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不赞成的目光
年轻的，显然经历没那么丰富，经验不够老道，不过眼下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是个什么情况，这次危机来源何处。
而对面那个要求谈谈的人，从打扮和肢体动作来看，都让他觉得可以谈谈。
何况刚刚分析的报告结果告诉他，对面的人，与他应是一体。
所以他与年长者一同去了凉亭里。
“我开门见山地说，我即是你。”
年轻者点头，“我知道，我拿到监测报告了，蝙蝠电脑侦测到你们身上的时空能量，与我的世界乃是同源一体。”
年长者面色严峻，“问题便在这，你我本该是一个人，我是十七年后的你。”
说到这句时，年轻者眼中透出悲悯的神情。
他心想未来的他真的是太沧桑了，声音更为暗哑，脚步虽稳但也沉重。
他已经从活跃的青年身手和脾性中看出，青年便是长大后的迪克，
另一个女孩他不太有印象，应该是未来的战友。
他自然也看到杰森和未来的他之间有隔阂。
这让他心底生起哀伤来。
再想到在蝙蝠洞杰森的表现，他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今日如此相见。
希望只是青春期的别扭。
年长者看着年轻的自己，在面罩的掩盖下，他看不清年轻者的表情，但是他观察到的细微抿唇动作，让他觉得对方在表达怜惜惋惜的感情。
两人对视了三个呼吸时间。
年长者重新开口道：“我们的世界本该是同一条时间线，故事线。”
“本该？出什么差错了吗？是你们来到这的原因吗？”
“我们的经历本该是一样的，但现在，故事被改写了，本该因此演化出一个新的平行世界，又或者在过去被改变的时候，直接影响到未来的我们的记忆，抹去旧的记忆。”
“而现在，这两件事都没发生。一个世界，两条时间线？”年轻者边问边思考，“不一样的经历？哪里变了？”
“就我目前所知，只是在杰森归属这里出了差错，杰森他，”年长者斟酌道，“本该是由我收养，也就是你收养。我想时间线就是这么混乱掉的。”
“杰森在他妈妈死后一个星期就被罗曼收养了。”年轻者说出已知事情，力图跟年长者厘清事情。
“在我那条时间线，杰森被我收养时11岁，在他妈妈死后半年。凯瑟琳本该是在他11岁生日前死亡的，现在这个时间提早了五个多月。”
年长者娓娓道来，年轻者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已经黑进蝙蝠电脑看过了？”
“不用我再次提醒你，我就是你这件事吧？”
“好，那继续说回来，种种迹象表明，问题就在罗曼身上，我是说……”
“黑面具，我知道。”
“他在你们那发生了什么？”
“时空混乱，灯戒混战，罗曼戴着黑灯戒消失在最终的大爆炸中，我们都默认他死了。不过现在看来，我推测他在爆炸中被送回过去的时间点，还提前收养了杰森。”
年轻者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接着紧闭双唇沉思起来。
年长者打断年轻者的沉思，“我们应该专注于解决眼下的问题，把潜藏在哥谭城内的智脑解决掉，让世界恢复正常。”
年轻者仍旧面色严峻，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我们的未来，现在有了两种不同的发展。而这不是平行宇宙，也不是多元宇宙。”
年长者沉默看着年轻的蝙蝠侠。
年轻者继续道：“这意味着，等时间线固定下来，我们中有一方会被消除。”
“是这样。”
“你希望哪条被消除？”
年长者没有回答。
年轻者继续追问：“你跟杰森关系好像不太好？发什么了什么？你们怎么会闹得如此僵？”
年长者微微抿唇，不太愿意提及，但这细微的表情逃不过年轻者的眼睛。
“他是个好孩子，我是指年幼的那个。而且据我观察，成年的他应该也走上了你的道路。”
“他是我的孩子。”年长者面色沉痛，“他本来也该是，你的。”
年轻者点头，解释道：“我确实很喜欢这孩子。我没想让你不痛快，我只是想阐明我的想法，如果你们闹不愉快，我觉得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说到这，年轻者顿了下，观察着年长者的微表情，“如果你现在帮个忙，告诉我一些未来的事情，也许我能避免像你这样。”
“你已经在下意识与我切割了吗？”
“我只是想确保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万一是我的时间线保留了呢？”
年长者紧紧皱起眉头，投来十分不赞成的目光。
这感觉，像是被自己背叛了。
又或者说，被自己抛弃了。
总之十分不是滋味。
两人交换完信息厘清事情后，商议好先把罗曼的事情放放，解决眼下智脑危机，然后他们回到翘首盼望的众人身边。
随着太阳升起，霞光万丈，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然后众人听到一声充满怨气的骂声。
“shit！”
“这不是我的地盘吗？怎么成这副鬼样子了？哪个白痴种了这么多白玫瑰？”
罗曼认出那声音的主人，第一时间捂住杰森的耳朵，并把那颗小脑袋扭向一边。
杰森撇嘴，拽下罗曼的手，好奇地看过去。
一个人戴着似曾相识的骷髅面具，穿着华贵的西装，正端着红酒杯对着他们这群人大骂。
“他妈的，老子还在欣赏蝙蝠家族的失败和世界末日，怎么就在这里了？你们怎么回事？其他几个小崽子呢？都死啦？”
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那人每个细胞都在气急败坏。
而且杰森觉得那声音也很耳熟，就是老气横秋了点，连端酒杯的姿势都很眼熟。
在之前的梦境中也见过，被他大哥痛揍了一顿。
没想到今天能见到这么多大哥的亲朋好友和、和——被大哥揍的人。
他抬头仰望着罗曼的侧脸，该说不说，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很像罗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