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期末考
林凡的宿舍离公司很近，以往林凡走路过去也就半小时左右，今天坐车，感觉刚闭眼就到达目的地了。
两人进公司就直奔五楼。千帆有专门重金打造的影音室，专业的设备的好处就一张专辑的优点会被放大，同时它的缺点也会被放大。专辑上市前，举行试听会，就是为了摸排不同群体对专辑的接受度，以便更好的安排专辑的生产量和宣发资源的投入。
林凡和方靖刚到影音室门口，里面已经有好些个人了。许暖暖、李晓花、吴铭、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林凡没想到忙于新专辑宣传的张颖此时也在。原本新专辑试听会，要邀请一些作词、作曲人，制作人还有歌手等专业人士，这样收集到的反馈才更贴近于专辑的质量。只是现在的千帆就剩两个手。所以就索性都不邀请，就办个小范围的试听会。
林凡两人进去后，李晓花站起来道：“等你们老半天了，找个位置坐，我要放歌了。”
林凡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对面的一个面生的男子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林凡，林凡朝对面点点头，便沉下心来听歌。一张专辑12首歌，也是耗时五十多分钟才听完。
李晓花关了音响后道：“都说说对这样专辑的看法。”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的，这时张颖开口道：“专辑的歌曲质量很高，两个白金没跑的。”
吴铭没开口，却点头认同张颖的说法。
许暖暖的眼光转了一圈，开口道：“吕经理，谈谈你的看法。”
吕向阳捋捋头发道：“这张专辑的歌曲质量很高，可以说单独一首都是可以拿去当一张专辑主打歌的存在。而且整张专辑的风格一致，所以销量差不了。另外我想说的是，两个白金有些保守了，拉长时间线三个白金应该都没问题。这里我要解释下，这两年感觉音乐的春天到了，以前一个白金可能就很高了，这两年，但凡专辑质量过硬，两个白金算正常，甚至三四个白金也不少见。”
“那你认为我们首批灌制多少张专辑合适？”李晓花扭头问道。
之前林凡和张颖的专辑灌制，都是吕向阳在跟前，虽然吕向阳是市场部经理，但以千帆的现状，各职能部分没法分的太细。
吕向阳思索片刻道：“我觉得第一批可以先灌制两百万张，再根据榜单情况再确定后续的量。”
许暖暖点点头道：“行，那就按照你的提议，先给工厂下200万的订单。生产的事，你盯着点。”
许暖暖又转向林凡道：“林凡你这两天配合宣发的把海报拍了，你也差不多要回学校期末考了吧？”
许暖暖不提，在场熟悉林凡的几位，都快忘了他还是个学生的身份。以他这段时间行事的老练，很难将他和学生挂上钩。
林凡有些无力的道：“是要回学校几天，好好复习，真挂科就糗大发了。”
李晓花刁侃道：“平时也没看你背书，照我看，你考也是白考，结果已经注定了，还不如去跑几份通告来的实在。”
“哥这么聪慧的脑袋，对付一个期末考还不是手到擒来。”林凡反怼道。只是说完自己都不自信的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许暖暖笑够后道：“你下午和明天把宣传海报拍了，考试前还是回学校临时抱抱佛脚，或许能及格也说不定。你要真挂科，你的系主任怕会找我麻烦。”
许暖暖不提系主任，林凡自己都忘了当初可是当着系主任铮亮的脑袋瓜拍胸脯保证不挂科，想及此，林凡有些忧虑的点点头，算是同意许暖暖的安排。
拍摄平面的照片还是挺快的，一天半的时间，在林凡面部表情和肢体快失去知觉时结束。
接下来的五天，林凡又要回归自己学生的身份了。
当天拍摄完，林凡直接让方靖送自己回学校。只是当林凡打开宿舍的门，都有些被震惊到，地板上、桌子上一层灰，也不知道宿舍多久没住人了。曾小贤在林凡搬到公司宿舍后，他也索性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和王琳琳去过双宿双飞，没羞没臊的生活。其他的舍友则像断了线的风筝，见不到人影。
林凡打了一桶水，拖了地，擦了桌子。再把床铺整理一下，已经累的不想动。
瘫在床上好一会，想到随堂笔记和老师画的期末考重点还没有着落。曾小萌不在学校，一时半会想不起该找谁借。想了许久，还是掏出手机登录qq，找到董文慧的头像，给她发了条信息。
林凡：董小妞，在学校吗？随堂笔记和考试重点借我去复印一份。
董文慧的回复姗姗来迟：我没在学校住，家里有复印机，我复印一份明早带给你。
林凡回复了个ok的手势，下了qq感觉心尖锐的痛了下，说不上缘由。
由于考前的几天，老师们画完重点后，就不再上课了。所以林凡和董文慧约在校门后碰面。
第二天一早，林凡早早起床，吃了早餐后就在约定的地方等董文慧。临近放假，学校不上课，校门口进出的学生也多。作为国内顶尖的传媒大学，并不缺少从学校出去的大明星，但还是有人对林凡指指点点，虽不至于围观或者要签名之类的，但也让林凡浑身不自在。
就在林凡快要受不了周围好奇的眼光时，一辆带着人像车标的白色轿跑停了下来。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从副驾上下来，抱着一叠资料，朝自己轻步快跑过来。
林凡脸上带着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喘的女孩。刚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却又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
董文慧在稍微的歇息后，把手里的一叠纸堆到林凡怀里后道：“有些资料里面我用红笔画了标注，那些你要着重看。这边不能停车，我先走了，改天叫上胖子再聚。”
林凡怔怔的看着董文慧上了车，张了张嘴，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在车子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利刃贯穿，从后背到前胸。痛的林凡不能自已，痛的林凡弯下了腰。
董文慧离开之后，林凡没在回学校的宿舍，而是抱着那一叠资料回到公司的公寓。
考试的时候是整个系学生打乱混考，所以林凡在那三天里，没有再见过董文慧，这样也好。这段还没来及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情愫，在故事开头前，结局已经跃然于末端，林凡也曾幻想过，董文慧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却原来只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