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缘由
尽头有两扇门，根据蝙蝠侠估算，左手边那扇门是出去的门，右手边虚掩的门后，应该是一间密室。
打开门后，密道的光照进去。
借着密道的光源，蝙蝠侠看清密室内的景象。
一间房，不算太干净，能看到不少针管，床上的被子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的填充物，角落里是卫浴。
蝙蝠侠边走边看，这里最近有人生活过。
随后，他离开这里。
暴力打开锁得十分严实的铁门出去后，蝙蝠侠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酒店垃圾房。
酒店封锁后，还未运走的垃圾堆在这里，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立柱上正对着铁门的监控器还在工作，蝙蝠侠看着监控器，立马通知戈登派人来酒店勘察。
周二上午。
院长办公室。
“医生，你觉得我现在足够正常了吗？”
罗曼把棋盘摆好，自娱自乐玩起来。
“经过几天观察后，我的评估是一切正常。”
“我觉得我也准备好了，可以跟警察谈谈那天发生的事。”
“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谢谢你，医生。”
阿卡姆院长十分愉快地结束了此次对话，并将情况上报给哥谭警方。
警方来得很快。
罗曼跟警方把事情缘由一一交代。
他坦诚自己跟黑面具认识，他开了一家叫“假面”的俱乐部，可能因为跟当时兴起的假面会社撞名，所以吸引到黑面具。
而黑面具也很喜欢这家俱乐部，经常会来光顾。
两人还都对面具有着独特的钟情，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听完他跟黑面具的认识过程，蒙托亚问道：“你们关系匪浅啊，他的手下你都能差遣。”
旁边的小警员手指飞舞，快速在笔记本电脑上敲着。
罗曼笑笑，“我是个富豪，比较怕死，有时候会请他派人来保护我。俱乐部也需要人看门，钱给的比较多，他就会派些靠谱的人供我使唤。”
“你跟奥古斯·马特是怎么认识的？”
罗曼摊摊手，“我经营着一家高级俱乐部，认识点人也不奇怪吧。马特是高级会计，还为市政府服务，所以他也会光顾俱乐部，我有时会跟他聊聊财务的事情，寻求点意见，就熟了。”
“绑架怎么说？”
“我没有绑架过马特，反而是大约三个月前，他找到我，告诉我他卷入了一起比较大的贪污事件中，不想最后顶罪，希望我可以帮他逃离哥谭。”
“什么贪污事件？”
“我也问过，但他没跟我说，他说贪污事件背后涉及的人很有势力，怕连累我。”罗曼自嘲道，“结果，我还是坐在这了。”
“然后呢？”
“我是没什么办法把他悄悄送走的，所以就先把他一家安置在伯恩利区道格大街的公寓里，然后联系了黑面具，请他送马特家去欧洲隐居。”
警方确实在公寓里发现马特家生活过的痕迹，不过马特太太一直坚称是被绑架。
“那会客厅又是怎么回事？”
罗曼叹了口气，玩着手铐链子，“我那天不是去见马特的。我只是想带着儿子去参加酒会，让他见识下哥谭上流人士，我儿子嘛，早晚得融进这个社交圈，所以——”
见他越说越不着调，蒙托亚打断他，“请回到会客厅这件事上。”
“哦。”正越说越得意的罗曼被泼了盆水，有些不开心，不过他还是回到会客厅上，“反正你们知道我为啥去那鬼地方了，让我知道后面的事，我一定不去。”
蒙托亚敲敲桌子，提醒他讲正事。
罗曼表情恢复到平静状态，“总之就是这样了。事情发生前一晚，我没休息好，所以当天有些累，就去房里休息。”
他扣起手，看着蒙托亚。
“然后呢？”
“雅各布敲了我的房门，告诉我黑面具在会客厅等我，想跟我聊下马特的事情，我乘坐客房内的电梯刷卡就能到达。”
“雅各布是谁？”
“黑面具的手下，叫洛克·雅各布，那晚他是我的保镖。”
“你要去见谁？”
“然后呢？”
罗曼微微歪头，“我跟他乘坐电梯去了会客厅，但是那里没人，我就坐下喝酒等人。”
“之后呢？”
“说实在的，我记不太清了。我当时有些晕乎乎的。”
“警方并没有在现场检测到任何迷药，同样在你的血液检测里也没发现迷药成份。”
“雅各布说闻到怪味，有可能是那种易挥发的迷药，代谢很快。”
罗曼提出一种可能。
“等我再醒来，就是中了恐惧毒素，发疯的时候，马特死了，雅各布消失了。”
“你怀疑是雅各布陷害你吗？”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你们找到他了吗，可以问问他。”
蒙托亚皱着眉看他，“你还有别的细节没说吗？比如你有没有用过枪？”
“应该，开过五六枪的样子，在我晕乎乎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靠近，就开了几枪。”
蒙托亚沉思，根据最新的线索，罗曼看见有人靠近还是有可能的。
“你为什么会带着枪参加酒会？”
罗曼嘴角抽动，“说实话，我没带枪，是雅各布给我的。他怎么带进酒店里的，就不关我事了。”
“你当时为什么打扮成黑面具的样子？”
“你是指面具吗？酒瓶旁放着，我拿起来看看，戴着玩的。”
这个理由，真是清新脱俗。
蒙托亚嘴角扯动，“衣服呢？”
“之前那件有点问题，看起来不顺眼，所以换掉了，这个可以找我的管家问问。”
“关于马特的死，你还记得什么？”
罗曼摊手，“真的没印象了，如果你们能找到雅各布，兴许可以问问他。”
蒙托亚翻看着本子，“那关于你父母死亡那天，你的不在场证据不足这点呢？”
罗曼啧了声，“瑟西恨我，还疯了，她大概只是想报复我。关于我父母这件事，我不太想谈，如果你想问更多，我就要请我的律师来了。”
蒙托亚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后，让人把罗曼带回病房。
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小警员突发感慨，“他好像挺老道的，单独面对审讯，还很镇定。”
“他们这些人，每天应酬，早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