,只说了最关键的,这样就够了。

    她说完没等贺严冬回答,而是趁热打铁反问道:“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听说你之前没少帮一个叫冬梅的女孩子打架,还听说你俩差点就成了?是不是真的?”

    贺严冬一听这话,蹭的一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胡说,你告诉我谁造的谣,看老子不撕烂他那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邱冬梅常被人欺负,我看不惯,随手帮一把而已,媳妇儿,你可得信我,这事儿就算不是她,是别人我也会出手的。我俩真没什么。”

    “好,我知道了,信你行了吧。”江梨说着兀自关了灯,脱了外衣,直接进了被窝。

    贺严冬仿佛一尊隐藏在黑暗中的雕塑,一动不动的坐着,他实在没想到江梨居然这么好说话。

    身处于浓重的黑暗之中,连时间仿佛都被黏住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江梨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才听到贺严冬的声音,清晰的从身后传来,“媳妇儿,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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