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本性难改
本杰明回来时，发现罗曼虚弱地躺在沙发上，还不待杰森说什么，就把点心袋子递给杰森，将罗曼扶起。
既然本杰明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杰森也就什么都不说，跟在后面默默研究点心，好像是他提过一嘴好吃的点心。
罗曼竟然有心记着，还特意买回来。
第二天午后。
元气大伤的罗曼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调查文件。
甜蜜梦境，希雅香水工作室出品，可以改变使用者气场，让使用者受到欢迎，价格不菲。但是因为真的有效果，所以很受追捧。
幻想乡，具有催情效果，通过皮肤渗入血液循环，生效很快，暗中流行的小玩意，可以用在情侣间增添情趣，与甜蜜梦境混合使用效果更佳，可使人性欲高昂，让两人共登极乐。
但，也有可能使人猝死。
最近确实有这样的新闻，小情侣接二连三突然暴毙的事情。
罗曼合上文件，他之前被路人泼到甜蜜梦境，然后又被莫娜喷了幻想乡，最后还让蝙蝠侠看到自己的窘样。
真是杀了莫娜的心都有了。
更多是想找毒藤女聊聊，让她管好花粉，防止泄露，这次的甜蜜梦境和幻想乡都是根据她的花粉研究出来的。
还有就是能不能别逮着他一个薅，拿他做实验，也不带这么过分的。
他如此受欢迎，九成也是毒藤女的功劳。
罗曼用手指摩挲下巴，他憔悴得胡茬都长出来了。
他看着读写室的监控录像，莫娜说想当杰森后妈，这引起他的兴趣。
画面定格在杰森拿出紧急呼叫装置处。
这大概就是收养晚宴那晚，蝙蝠侠爬窗来看杰森时送的小玩意，就是用这个，杰森喊来蝙蝠侠。
他摸着胡茬，决定跟莫娜好好聊聊，关于爱慕和当后妈的事情。
放学的时候，本杰明没有带他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庄园。
杰森问道：“我不用上文学课了是吗？”
昨晚回家后到现在他就没见过罗曼，本想去给莫娜说情，但都被本杰明阻止。
“是的。”
“爸爸状态怎么样？”
“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莫娜呢？爸爸有为难她吗？”
“还活着。”
杰森忐忑不安地进了家门，发现气氛很不一样，他在客厅里看见莫娜。
罗曼和她谈笑风生，仿佛昨天的不愉快没发生过。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罗曼谈笑风生的时候比发火还恐怖，谁知道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他看向莫娜的眼神充满惊奇、疑虑和不解，敢情昨天他俩的谈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小西恩尼斯先生。”
莫娜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将她那份年轻的美好展示出来。
罗曼坐在他的主位上，轻轻晃着酒，见他到家，便招呼他来身边坐下。
杰森乖乖过去坐下。
罗曼很满意他的乖巧。
“我在想，要不要给你找个后妈，你跟莫娜小姐很投机，所以今天我找她来商量这件事。”
杰森皱眉，莫娜微笑着看他，眼神中带着得意。
这蠢姑娘是当真了吗？
“爸爸，你是认真的吗？”他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问道，还带上了点奶萌奶萌的声音。
他知道罗曼吃他这一套，还十分受用。
“当然了，”罗曼揽住他，没忘记品一口酒，“你同意的话，我会答应的。”
“小西恩尼斯先生，也许你需要个人照顾你。”
“爸爸，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人，想带回家当情人或者结婚，并让我喊妈妈的话，我是没意见的。”
杰森继续用奶奶的声音说着。
“不过如果你只是为了给我找个后妈，那就不必了。我有你一个爸爸就已经够了，不再需要多一个后妈来照顾我。”
罗曼看着杯中的酒，笑意更深。
“儿子，你说的有些道理。你有我就够了。那么，莫娜小姐，很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莫娜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本杰明立即来请她出去。
“西恩尼斯先生——”
“莫娜小姐，也许你该认真想想，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我爸爸的。”
莫娜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地离开庄园。
“我要开除她，她不用给我上课了。”
罗曼笑着逗他，“看来你真的蛮讨厌莫娜小姐的，不如我们用她去喂哥谭湾的鱼。”
杰森圈住他的胳膊，“爸爸，虽然她很蠢，不过还不至于为此丧命吧？”
“我开始理解布鲁斯为什么捡些小孩回家了。养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比养一群蠢货还让人愉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罗曼拐到这上面，但杰森仍旧为自己的目的努力，“跟我保证，你不会对她下手。”
罗曼没有回话，他在思考要不要把布鲁斯的第三只小鸟也拐来庄园，不过那只小鸟现在父母还在。
还是算了吧，他对那只没啥兴趣，养来也得不到快乐。
“爸爸？”杰森轻轻晃着他的胳膊。
罗曼放下酒杯，“爸爸答应你。那种蠢姑娘，就算我不动手，也会自己把自己害死。”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杰森听到保证后，打算跳下沙发，回房间写作业。
罗曼将他抓回来，“我们来算算昨晚你说脏话和那一巴掌的账，太没教养了，枉费爸爸对你的教诲。”
杰森皱眉，“我救了你。”
“你是怎么联系到蝙蝠侠的？”
“我看到他路过，就喊了他。”
“我不想动粗，也不想搜你身，你最好自己交出来。”
杰森不情不愿地从书包里翻出蝙蝠呼叫装置，放到罗曼手上。
“去写作业吧。”罗曼将装置丢给本杰明。
“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打你一巴掌。”杰森咬着牙。
“爸爸等你。”
“就该见死不救的，我就能继承你的财产。”
罗曼无所谓地耸肩，“你18岁前，波斯特会代替爸爸抚养你，18岁后，玛丽亚会成为新董事长。不过不用担心，你的信托基金爸爸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还可以在公司当个挂名总裁。”
杰森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离开，重重地踏着楼梯，颇有不把楼梯踩断不罢休的架势。
看着杰森离开的背影，罗曼慢慢品着酒，他开始怀疑杰森的亲近有几分是受了信息素影响。
今天不过是用莫娜来试探下，杰森十分理智地跟他周旋，试图保全莫娜。
如果杰森答应让莫娜成为后妈，那莫娜只会去喂鱼。
若之前的亲近都是杰森装出来麻痹他的，那可真是太真实了。
罗曼差点相信杰森真的全心全意依赖他了。
就是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两个星期就改变这么多。
本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