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弱小可怜又无助
杰森噙着泪说道。他现在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他刚刚失去母亲变成孤儿没多久，没有大人的庇佑，纵然他是犯罪巷的穷苦孩子，也为了生存偷东西，但是他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让别人因他遇到生命危险。
“那你知道该干嘛？”
杰森哭着脸，“求你了，叫他们停下。”
罗曼充耳不闻。
玻璃房内传来更尖锐的叫声。
“给那位女士也刻个我们杰森的印记。”
立即有人抓住那位母亲的脸颊，女士尖叫起来。
“爸爸，求你了，停下。”
杰森大哭道。
“乖孩子。”罗曼摸摸他的后脑勺，示意行刑者停下。
罗曼捏着杰森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现在知道不要违逆我了吗？嗯？”
杰森猛猛点头。
“好孩子，现在已经三点了。你本该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
说着，罗曼就要抱着杰森回卧室。
“那他们——”杰森哽咽着。
“你在跟爸爸说话吗，杰？”
“爸爸——你会放了他们吗？”
“看你表现，儿子。”
很好，驯服不服气的幼崽第一阶段达成。
这次杰森哽咽着睡着，一觉直到天亮，再没有想着逃跑。
罗曼对此很满意。
第二天早上，杰森揉着眼睛醒来时，等候多时的仆人立即服侍他起床。
“我自己会。”杰森有些恼怒，他拿过衣服自己穿起来，还在仆人的引导下去洗手间洗漱。
仆人为他梳好头发，看他一切整理妥当后，才领着他去餐厅。
在那里，罗曼早已等候多时。
仆人领着他在罗曼右手边坐下。
杰森垮着张小脸，垂头不语。
“杰，是不是忘了什么？”
杰森抬头，迷惑地看着罗曼。
“你的教养呢？”
“早上好。”他哭丧着小脸道。
但是罗曼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
“爸爸。”杰森皱眉，腮帮子鼓起。
罗曼示意可以开饭。
“你放走他们了吗？”杰森鼓起勇气问道，过了一秒，他加上一句，“爸爸。”
仆人为他端上早餐，并将餐盖一一揭起。
“当然了，一早就送他们回家了，甜甜蜜蜜，三个人。”罗曼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
闻言杰森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昨天他被抓来时就还没怎么吃过饭，更别提晚上还闹腾一出，现在他饿得厉害。
罗曼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并未出声，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一顿风卷残云后，小杰森终于吃了顿这阵子的饱饭。
他舔着手指头，被罗曼制止。
“杰，吃完后，用餐巾将手擦干净。”
杰森小脸皱在一起，不过还是乖乖用餐巾将手擦干尽，顺便擦了擦嘴。
“今天我还有事，不过我已经请家庭教师来教你，晚上回来时，我会检查你的作业。”
说罢，罗曼离座。
他请了个礼仪老师，红头罩多少有些流里流气，正好趁小改改。
杰森冲着他的后背做了个鬼脸。
上午是礼仪课，礼仪老师看上去就很老派，十分严格，一旦他有不到位的地方，会立马被严厉纠正，但是老师不会打他。
吃过中饭，他回房间睡午觉，睡得正香时，管家叫醒他，让他准备半小时后的课程。
小杰森有苦说不出，昨夜他才睡了四个小时，上午被铁血教师训了两个半小时，现在刚躺下睡半小时就被叫醒。
他抽了抽鼻子，敢怒不敢言，生怕又惹恼罗曼，害某个路人被他连累。
管家将他带到为他准备的书房。
意外的，下午的课程是文化课，他很喜欢，家庭教师是个温柔的红发女性，跟他妈妈一样有着湛蓝的眼睛，名叫莫娜。
说话声音温柔，讲起文学来十分让他心痒痒，他十分喜欢文化课老师，与莫娜交流得很愉快。
“莫娜小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文化课结束时，杰森如是说。
莫娜有些惊讶，不过她温柔笑笑，摸了摸杰森的脑袋，“谢谢你的夸奖，小西恩尼斯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杰森的鼻头皱成一团，“我不叫小西恩尼斯先生，我叫杰森·陶德，你可以喊我杰森。”
莫娜有些意外，“我想，我不能。西恩尼斯先生挑选家庭教师要求很严格，小西恩尼斯先生，我该走了，已经超时五分钟了。”
管家敲了敲门，莫娜立即离开，与管家交流了几句匆匆离开。
“少爷，先生回来了，他在他的书房等你，从这里出去向右走到尽头便是。”
管家打开门，对杰森说道。
杰森嗯了声，穿着白袜子的脚踏在地毯上，安静地走向罗曼的书房。
罗曼确实让人将整个二层铺满了毛毯，而且三天内不允许他穿鞋子，这是罗曼的又一个惩罚，让杰森很恼火。
门口站着守卫，杰森看了他们两眼，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然而守卫已经主动打开门，向他做了请的手势，“少爷，请，先生在里面。”
他抬眉，咽了咽口水，慢腾腾走进去。
罗曼站在窗前，手插在裤兜中，他听见身后的声音，便转过身来，打量着他的便宜儿子。
“爸爸。”纠结了几秒，杰森开口。
“来我这。”
罗曼蹲下向他张开怀抱。
尽管很不情愿，但是杰森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进入罗曼怀抱。
罗曼把他抱起来，“我查了下，你比你这年龄的小孩体重少了十来斤，身高矮了十多公分。”
罗曼转向窗外，他们一起看着窗外的庭院。
“所以爸爸给你制定了营养计划，你很快会跟他们一样的，健康又聪明。”
杰森五官皱成一团，他不确定他跟在罗曼身边会不会健康。
“听证会三天后举行，到时候，你会正式成为我西恩尼斯家的一员，成为我的继承人，犯罪帝国的新王。”
“我不会犯罪。”
“这话出自一个偷轮胎的小贼，没什么信服力。”罗曼低笑一声，拉着他的手腕看起来，上面有一块青斑。
“这是怎么回事？老师惩罚你了吗？”
“我不小心打到门框了。”
罗曼哦了声，听证会就在大后天，他可不想杰森身上都是淤青。
“今天的课还高兴吗？”
“还好。”
“你很喜欢莫娜小姐？”
“一般般。”
“不要骗爸爸，波斯特说你们聊得很投机。”
波斯特是西恩尼斯家宅的管家，全名本杰明·波斯特。
杰森撇嘴，“我喜欢跟她聊章节里的故事。”
“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罗曼心中冷笑，不怕抓不住这个小坏蛋的软肋，对他人的善意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犯罪巷出身的孩子，心中仍旧怀有正义之心，有些难得。
即使是他，出身富贵，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心中可没有正义。
而他要让这正义之心，全都转向他，再让正义之心去对付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