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公子钱多天生爱浪
梁逸林每天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曾真跑,长达半个多月了。曾真慢慢也就习惯了,她并没有赶他走,身边多些声音跟她解解闷倒也是不错。
这段时间,她觉得嗓子声变都大了,肯定是因为这个大少爷天天找她吵架。
真是烦躁,但是,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谢谢张姐这段时间照顾,我要去下个目的地了。”
曾真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去了。
她为期一个月的第一站旅行结束了,她拍了数不清的作品,终有一部作品成功被拍卖了,挣了第一桶金,十五万元。
她欣喜若狂,钱到账的那一天,她高兴的跳起,不自觉地抱了一下梁逸林。梁逸林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有些害羞,手也不敢碰她,曾真却不以为然。
“哎,张姐,那个梁大少呢?一大早没看到人影”
“他呀,天亮就走了!”
老板娘看破不说破。
“走了?退房了?”
曾真告别了老板娘,打车去了火车站,她打算坐火车去拉萨,一来可以缓解高原反应,二来看看美景。她心里美滋滋地坐上了火车,刚刚放好行李,找到自己的卧铺。她猛地回头一看,对面铺的男人,怎么这么熟悉。
“梁逸林,你怎么在这里?”
曾真定睛一看,这个梁大少又是什么鬼心思。
“是谁谁在喊我?”
他突然坐起来“哦!曾大小姐啊,我顺路顺路,这么巧,咱们真是有缘分哦”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看起来有点痞。
“梁少,您不用上班啊,出来浪了一个月了还不回家啊。”
曾真一边放下包包一边吐槽他。
“上班?”
梁逸林十分不屑,他把棒棒糖嚼碎了,嘎嘣脆。
“我家财万贯,我钱多,本少爷就喜欢浪迹天涯,怎么你担心我饿死啊”。
说着他把头凑曾真的面前,梁逸林的眼睛比严砾大一些,眉毛粗粗的,鼻子也不是很高,她心里突然有点慌乱,曾真的脸泛起了红晕。
“你,你少臭美,我才不会担心你。”她害羞地扭过了头。这一刻,她有些心动了。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梁逸林看到曾真羞了。他低下头暗暗窃喜,他拿起一个面包塞给她。
“呐,给你吃,本少爷不喜欢吃这种东西”
“不喜欢那你还买!”
这是曾真最喜欢吃的红豆包,她打开包装袋后一口一口地啃,心里在想。
“刚刚肯定是错觉,我怎么会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吃的太急了,差点噎住了,赶紧拿起矿泉水瓶,结果一不小心又撒了一地,梁逸林见状把自己的水递给了她。她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还艺术家呢,艺术家哪里有你这么粗心”
曾真突然有点难受,毛手毛脚,严砾也是这么说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
梁逸林拿出纸巾把地上擦干净。对着曾真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喝杯水都撒地上。”
“水,你!”
曾真看看手里的水瓶,再看看梁逸林,“呸呸呸,”她赶紧擦了擦嘴巴。
坐到床铺上,蒙头盖被无颜面对他。
梁逸林心满意足地笑了。
火车已经开一天一夜,他们平时吵吵闹闹,这次居然没有说话。安静地好像不认识彼此。
很快就到站了。
“一直以为拉萨很远,没想到今天就在眼前。”曾真深吸一口气,空气就是比广州好。
在西藏这趟旅途中,他们一起吹过了布达拉宫的晚风,晒过了大昭寺的太阳,一起体验过了缺氧的头疼恶心。这段时间里,梁逸林仿佛是她的救赎,她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不会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
“曾真,你跟我来!”梁逸林牵着她的手走向一个帐篷。
帐篷里挂满了彩灯,一闪一闪地漂亮极了, 她有些紧张,她以为这是要告白了。
“梁逸林,你。”
曾真突然些许紧张,她可能以为梁逸林要告白,她紧张得不知所措。
“漂亮吧,我刚刚租的帐篷,没想到老板上个客人留下的灯这么漂亮,我说那就不用拆,我挺喜欢的,哈哈哈!”
梁逸林觉得自己聪明得很。
曾真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这么无聊,我们又不认是中学生。”
曾真拉开个凳子坐下来,拿起啤酒喝起来,表情有些失落。
“今天是我生日”
梁逸林也开了一灌啤酒喝起来。
“啊,生日快乐,等我回去给你补上大礼!”她跟他碰了个杯。
梁逸林脸上露出来一些悲伤,过生日他怎么一点也不快乐。
“咋了有心事啊?”曾真看出来他的愁容。
“我从来不过生日,因为我生日就是我妈妈的忌日,我妈妈生我的那天难产了。所以我从小到大没有人给我过生日”
梁逸林又喝了一瓶酒,酒意有点上头了。
“没事,今年我不是这里陪你过了吗?”
他们四目相望,曾真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此时此刻他们都喝的醉醺醺了。
抬头望去,高原的天就是美,星光熠熠,还能听到咻咻咻的风声。曾真突然觉得有点冷,梁逸林主动靠了过去,抓起一件外套批在她身上。
喝醉酒的曾真,在微弱的灯光下,脸颊泛起了红霞,娇嫩的嘴唇看的梁逸林此时此刻就想含住,曾真迷迷糊糊的双眼像迷失的兔子,一下子撞进了梁逸林的心里。
梁逸林心里清醒地很,他想借着酒意上头跟她表白,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敢,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有个住客。
曾真猛地将他推到在地,把他给强吻了,梁逸林瞬间清醒,他并没有推开曾真。
曾真压在他身上,亲了一口就倒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严砾,严砾我好想你。”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梁逸林的耳边说了几十遍。
梁逸林冷笑,他的眼里泛着泪花,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舔狗。他把曾真抱起来,将曾真送回她的帐篷里。
还没等曾真清醒,梁逸林已经走了。他只留下了一个微信留言。
“大小姐,我玩腻了,这个西藏不好玩,我实在是缺氧头疼难受,恕不奉陪,本公子打道回府”
附加一个吐舌头的表情包。
“哼,财阀人家的儿子就是潇洒”
曾真看着手机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