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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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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总可能是喝多了,渐渐酒精上头红了脸,他依依不饶:“怎么,能上江谨桓的床,喝不了我的酒?要不这样,你现在给江谨桓打个电话,只要他应你一声,这酒,我喝!”

    霍煊心想我把他拉黑了难道为了你把他拖出来吗?

    李慧拼命给李诗诗使眼色,让她赶紧闭嘴了,她出来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庄总既然知道这霍煊是谁就不如原谅我们小艺人一次,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以后您见着江总,这也有话聊不是,大家都坐下,何必为了一杯酒浪费美味呢?”

    张葳蕤放下自己的包包,也说道:“是啊是啊,亚津的菜可不是平时想吃就能吃到的,听说有一道松阪牛肉,上桌就得吃,过了五分钟就没有那个劲道了,大家快坐下尝尝。”

    亚津确实不错,是江睿旗下做的最好的五星级酒店,也是政府接待外宾的首选。

    庄伟曾经也投资过酒店业,因为干不过江睿血本无归,听着这话更生气。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本事没有,脾气倒是很大。

    大家都在圆桌前落座,霍煊惴惴不安的挪动脚步,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诗诗又搞事情,非把霍煊在张葳蕤旁边的座位占了,霍煊就被挤到了庄总旁边。

    她当然不敢坐下,坐了就是羊入虎口了。

    张葳蕤皱眉:“霍煊跟我坐就可以了,她是星芒新人,得罪了人我罪过可就大了。”

    李诗诗说:“张姐别紧张,霍煊也不笨的,人家可是伺候江总的人。”

    她故意这么说,又让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张葳蕤都在皱眉,心想如果司敬在就好了,她刚进行都是司敬带着她才避过了很多坑,那才是真的老狐狸,她的很多话术都是司敬日积月累教会她的,当初她遇上性骚扰差点给对方开瓢被封杀,如果不是司敬给她处理了,她也差不多结束演艺生涯了。

    霍煊顿觉早知道就找理由不来吃饭了。

    这哪是晚宴,这是鸿门宴!

    要是岑丹珊在就好了,她喝老白干能干倒几个大老爷们儿,号称千杯不醉。

    那白酒没有上桌,庄总又给霍煊倒了杯红酒摆在她面前,霍煊心想看来是不喝不行了。

    这会儿真的有点后悔,如果江谨桓在就好了,不管怎么样,他不会对她见死不救吧。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江谨桓带了顾麒来家里玩,顾麒这人是开酒吧的,带了些好酒来,他也没有恶意,就开玩笑让嫂子喝酒,江谨桓看出她不想喝,踢他一脚,“嫂子不喝,滚!”

    谁知道顾麒带的不是一般的红酒,是补肾壮阳的,然后贱兮兮看着江谨桓,“那你自己喝,早生贵子。”

    她的眸光黯淡了一瞬,把记忆拉回了现实。

    她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朝着庄总勉强笑了笑,“不胜酒力,您见谅。”

    庄总眼神玩味的看着她,“行,我干了,霍小姐随意。”

    他见过不少故弄风骚的女人,眼前这人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的漂亮,倒是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

    他的目光下移,看到她藏在衬衣里的胸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刚才那几个人一唱一和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说什么江谨桓的人,江谨桓那副性冷淡的样子也就靠跟几个女明星传传绯闻来证明自己很行了,江家又不可能要一个戏子,就算这女人真是江谨桓的人,这个圈子里的感情有谁会去当真,既然是玩玩么,他真玩了江谨桓还能找他算账不成?

    他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在场几个老总都是人精,谁不懂庄总的那点心眼子?

    旁边那两个老总开始跟李慧说起拍摄的事情,刘总问她开机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李慧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毕竟启动资金还在这几位手里卡着没批下来呢。

    李诗诗假装热络的拉着张葳蕤说戏,“葳蕤姐姐,我觉得我的哭戏总是演不好,你有没有什么诀窍可以传授给我呀?”张葳蕤根本不屑搭理这种没演技的花瓶。

    霍煊如坐针毡,看了一圈包厢,男一号林轩今天有个品牌方直播没来,男二号陆羽人又去了另一个宴会争取资源,她没想到来的全都是女人,心想完了,连个帮忙挡酒的人都没有。

    苏芮讷讷的站在一边格格不入,她的表情动作比霍煊还局促,霍煊心想真是完了,这局牌是死局啊!

    她对着苏芮使了好几次眼色,苏芮终于回神,拿着手机又去催了催杨姐过来救场。

    杨寒堵在路上了简直鞭长莫及,这个时间海城的交通可以想象。

    庄总放下酒杯,霍煊蓦得跟着狠狠抖了一抖,庄伟说:“第一次演女主角?”

    霍煊点头,“新人,还请您多关照。”

    庄总又给她倒了杯酒,“好说好说。”

    她看着那杯酒觉得有点烧胃。

    霍煊胃里有点难受,跑去卫生间吐了一回,折返的时候路过酒店大厅,钢琴前有艺术家正在演奏高雅的乐曲,把整个酒店的档次都给提升了,她转过走廊,遇到了熟人。

    “哥哥!”

    “霍煊?”

    季枭闻声转过头:“真的是你啊。”

    季枭今天是跟着陈耀来蹭饭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霍煊。

    许久没联系,他都不知道她做了艺人。

    霍煊看到季枭身边站着的人:“陈总?”

    季枭说:“你们认识?”

    陈耀说:“这是我公司的艺人,她是你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妹妹?”

    季枭说:“你不是也有个弟弟,是吧阿苏。”

    小孩儿笑了笑,看向霍煊,“漂亮姐姐,我是陈耀的弟弟陈苏。”

    陈耀乐了,“你还没说你哪来个妹妹?”

    季枭说:“我们投缘,才认的。”

    陈耀无语:“你和温氏的温总投缘,又和我公司的艺人投缘,怎么不和我投缘?”

    季枭无语:“咱俩在一篇论文的一作和二作,这还不够有缘?”

    陈耀继续笑,“行,你说的永远都有理。”

    季枭问霍煊:“你怎么在这?”

    霍煊就把今天的晚宴的事情说了。

    陈耀说:“难怪呢,前几天他们也请我去吃饭我没去,我可不想看那几个老东西倒胃口,我还是愿意跟季枭讨论学术。”

    季枭说:“你要不要去我们那坐会儿?”

    霍煊想着自己出来时间太长了,“那边的应酬还没结束。”

    季枭点头,“工作忙也要注意身体。”

    “嗯,谢谢哥哥。”

    霍煊回到包厢的时候,桌上的杯子里又被倒满了。

    庄总笑嘻嘻的:“霍小姐,喝了这杯酒,交个朋友。”

    霍煊一阵无语,心想大可不必,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一点也不想和您做朋友。

    但庄伟一直盯着她,大有一副她不喝他不走的架势,她只能忍着恶心继续喝。

    旁边的刘总接了个电话,对方说什么合作款出了问题,有些暗地里的东西不方便在大家面前说,他突然站起来把李慧给拉走了。

    李诗诗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

    然后拽着张葳蕤陪她去卫生间,张葳蕤皱眉:“你自己去,拉我做什么,又不是小学生上厕所要成群结队。”

    李诗诗见一计不行又换了一计,“葳蕤姐,听说你对奢侈品包包很有研究,我最近看上一款包包,听说只有法国那边才有货,你给我讲讲呗”

    张葳蕤喜欢包,圈里人都知道,她有的时候还会给好朋友送包,前几天就在片场送了霍煊一个,但霍煊没收,但她可一点也不想跟李诗诗研究包,偏偏这里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也不敢大声嚷嚷,加上好像确实有点头疼,她也想出去吹吹风。

    她看了看霍煊:“你要不要一起”她觉得把霍煊一个人留在这里无异于把兔子丢进狼窝。

    霍煊还在喝酒,张葳蕤没等到她回复就被李诗诗拉走了。

    “她才刚去过。”李诗诗说,“你俩又不是连体婴,一个公司的也不用时时刻刻连在一起呀。”

    另一个老总则看向苏芮:“你跟我过来。”

    小姑娘没啥社会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闻言看向霍煊。

    那老总说:“你这助理倒是和你长得很像,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演你的替身了。”

    苏芮不好意思的低头笑。

    霍煊喝的有些懵,回过神屋里已经没人了,好像苏芮刚被人赶了出去。

    她晃了晃脑袋,头好晕,根本没办法凝神想事情

    墙上有一幅装饰画,她恍惚想起清风雅苑的客厅也挂了一幅抽象派的画作,当时年少无知,她觉得这种画就是地摊上几十块一幅,然后江谨桓告诉她,这是他在国外拍下来的毕加索真迹,大几千万呢。

    有钱真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清风雅苑卧室有个保险箱,江谨桓把密码都告诉了她,里面也有数不尽的好东西,但她从来没有打开看过,她不感兴趣。

    就在她愣神看着墙上的一幅装修画的时候,一双大手摸上了她的腿,她浑身一激灵,像拍蚊子一样下意识挥开那双手,然后看到了眼前放大的庄总的猪脸。

    “你做什么?”她用力想甩开男人的手,可男人手压住了她的肩膀,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两下一点作用都没有。

    庄伟在她耳边吹气,“真是漂亮,比我玩过的都漂亮。”

    她浑身软绵绵的,目光落在桌上被她喝完的那杯酒上,她差不多搞明白了,这杯酒一定有问题,就在她去卫生间那会儿怕不是被人给下药了,她一个人出去吃饭,上了个厕所回来就不喝桌上剩下的饮料了,也怪她想事情太简单了,以为这里这么多人,庄伟再恶心也不敢直接对她施暴,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

    霍煊支撑着桌子想站起来,不过几秒又重重摔了下去。

    庄总淫笑着靠近她,“乖,时间不多,咱们爽快爽快”

    “放开我,滚开”

    庄伟的大掌碰到了她的衬衣,拽开了一颗衣扣,随着那扣子崩开,霍煊脑中混沌,耳边恍惚又响起了那首儿歌,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一切又不受控制起来,她伸手去挠庄伟,男人猝不及防被她的指甲刮到脸,疼得抽搐了一下,然后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给脸不要脸的小婊子!”

    霍煊被那一巴掌扇到了桌边,发丝凌乱贴着脸,嘴角也破皮淌了血,酒杯倒在地上碎开,划伤了她的脚背。

    男人的唇朝她靠近,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他非常抗拒,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又晕又想吐。

    霍煊使劲掐自己的虎口,用疼痛让自己不至于晕过去。

    她另一只手摸索到桌上一杯不知道没喝的红酒,对着男人兜头浇了下去。

    酒杯被男人挥开,在地上碎裂。

    “滚开!”

    男人狂怒的时候,她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拼了命的往屋外跑,她只知道,留在这里就完了。

    她跌跌撞撞的,带着好像当初被送去孤儿院的那种迷茫。

    刚把门拉开,她就被人从后门踢了一下,整个人扑在地上,被砸得眼冒金星,碎玻璃嵌进掌心,疼得她一阵阵痉挛。

    头挨着走道的软地毯,她一阵一阵的感到疼痛,她不顾一切的往前爬,却被人拽住了头发往后拖。

    就算是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也没过过这样狼狈的日子。

    她耳中嗡鸣,听到大堂里曲高和寡的钢琴声断断续续传来。

    眼看着庄伟要把她拖进屋里,霍煊用足了力气,抓着手里的玻璃片朝他扎过去,她是真的想给庄伟开瓢,治一治他的猪脑,奈何力气太小,玻璃片扎偏了,划破了庄伟的胳膊。

    庄伟皱眉,下意识踹了她一脚。

    手上的血沾得到处都是,她有些乏力的躺在地上,她看到了苏芮,苏芮惊惶的被人拽着,似乎是想来救她却无能。

    苏芮跟着她也算是倒霉,她泥菩萨过江,苏芮也在受委屈。

    这些人都好像有病,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甚至禽兽不如,她看到那个老总在撕苏芮的衣服。

    “宗桑!”霍煊急得海城话都冒出来了。

    “你放开她啊!有没有人啊!”

    其实她也该明白,庄伟敢做这种事情,就是确保了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敢坏他的好事。

    她好像想起了当初溺水的感觉,如果那时候死了,也许就一了百了了。

    苏芮一直在试图喊叫,可是这附近连个经过的服务员都没有,她没看到张葳蕤和李导,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她看到霍煊倒在地上,觉得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了,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对着刘总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趁着男人发愣的当口甩开拽着她的男人,然后不顾自己衣衫破烂,闯进了隔壁的一个包厢。

    “救命啊!有人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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