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是他的舔狗
“诶,安姐。”
“怎么了?”吕小安回头看着严乐问。
严乐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见他半天不说话,林伟航在背后偷偷用手猛戳着他。
问啊!快问啊!林伟航心中万分焦急。
“安姐,那个人唱歌好牛逼啊,他是你朋友吗?”感受到背后人的焦急,严乐有些无奈的问。
“没有啊。”吕小安摇了摇头说,“他对我还不是很熟。”
得到否认的答案,林伟航松了口气,但随后又缓缓反应过来。
什么叫……他对我还不是很熟?
“他对你不熟……意思是你对他很熟咯?”似是知道林伟航在想什么,严乐立马发问。
“是的是的。”吕小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是他的舔狗嘛……当然得熟了。”
舔狗?
她说她是那个男人的……舔狗?
严乐一脸懵逼,林伟航更是面目扭曲。
自己舔了这么久的女神,竟然悄悄舔起了别人。
任谁来都要崩溃的好不好?
“开玩笑的啦,你看你们还真信了。”吕小安摇了摇头,一副骗到了傻子的表情。
“我就说嘛,安姐怎么会当别人的……”严乐的小心脏缓缓放了下来,讪笑着开口,但话还没说完。
吕小安的神转折又来了。
“虽然不是舔狗,但我确实喜欢他很多年啦。”她双手捧着脸,看着祁期,有些羞怯的说,“这是个秘密哦,不要告诉别人!”
她不是舔狗,但她喜欢了那个男的很久,还说这是个秘密……
林伟航缓缓理清思绪,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吕小安给出的信息,不断审视着它的真实性。
如果吕小安是出于信任才告诉他这个所谓的秘密,那他宁愿自己不被信任。
这样,也就不会有伤心。
此时,祁期刚好唱到歌曲尾声。
——总是梦见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
——那是你,衣裙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随着吉他最后一声扫弦结束,他低声呢喃。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林伟航反复的看着吕小安,看着她凝视祁期的眼神,其中盛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瞬间明白过来,吕小安没有对他说谎,那种眼神,那种情愫,他再熟悉不过。
因为他看着吕小安时,亦然如此。
……
……
谢晚声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荡在夜色中。
在这样一个宁静疏寒的夜晚,她并没有什么好去处。
酒吧?她确实经常喝酒,但每次都是自己在家里喝到烂醉,从来不出入那种地方。
商场?她确实也非常喜欢购物,喜欢花大价钱买些其实根本用不上的东西,可是现在,她显然没有这种兴致。
谢晚声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她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那种可以陪你疯,陪你闹,陪你一起无聊的朋友。
可以在大半夜你发神经,突然想要去很远的地方旅行,然后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会接起,带着迷迷糊糊的睡意认真听完你的想法,随后一边骂你“神经病吧这点破事打扰我睡觉”一边将电话挂断。
但十几分钟之后,又会回拨过来说:“我行李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的朋友。
她有的,只是一起吃饭,一起工作的阶段性陪伴者。
这些人往往会随着她身边事物的变迁而逐渐远去。
就连薛茶,也不过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联系。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走进她的生活,陪伴在她身边,她其实也不太需要。
可每个如现在一般的,冷落清秋的时节,她又会忽然渴望。
找了块空地缓缓停下车,谢晚声在包里翻出一盒烟,是日本产的柔和七星。
她轻轻咬出一支,动作有些生涩,又后知后觉的翻找出打火机。
那是一个黑色的zippo。
伴随金属翻盖,砂轮摩擦的声音,橙黄的火苗跃起,烟雾缭绕在她身边。
按下窗户透出烟气,谢晚声有些失神。
虽然她并不是很会抽烟,但她包里依然常年备着一盒。
因为曾经有个人告诉过她,难过的时候,除了掉眼泪,其实还可以给自己点支烟。
柔和七星,这款烟的焦油量很小,味道也不重,还算在她的接受范围之中,但深吸一口,她还是轻轻咳嗽起来。
忽然,她听见远处似乎有人在唱歌。
仔细分辨了一会,是低哑的嗓音,在唱着她很喜欢的那首《故乡》。
打开车门,她改用左手夹着烟,拿起风衣外套,关了车门,她却没有穿上。
谢晚声觉得,或许今夜的冷风能让她稍微清醒,让思念不那么步步紧逼。
烟雾四散在寒气中,她咬着烟,眼神有些迷茫的紧了紧手臂,左右环视,寻找着歌声的源头。
“是那个公园吗……”谢晚声喃喃自语,朝着公园走去。
……
……
祁期放下吉他,朝着吕小安走去。
“唱完了,今天不营业了。”他笑着说。
“这首歌是叫故乡吗?”吕小安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问。
“唱之前我就说过了。”祁期故作伤心,“现在问我歌名,说明你压根就没认真听。”
“没有呀,我这不是再确认一遍嘛。”吕小安连忙解释。
“干嘛还要确认?”
“因为我感觉,这首歌是专门唱给我这个小同乡的啦!”她将西装外套披回祁期身上,巧笑嫣然。
“那你纯属想多了。”祁期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又补充:“普信女,真下头。”
“死男人!”吕小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失踪,“外套还我,冷死你!”
“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外套本来就是我的。”
“我不管,现在是我的了!”
站在一旁的林伟航与严乐,看着嬉笑怒骂的二人,心中一片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