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责任
“抚养孩子是一份责任和担当。”
罗曼引述蝙蝠侠的话，“我不讨厌杰，也不觉得痛苦。如果他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小恶魔，那我也乐意受折磨。”
他起身走向门口，“我去接他，你要不要一起？”
作为一个表演大师，罗曼戴什么面具都能随心所欲地融入角色里，现在只是扮演慈父给布鲁斯看。
布鲁斯跟过来，取下衣帽，“走吧，今天天气不错，还能看到夕阳。”
既然有布鲁斯同行，那就不用叫上玛丽亚。
罗曼打着自己的算盘，这样万一小孩哭起来，还有布鲁斯能照应下。
阿帕罗公园。
杰森整个人蜷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水岸看。
也不知道几点了，不过太阳落得很慢，公园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杰森觉得有些无聊，只好叹气。
知道罗曼要过几天才来接他，他当时确实冲动上头，负气离开布鲁斯家。
他觉得很委屈。
在凯瑟琳放弃他后，他已经决定接受一切了，但现在得不到回应，让他很气馁，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抛弃。
他的心又不是钻石做的，遭到千万次背叛还能光洁如初。
不过现在逛过一圈后，委屈劲过去后，他已经不生气了，还感觉相当平和。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他趴在胳膊上，微微偏头，看到个穿白西装的人，不过再多看一眼，会发现另一侧的西装是黑条纹的。
双面人注视着海面，双手交叉放在叠起的腿上。
“孩子，你在这做什么？”
对方先跟他问话。
“看夕阳。”
说这话时，杰森依旧将头枕在胳膊上，打量着哈维。
“现在离太阳下山还要很久。”
“我知道。等他来接我时，应该能看到。”
“他，指罗曼吗？”
知道罗曼，那就是知道他是罗曼养子。
“不知道，也许是布鲁斯，本杰明或者玛丽亚。”
“只要有足够耐心，总会知道的。”
杰森点头附和，心中想着，哈维的侧脸还是挺耐看的，也像个正常人。
“你在看什么？”双面人转过头，眼神凌厉。
另一面则可怕得多。
鉴于跟自己搭讪的是个没有定数的超级反派，杰森如实回答，“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那我在想什么？”
“也许你想绑架我。我跑不过你，也打不过你。”
双面人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想错了，我不会绑架你。”
“那也好，我还想看夕阳。”
“但是我会。”另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杰森直起上半身，向后看去，看到一双戴着紫手套的手扶在椅背上，视线顺着紫竖纹西装向上，一路是橘黄马甲，绿色领带，惨白瘆人的脸，标志性的艳红笑容和一头绿发。
邪恶的绿眼睛正像盯着猎物般看着杰森。
“谢特。”
被两大超级反派“关照”，杰森转身，沉默地看着被染红了一点点的海面，思考起问题来。
再有下一次，他要不要一个人出门了。
之前逃学碰到毒藤女，还挺亲和的。
现在是俩各有特色的疯子，他的生活，在遇到罗曼后，都变得丰富多彩了。
还有罗曼愿意付多少赎金给这俩疯子。
……
半小时后，罗曼和布鲁斯抵达阿帕罗公园。
刚进大门，就有人送上今天的第二封信，指定给罗曼，还要他亲自打开。
信封上有小丑邮戳，里面是一部手机。
两人心中都暗道不好。
手机铃声响起，冒出个视讯通话请求，罗曼面无表情地接通。
小丑夸张的笑脸出现在视频中，占据了整个摄像头，画面很稳，看样子手机被固定了。
“罗曼，猜我找到什么？”
“小丑。”
“塔哒，是你亲亲宝贝。”
小丑让开镜头，杰森被绑在椅子上，一脸不高兴，“我才不是他亲亲宝贝。”
广场上的屏幕画面忽然被切到未知信号上，直播起这场绑架。
布鲁斯皱起眉，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飞快地联系上阿尔弗雷德。
罗曼看了眼广场屏幕，又将视线转回手机上。
小丑将食指放在唇前，嘘了声，“大人谈事情，小宝宝不要插话。”
杰森撇撇嘴。
“本来我想直接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我们的杰宝宝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给西恩尼斯宅邸也就失去乐趣和惊喜，所以我用了这个方法，来直播这场绑架。”
罗曼看着小丑在镜头前晃来晃去，最后站在杰森身后，“你想做什么？”
“我找到杰宝宝的时候，他独自坐在江边，我问他在这里做什么，他说他爸爸不在乎他，所以他想离开哥谭。”
杰森反驳，“我才没说呢，是你臆测的。”
小丑捂住他的嘴，继续自己的演说。
“你说好笑不好笑，你，有了一个儿子，但是你却不在乎他。”
杰森挣扎起来。
“你要闷死他了。”
“唔，抱歉，杰宝宝，你的脸太小了。”小丑稍稍松开手，杰森立刻喘了两口气。
“所以我说，杰宝宝，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又玩游戏，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某个双面人。
罗曼盯着小丑，“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我认为杰宝宝对你值一个集团那么多。你是怎么说的，杰宝宝？”
小丑彻底松开手，将双手放在杰森双肩上，低头问。
“我看你是疯了，不过你本来就很疯，所以我告诉你，我一文不值。”
“我不想承认杰宝宝是对的。”
镜头外有人递给小丑一张海报。
小丑展开海报，上面是哥谭富豪榜排名，他指着上面的排名，“让我看看，哥谭富豪榜，第一布鲁斯·韦恩，第二罗曼·西恩尼斯，第三……哦，谁管第三呢。”
他指着罗曼的名字，展示给杰森看。
“瞧，你爸爸超富有，排名就在哥谭宝贝下，再加上他那些隐形财富，谁知道有没有超过哥谭宝贝？”
杰森看了眼海报，恹恹道：“他还说不多呢，骗子。”
罗曼嘴角抽抽，没超过布鲁斯怎么能叫多，最多叫人眼红罢了。
“你有个亿万富豪爸爸，我只问他要一亿赎金，对得起你的身价吧，西恩尼斯家的继承人。”
杰森赌气，“他才不会给你呢，你就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