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桌子睡觉硬?
谢芷清出身寒微,根本不可能有低阶以上的灵丹妙药。
这人刻意用裂骨鞭是想废她一只手,可见其心歹毒。
温庭面色深沉,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瓶丹药给谢芷清。
“中品生肌愈骨散,外敷。”
灵溪立刻帮谢芷清收下那瓶药,瞪了虚阎一眼。
“阎师弟你别忘了,她是掌门女儿。即便她没有修为,她手下那些男修可都修为不低!”
单雷满目愤怒,云召熹果然歹毒,竟然把他的小师妹欺辱成这样!
他捏拳,咬牙切齿,“谢师妹,她云召熹竟然只是被贬外门,你手臂都险些废了!应该叫她还回来才是!”
“啊欠!”
“啊欠——”
趴在桌子上刚要睡着的人,鼻子忽然发痒,眼睛还没睁开,抬起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云召熹揉揉鼻子,打喷嚏,一想二骂。
她问:[瓜,你又在背地里骂我是吧?]
瓜瓜将外面的声音收录得一清二楚,很是发愁。
【都说了系统不会背地里骂宿主了!是外面——】
说到一半它想起来宿主没修为,五识未开,听不见外面动静,遂将刚刚收录的原音播放。
云召熹眼皮子耷拉,整个人是熬了大夜的精神萎靡状态。
听完眼皮子都没抬,倒头趴着继续睡。
瓜瓜急,【宿主,你怎么睡得着啊?】
[我这么年轻当然睡得着]
就是桌子有点硬,怀念那张真丝大床了。
瓜瓜怀疑这届宿主脑袋不太好使,换以前的宿主早都脚底抹油跑了。
它好心提醒道:【宿主快别睡了,他们来了!】
下一秒,云召熹的呼吸已变得缓而轻,显然是睡着了。
正当此时,授课堂外响起紧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一众弟子颇为声势浩荡地往授课堂来。
单雷首当其冲,健步如飞,后面紧随的是主角团及弟子们。
授课堂很宽敞足以容纳上百人。
一行人入内,单雷一眼看到倒数第二排桌子趴着睡觉的人。
温柔可爱的师妹还在受着裂骨鞭所带来的痛苦,但始作俑者却在睡大觉。
他满脸愤怒,眼睛只差能喷出火来。
三步并两步走到云召熹身边,大掌携裹着灵力一掌拍在桌子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桌子的一半瞬间炸裂坍塌,木屑四处飞迸。
好在云召熹睡觉是把头埋在胳膊里的,没伤到脸。
但她与碎裂的桌子很近,木屑裹着气劲打在胳膊上生疼。
云召熹先是被吓醒,疼得倒吸了口气,立刻去查看自己的手臂。
弟子服不知道什么材料,竟然只是损坏一层外衣。
痛虽痛了点,好在没有伤到她的皮肉。
“云召熹你给我起来!你做了这样的事,竟然还睡得着?!”
云召熹没理他,自顾低头揉着手臂。
整个授课堂的弟子们多有一副兴奋看好戏的样子。
其中有弟子两两对视。
单雷牛啊!竟然敢这么挑衅掌门女儿!
以云召熹那恶毒刁蛮的性子,有好戏看了!
众人都在猜测云召熹会怎么发脾气,一时竟也无人说话。
偌大授课堂安静得仿佛针落都能听见。
云召熹不搭理单雷在外人眼里反而是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淡定。
二人气氛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单雷拍完桌子有点后悔。
这好歹是掌门女儿,万一她去掌教那告他一个欺辱同门之罪就完了!
但是他狠话都说完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只能强撑着脸面站着。
对方越是不说话,他越是提心吊胆。
下一刻,就见对方停下了揉手臂的动作。
缓慢抬起头看向他,眼下青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她的目光似有朦胧迷茫之感,行为的缓慢显得颇为慵懒淡定。
“你刚刚说什么?”
单雷被她这副淡定如老狗的模样弄得有些心虚,同时安慰自己她已经是外门弟子。
他重复刚刚的话,但气势却没有刚刚十分之一。
“我说,你竟然睡得着?”
云召熹揉了揉被刚刚那一掌震得有些耳鸣的耳朵,这次总算听清了他的话。
眼睛一亮,“你也觉得这桌子睡觉硬了?”
单雷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什,什么?”
桌子睡觉硬?
云召熹点头,目光似带着几分同病相怜。
“嗯,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趴桌子上睡觉真的影响睡眠质量好吗!
瓜瓜无奈提醒。
【宿主,有没有可能他不是觉得桌子影响睡觉,是想……】
[想找理由搭讪我!可恶啊,人长得太美果然不好]
瓜瓜:……
它正想提醒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宿主对方是想揍她,就见宿主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要反击了?
它有些兴奋。
下一刻,只见云召熹起身从单雷身边走过,在最后一排的靠外的位置站定。
她神色困倦,兀自又打了个哈欠,略带了些鼻音道。
“你们看见了,桌子是他打碎的,跟我没关系。”
说着,一屁股坐下,趴着就开始睡觉。
单雷被她一系列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是,这姐脑子坏了吗?还睡?
灵溪搀扶着谢芷清走近,见单雷一副傻样子,登时柳眉倒竖。
“和她墨迹什么,动手啊!我们不能让芷清师妹白受委屈!”
虚阎看了看身旁的自家主子,见他面无表情,打消了出手帮忙的念头。
就在这时,文心抱着一摞垒到下巴的书籍走进来,声音中气十足。
“什么白受委屈?召熹师妹都已经为自己犯的错受过了,你们现在什么意思?想欺辱同门?”
欺辱同门在天波仙府是不容姑息的大罪。
云召熹因是掌门的女儿尚且只是被贬出内门失去地位。
但若换了本就是外门弟子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单雷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是冲动了,强撑的那股气也泄了下去。
他脸色一白急忙道:“什么欺辱同门,文心师妹你可休要乱说!”
文心扫了一眼那张破碎的桌子,目光停留在趴在桌子上的云召熹身上。
见她手臂上的衣袖略有受损。
立刻联想到自家没修为的小姐被人打了,在伤心抹眼泪。
云承君说她不必把云召熹当主子伺候,但让她一同来外门也无非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儿。
文心神色一冷,在心里骂了一句一群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