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心头所爱
“这是朕的沈芳仪。”晏臻朝沈今若招手。
沈今若适时的向晏臻走去,不再给一旁的西凉人当免费观赏的风景。
除了一脸嫉恨的祁葩公主外,剩下的西凉人包括西凉王在内,通通在心里流口水,一个个燥热难耐,眼珠子跟着沈今若转。
他们生长在草原荒野,何曾见到过像沈今若这般似水一样澄净灵动的女子?
西凉王看着沈今若朝晏臻走过去,那纤瘦有型的身段,玲珑凹凸的身材,一看就是上等的极品,不仅是销魂蚀骨的所在,更会是好生养的身体,实在是不可多得,只怕这样的女子,在整个中原都找不出几个来。
高去闲非常有眼色的在晏臻身边重新布置一份席面,让沈今若坐在晏臻与皇后的另一侧。
西凉王夸赞道:“陛下的这位爱妾,真是难得的美女!”
晏臻点头,随后和沈今若相视一笑。
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从对方的眼眸中只看到了彼此。
沈今若心头咯噔一下。
晏臻的目光太真挚太热烈,让她就要以为她是他的唯一了。
可西凉王的话还在耳边没有消散,是啊,她只是晏臻的爱妾,若哪天不得晏臻宠爱了,她只是晏臻的一个妾,而已。
随后,晏臻对西凉王道:“王爷谬赞了,沈芳仪不过略有几分姿色罢了,和祁葩公主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只是……沈芳仪的确是朕心头所爱。”
这话一说,沈今若又是一个激灵。
不用回头,根本不用回头,她也能感受到嫔妃们冷刀一样的目光刷刷射向她。
这狗皇帝又拉她出来挡枪带节奏!
这就是你对待心头所爱的态度?
呸!狗都不信。
只不过晏臻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潜台词就是,祁葩公主很好,可是他晏臻心里和身边都已经有人了,就不必费尽心思把公主往自己身边塞了。
西凉王虽然豪迈粗犷,但未必不是人精,他哈哈一笑岔了过去,伸手招呼祁葩公主回他身边坐着。
公主不明白西凉王的意思,颇为委屈疑惑的看着西凉王。
在她眼里,她父王此举就是让她认输。
也就是变相的承认了她不如晏臻身边那个狐媚子一样的沈芳仪。
祁葩公主十分恼怒怨恨的朝晏臻和沈今若的方向看了过去。
结果一抬眼,倒是一愣。
晏臻右侧坐着的是他的皇后,亦是他的妻子。
左侧略远一些的则是那个沈芳仪。
可无论从样貌,神情,还是从晏臻细微的动作来看,他都与沈芳仪更为登对契合,真真一对璧人。而皇后……仅仅只是皇后。
沈今若察觉到祁葩公主的视线,她礼貌的端起酒杯朝她举了举。
祁葩公主翻了个白眼,倨傲的扭开头。
沈今若并不在意,仰头独自饮下那杯酒。
嘉宾席间的沈嘉芹看着沈今若出尽风头,她心里暗恨,而晏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沈今若是他的心头所爱,更让沈嘉芹把这种恨意推至顶峰。
如今,晏臻是沈今若的,晏臻的宠爱也是沈今若的,风头无两更是沈今若的。
而她呢?
沈嘉芹扭头朝席间看了看,康启哲竟也在受邀之列来了。
并且他的视线一直在注视着沈今若,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沈嘉芹默默攥紧了酒杯,她恨的心都在滴血。
瞧瞧,她这个好妹妹,竟有如此好本事。
不仅把晏臻耍的团团转,就连康启哲也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念想,而西凉那边的席间,虽不敢明目张胆,但依旧免不了看向沈今若时一个个恶狼似的目光。
沈嘉芹连续深呼吸十几下,才把这口气喘匀了。
她不会放弃的,她会夺回沈今若手里的一切,那原本应该她拥有的一切。
宴席散后,西凉王并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和晏臻回龙帐,两人进行密谈。
密谈的内容,自然是关于祁葩公主的。
“王爷已经拿定主意了?”晏臻听完西凉王的话,索性也开诚布公的说话。
西凉王在晏臻下首落座,道:“我凉州向来归顺峯朝,如今陛下登基,四海臣服,凉州怎可不来朝贺?可西地荒凉,并无奇珍异宝可献给陛下,唯有一女,我视若珍宝,还算能入眼,便想献给陛下,以全两地相交之诚意。”
晏臻缓缓喝茶,并不言语。
他心里冷笑,方才在席间的时候,西凉王何等意气风发,仿佛他那个奇葩女儿一出场,就能秒了在场所有嫔妃似的。
事实上她确实艳压大部分嫔妃,不过她只能勉强与荣夫人平分秋色,至于沈今若……那是甩她一截的存在。
更不用说,他这个貌美如花的绝色皇帝了。
晏臻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只不过并不在意罢了。
“凉王的诚心,朕岂会不知,只是公主是祁连山的明珠,委身于朕的后宫,属实是委屈了。凉王视公主为掌上明珠,难道舍得她与人为妾,一生倾轧于争斗的后宫之中吗?”
西凉王皱眉,但他仍然道:“她不仅是代表西凉的诚心,更是肩负使命,促使两地的和平,若如此,也是她的造化了。”
晏臻笑了笑,道:“凉王的妻妾也并不少,应知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没有硝烟的,而皇宫更是如此,看似金碧辉煌,实则是困兽之笼,公主天真娇媚,凉王就真的如此笃定她能与笼子中经验丰富的猛兽们,有一较之力么?”
西凉王面色沉了下去。
晏臻仿佛没看见,他继续道:“即便是笼子里最凶猛的那一个,也是伤痕累累才走到顶峰,一个不留神便会被瓜分的骨头都不剩。即便是朕,尚且不能一碗水端平的安抚这些猛兽们,若朕有顾不到的地方,公主难免会有危险,到时候……呵呵,凉王就舍得公主以后余生,过这样的日子?”
西凉王沉默片刻,并没有被晏臻绕进去,而且疑惑道:“本王送女入宫,是表诚心,即便陛下有顾虑,也不过后宫里多个女人罢了,何必当面扫我的颜面?如此抗拒祁葩入宫,难道是陛下有其他的圣意,未曾让西凉知晓半分?”
这话上升的高度就有些敏感了。
晏臻却一笑而过,道:“凉王误会,公主是草原上的骏马,不该困在四角四方的天地中,这是朕的考量,另,若西凉想与峯朝联姻,也未必送和亲公主过来,白白赔上公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