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年代文重生
太阳西斜,落日的余晖映衬在院墙屋瓦上耀眼,片片阴影投射下来盖住了正在抽烟的青年。
衣服上有些许脏污,脸上纵横几道血迹的陆千帆淡定的抽着手中红双喜。
丝毫不管那伤口还在缓缓的流出血,一路顺着脸颊流到衣服上,红梅点点。
“那群人可真阴,竟然出阴招,看下次小爷我怎么弄死他们,给帆哥报仇。”
“帆哥,你这伤口挺严重的,要不要到附近单位医院看一下?”
旁边一个身材微胖的青年稀罕得将红双喜放进衣兜,这可是他从老头子那偷拿得。又想到什么脸上兴奋起来。
“帆哥,最近单位医院来了一位新护士,长得可好看了,要不就去那里。这包烟我送给帆哥了。”
侯子一脸纠结,决定还是将兜里的香烟重新拿出来。
陆千帆吐出烟雾,将手中的烟摁灭丢掉。毫不客气得将递过来的那盒揣进兜里,“走吧。”
“好勒,帆哥你慢点。还流着血呢。”
陆千帆顶着一脸血迹走在路上,有好几个热心人想过来搀扶被赶上来的侯子推开,自己扶着。
“帆哥,你最近可要好好补补,哼,你后娘那个女人肯定又会幸灾乐祸,要不去我家吧。”
“帆哥,我那还有一包红糖,我回去拿给你,你记得喝。”
陆千帆点头,“谢谢了,侯子。”
“嗨,这有什么,都是兄弟,再说了就冲你小时候帮我教训那些人,我就记得一辈子。”候子一脸激动。
陆千帆没好意思说当时他将那些想抢侯子零食的人打跑,就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独享。
那边的侯子还在感慨,“帆哥你当时那么瘦多了,竟然将那些人全部给打跑,太厉害了,我表示感谢将东西分给你吃,你还拒绝了。”
当时饿得不行又经过一番打架已经头脑昏沉得陆千帆,晃动脑袋保持清醒,准备打劫时口中就被塞入食物。
“嗯。”因为失血过多,陆千帆的脑子有点迷糊。
侯子立马加快脚步将他带到附近医院。
经过医生一番消毒擦拭包扎,陆千帆特意嘱咐多包几圈。
医生有些不情愿,嘀咕着浪费医用资源。
旁边的侯子掏出一根烟递给对方,“大夫,麻烦您了,我哥他晚上睡觉磨蹭,也是怕万一给蹭下来了这不就要重新来医院包扎吗,那不更浪费了,您说是不是。”
医生将烟别到耳后,这可是八块钱一包的红双喜,都快赶上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陆千帆走出医院,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他头上缠满绷带,就差补上窟窿成木乃伊了,异常显眼。
侯子碰壁回来,一脸沮丧的跟他说对方已经有对象了。
可一看到他新造型,乐不可支。
陆千帆从兜里头抽出香烟点上。也不理会捂着肚子傻乐的人。
“帆哥,你烟瘾什么时候这么大?”侯子疑惑。
“还好吧。”陆千帆转移话题,深深吸口气,又将剩下的熄灭。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哦哦,帆哥,晚点我给你送来红糖,你记得喝啊。”
他们住在同一大院,又是同学,发生那事后就玩在一块。
侯子家住在前院,后搬过来得。
他爸爸是教育部的一个领导,母亲在副食品商店里做个组长,根本不愁吃喝,只有侯子这一个,儿子自然什么都紧着他。
所以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侯子这身体格一看家里就不一般。
陆千帆家住在后院,面积还挺大,他家里人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与侯子摆手后,陆千帆顶着满头绷带在邻居惊奇,注视下走过。
陆千帆耳朵灵敏听到了,那些邻居凑到一块嘀咕他,肯定又在外面跟谁谁谁打架,什么这孩子,小时候挺省心的,长大了就变样,同情吴小梅这后妈不好当。
陆千帆勾起嘲讽的嘴角,眼里滑不开浓浓的仇恨。
他重生了。
上辈子第一届恢复高考时他考上了回来。
想知道这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的陆渊对比自己这个,整日知道打架,吊儿郎当的混账儿子与吴小梅带过来的继兄谢修明,不对,是陆修明如何。
结果,自己回来后发现当时是父亲举报得舅舅,姥爷,被下放农场。
又偷听到吴小梅和陆渊商量让他将这上大学的机会让给陆修明。
陆千帆气愤不已,上前与他们理论。
陆渊说他是哥哥就应该帮着弟弟,让他下一年再考就行了,兄弟之间互帮互助。
吴小梅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一笔都写不出一个陆字来。”
陆千帆被他们恶心的够呛,就想出去举报这个伪君子,相比吴小梅,他更恨这个这个父亲。
吴小梅她费尽心思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陆渊这完全是不把他当儿子,根本没有为他考虑过,虎毒还不食子呢。
陆渊和吴小梅一看坏了,就上前阻止他,不让他出去乱说,败坏名声。
就这样争执起来,动静也越大,陆修明也从房间里出来,竟然拿刀捅向自己。
陆千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想躲开攻击。
吴小梅反应也快,拉扯着不让他动弹,嘴里还不停喊,“小心,快躲开!”
让陆千帆没想到的是旁边的陆渊,他亲爹,明明看见一切,是可以将他拉开的,结果陆渊竟然迟疑了。
感受到身体被刀子插入的痛感,鲜血不断从胸口流涌出。
陆千帆注视到陆渊那渐渐冰冷的眼神,听到他说。
“还吶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埋到后山吧,正好,小明你去上学,我们就当他没来过…”
陆千帆心里那个恨啊,如果能重来自己就先将这老东西给解决掉,还有吴小梅母子,还有他…
没想到自己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重生了,回到三年前自己还没有下乡,与隔壁院子那伙人约好打架,结果对面有人出阴招,头被磕破了。
当时自己随便弄了点草药敷着,没当回事,后面留下了浅浅得伤疤。
陆千帆回到家里,家里没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