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少女的心意
几个小时后，京都附近的一座小山。
“就是这里了？”凡歌和东山绫子站在山脚。
“那个老混蛋就在这座山上，上去吧。”东山绫子拉起凡歌的手，踏上了那一条直通山顶的石板路。
石板路的石头全是由大理石铺成的，且宽度大致为两到三米。
“到了以后，该怎么办？直接把通知甩在他的脸上？”凡歌看着一时半会应该也走不上去，所以问东山绫子。
“甩上去就行，那个老混蛋会答应的。”东山绫子显然不是很想提起她口中的那个老混蛋，语气都有些刺刺的。
“他会不会已经睡了？毕竟老人的睡眠应该很早？”凡歌又问。
“你没有看到我很不想提起那个老混蛋吗？！”东山绫子她握住凡歌手腕的那只手用力的捏凡歌的手腕。
凡歌见状识趣的闭嘴，反正看现在的样子，那个老人睡了，东山绫子也会把他吵醒。
两人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
期间，东山绫子都没有松开凡歌的手，就这样一直握着。
走到石板路的尽头时，凡歌已经能看到一座巨大的宅子在山顶上了。
“回来了啊，绫子。”老人的声音从一座巨大的宅子面前传来。
声音粗听十分苍老，但认真的听则会发现，这声音中气十足，且犹如出鞘的宝剑般。
凡歌朝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跪坐在宅子面前的老人。
老人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八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全是岁月的沧桑。
但那双黑色的眼睛却不像这个年龄老人该有的眼睛，反而像是……剑的寒光。
“别叫我这个名字，这里能叫我这个名字的人，只有我身边的这个人。田村一心先生。”
东山绫子生硬的回答，还顺便把凡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田村一心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一眼凡歌，然后说：
“这是你在阴阳寮的同事？确实不错。”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了吧？“剑圣”田村一心。”东山绫子特别的重读了剑圣一词。
田村一心依然十分平静，不骄不躁的看着东山绫子。
“我确实猜得差不多了。不过剑圣只是别人的称赞，虚名而已。”
凡歌能够感觉到东山绫子握住他的手极其的用力，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那是因为被气的。
凡歌轻轻的拍了拍东山绫子的背，“别气坏了，不值得。”
听到凡歌的话后，东山绫子停止了发抖。
“既然田村一心先生已经猜到了，我和我男朋友就不打扰了。”东山绫子平静的说完。
然后，她的手握住了凡歌的手，而不是之前的手腕。
“男朋友？他不行。”田村一心的话听起来像是在陈述什么一样。
“这就不劳烦田村一心先生挂念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东山绫子虽然很想平静的跟田村一心说，但她的声音却不免带上了几丝不服气。
听到这里，凡歌松开了东山绫子的手。
田村一心的眼神变得锋利了起来，不过这份锋利只有凡歌能看见。
‘怎么这个时候松开，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明明之前就很懂空气。’东山绫子在心里想到。
她完全不怪凡歌松开她的手，毕竟他们也只是见了几面而已，也只是她单方面对凡歌有好感而已。
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松开，哪怕之后做不了朋友了一样。
凡歌握住了东山绫子的手，而且是十指相扣，握的十分认真。
这不是因为田村一心的眼神，那眼神虽然有杀气，但也不过如此，他见过的眼神中，有比这个更恐怖的。
他只是单纯的心疼这个女孩而已，所以不想只是这个女孩主动。
“田村一心先生，支援东京的任务已经交了出来，我和绫子就不打扰了。”凡歌把自己接到的任务书朝着田村一心甩去。
那份任务书直接掉在了田村一心的身前，并没有甩到他的脸上。
‘有点可惜了，那力度应该可以甩在他脸上的，估计是什么自动防御的手段。’凡歌在心里暗自叹息。
不过表面上的功夫也没有少。
“真的是很抱歉，见到田村一心先生后，我太激动了。一个不留神就把任务书甩了出去，我来帮你捡起来吧。”
虽然凡歌嘴上说着帮田村一心把任务书捡起来，但他的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而已。
“少年意气，不错。”田村一心依然十分平静，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夸赞了凡歌。
“这个少年确实可以相处。”
那一副高高在上指导一般的语气依旧没有改变，田村一心就好像脱离了这个世界一样。
东山绫子想到了她的童年……
凡歌的手握紧了东山绫子的手，把东山绫子从糟糕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这并不是凡歌的故意为之，这是凡歌不经意的温柔，他的潜意识意识到了东山绫子的害怕，所以做出来的回应。
‘啧，好麻烦。’凡歌在心里想到，突然他的想像被打断了。
柔软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少女精致的面庞也近在凡歌的眼前，那眼睛中尽是温柔。
看到这双眼睛后，凡歌便已经知道了，这绝对不是东山绫子为了气田村一心而故意做的。
这是少女的情意，也只是少女的情意。
有一个瞬间，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树木也落下了翠绿色的叶子，夏日独有的虫鸣也停了下来。
不过，这个瞬间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这个瞬间根本不存在一样。
周围的温度依旧闷热，夏日独有的虫鸣也在响个不停。
不过，附近的树木下，却多了一层翠绿色的叶子。
“为了气我，所以故意这样做吗？那个少年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田村一心说。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田村一心先生。”东山绫子有些嫌弃的说，她的语速有些快，并不是她平时的语速。
她在担心…担心凡歌会不会把田村一心的话听进去，担心凡歌真的相信，这个行为是她为了气田村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