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瑟西
瑟西，魔女的名字，模特。
曾是让罗曼一见钟情的女人。
曾是他想结婚的对象，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不过他父母瞧不起低出身的人，让他收心并否决他结婚的想法。
出于对父母最后一点敬意和怜悯，父母死后，他并未娶瑟西。
瑟西也是伤透他心的女人，在他失去一切后，毫不留恋两人感情，轻飘飘就离开他的女人。
瑟西离开他的那刻，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那刻，他明白唯有金钱和权势能留住自由的她。
所以半年前他带着记忆回来，干得第一件事就是揍她一顿，再把她赶走。
没毁掉瑟西的脸，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
之前，他一无所有，成为黑面具时，也将前半生的罗曼埋葬。
记忆中那么多年过去，黑面具成为个心冷如冰的疯子，不再有那么丰富的情感，心中只有壮大他的犯罪帝国，和对蝙蝠侠的恨。
但是，此刻，过了半年，再见到这个女人，他得承认，还是有点动心。
他爱过的女人，为她深深动情过……
嗨，都是过去的事情。
罗曼再也不是那个纯情小伙了。
他又点燃一支烟。
被命运女神眷顾后，有些事就不重要了。
罗曼风轻云淡地想着。
瑟西与他对视，眼中柔情似水，但罗曼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
这让她有点慌。好在她见过世面，此刻仍旧镇定自若。
离开罗曼后，她也能接到模特工作，钟情于她又肯为她花钱的男人也不少，但是整个哥谭，比罗曼还富有的没几个，她的生活质量下降许多。
那顿打多少让她有些后怕，罗曼跟疯了样，最后写了张支票叫她滚。
她无时无刻不想重回罗曼身边，尤其在看到罗曼收养孩子后，她想她可能还有机会，毕竟罗曼十分爱她。
在俱乐部徘徊五六天后，她终于见到罗曼。
“你在想什么？”
瑟西给两人各倒了杯酒，递给罗曼。
罗曼没接，而是拿过空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
瑟西拿着酒杯的手尴尬往回收，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勾人的笑容。
他端着杯子向后仰靠在靠背上，打量着瑟西。
“瑟西，你跟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美丽动人，很难让人不爱。”
瑟西蓝眸闪动，“罗曼，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让我离开你？”
“如果我和布鲁斯在这让你选，你选哪个？”
罗曼看起来挺认真的。
瑟西微微蹙眉，略微带着忧伤，“你怎么回事？我爱你，罗曼，我只会选你。”
罗曼笑起来，“愚蠢。”
他喝了口酒，细细品着，看着瑟西不说话。
瑟西被看得心里毛毛的，罗曼的脾气暴躁她知道，之前也会顺着，反正罗曼也不会对她发火。
她也喝了口酒，掩盖自己的不安。
“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罗曼悠悠开口，“你只是个模特，瑟西。你竟然还妄想你会有选择权。”
罗曼也很享受不用酷刑，就能折磨人，让人心生惧意，露出惊恐的表情。
瑟西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她放下酒杯，拎着包离开。
“请坐，瑟西，继续陪我会。”
罗曼看着她的背影，叫住她。
“你知道我很大方。上次分手，我还给你留了一百万，不过看来你已经挥霍光了。”
瑟西停在原地，过了几秒，她犹犹豫豫地回到卡座，已经没了来时的自信。
要是瑟西就这么走了，罗曼还能高看她两眼。
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他这边，纷纷吃瓜看戏。
在哥谭人的眼里，罗曼和他的模特前女友曾如漆似胶般恩爱，然而半年前富豪玩腻了，随便打发走情人，现在重遇，会不会死灰复燃。
“罗曼，我想你。我以为我们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瑟西试图用罗曼当初说过的话唤回罗曼对她的感情。
“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再也不会爱上你。”
他确实对瑟西说过，让瑟西跟他在一块，就好像他们结婚了一样。不过这话现在只让他觉得恶心。
“我们明明很快乐——”
罗曼竖起手，她识相地闭嘴。
随后罗曼叫来玛丽亚，“玛丽亚，来我这趟。”
不一会玛丽亚现身，恭敬地站在桌边，“老板，什么事？”
“坐。”罗曼指指身边的空位。
瑟西看着玛丽亚坐在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心中泛起愤恨。
玛丽亚穿着职业装，金发梳得一丝不苟，窝在脑后，戴着黑框眼镜，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怎么看都不如她。
凭什么可以坐在罗曼身边。
“现在公司还缺模特吗？”
玛丽亚看了下瑟西，“不缺。长期合作的有一位，短期合作的有三位。”
“那就加一个，按照正常签约价格，翻一倍跟她签合同，为期一年。”
罗曼慢条斯理道。
“已经记下，”玛丽亚飞速记录下来，打算回她在俱乐部的办公室，“还有别的事吗，老板？”
“有，陪我聊聊。”他将空杯子放下。
玛丽亚熟练地朝酒杯里添了三块冰，再倒上酒将杯子推到罗曼面前。
她老板就是这样，不开心又不想当黑面具的时候就喝闷酒，偶尔让她在旁边陪着，有时候他们会聊聊天，有时候老板只是坐着思考。
她会趁机在一旁处理生意的事情。
看到对面盯着他俩看的火红头发美女，玛丽亚暗自叹气，今晚的源头就是老板前女友吧。
“瑟西女士，你可以离开了，明天九点来公司，我们签个合同。”
“罗曼让我留下陪他。”
瑟西还不想走，她得抓住机会。
是罗曼要她留下陪他的，但现在他的女助理就让她离开。
“瑟西，”罗曼开口，“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好好利用这一年，因为我不会跟你续第二年。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以后你也少在我面前晃悠。”
瑟西怒上眉梢，娇嗔道：“所以你是转性了吗，罗曼？喜欢这样平平无奇的女人所以才着急把我踢了，好让她上位？”
“玛丽亚是我的助理，代我管理公司，你学什么来着？”
玛丽亚扯扯嘴角，罗曼当然知道她学的什么，不然也不会让她直接空降成为杰纳斯副总，“工商管理，博士。”
“玛丽亚是公司副总，她是你上司，瑟西，你应该尊重她。玛丽亚能帮我打理公司，赚钱，也能随时跟你解约。”
瑟西抿着唇，拿起包再次离开，这次没人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