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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开心的第七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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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握邀请函的来客换好正装,按照女仆石原小姐转达的主人家的要求,纷纷来游戏室打发时间,等待晚餐。

    黑羽隼百无聊赖地坐在壁炉旁边发呆。

    说实话,他自从身体发生异变后就很讨厌火焰,不过脱下来晾在壁炉边上的外套总得有人看着吧?游戏室提供台球、纸牌和西洋棋,他又没什么兴趣,还不如让牌瘾很大的泷泽叔叔去玩,自己在这里守着,哦,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个人,因为有个披着小学生皮的高中生躲在另一把椅子后鬼鬼祟祟,试图搭话。

    隼实在不耐烦,伸长手一把将人薅了过来:“我给你说过了吧?我帮不了你。”

    其实他在人鱼岛再次变强后,已经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工藤也好,灰原也罢,包括莎朗温亚德在内,他们三个都不是真正的同类;但工藤是和树现在最信任的朋友啊(酸),能帮忙的地方他也会尽量帮。隼甚至想过提供血样助力研究——虽然直觉没什么用——还冒着店员很那啥的眼神去药店买来了注射器,针管却根本扎不破皮肤。

    隼双眼放空,手支在椅子扶手上托腮发愁:话说该怎么办呀?按照校历,一年一度的体检日快到了,抽血的项目要如何糊弄过去呢?

    “帮什么忙呀?”坐在隔壁打牌的毛利兰趁着枪田郁美小姐洗牌的空档,好奇询问。

    柯南干笑着抢白:“哈哈哈,我以前想请黑羽哥哥帮忙搞定手工作业啦!不过我在图书馆找到资料书了哦?已经会做啦!”

    “诶?那还真是抱歉,当时一定打扰到黑羽先生了。”

    “没有打扰。”

    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柯南耐心等待小兰和黑羽客套。

    他其实早就不抱希望能通过黑羽走捷径直接恢复成十七岁的样子了,怎么说呢,黑羽不愧是和树的朋友啊!在和树说出那个“橘子香精与橘子树”的奇妙比喻之后,第二天一早,小兰因为值日先走一步,满腹疑问的他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然后就被一张纸条精准糊脸。

    “什么啊!”孩子恼怒地将纸从脸上撕下。

    “咕!”

    柯南机警抬头,发现一只猫头鹰正站在前方的电线杆上。鸟儿懒洋洋地又叫了一声,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充满了人性。

    ……

    那就是人变得吧!

    猫头鹰抬抬下巴(话说鸟有这种东西吗),柯南福至心灵,低头观察纸条,展开后上面果然写着几个大字。

    “和树说的没错!你作为人类要相信科学!”

    ……

    黑羽隼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柯南从一言难尽的回忆中艰难抽身,见小兰已经投入到下一把的战斗,因为担心被人听到,清了清嗓子贴过去嘀咕:“我是想问和树哥哥的事啦……”

    隼唰的一下弹开,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绷,柯南总觉得这人要跳起来变成乌鸦逃走了——也不怪他多想,毕竟人鱼岛上那一幕给人留下的印象着实深刻——动静大到专心打桌球的白马探都忍不住直起身子侧目,然而众人还没有开口关心,就看见高大冷峻的少年从裤兜里掏出一颗橙色糖果,强行塞给了小男孩。

    “……啊?”

    “封口费,我不想谈这个话题。”隼言简意赅。

    仿佛有谁偷笑了一声,柯南豆豆眼捧着手里的橘子软糖,心里一时有好多话想说。可他仔细想了想,黑羽很在乎和树,只是目前不知道为什么咬死不肯见面,个中原因尚且不清楚,不能太着急,得先套套近乎,比如……

    他跑过去拉了拉黑羽的袖子,示意他坐下说话,隼不情愿地乖乖坐回去。蓝眼睛的大侦探踮着脚,趴在扶手上小声询问:“黑羽哥哥怎么随身带着糖果啊?与和树哥哥的习惯一样耶?”

    隼轻易就被那句“与和树一样”卸下了心防,他放松身体,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因为阿……和树心情不好的时候,给他一颗糖他就会很开心。”

    阿熏生性乐观,但人受到欺负就是会感到难过啊?朋友难受,他也难受。隼有一次想到人家说甜味会让心情变好,便跑去学校小卖部买糖。小卖部老板只进橘子糖,阿熏含着橙色的糖果,真的一下子笑了起来,阿熏开心,他就开心。从此以后他一直随身带有橘子糖,时刻准备投喂。

    阿什么?这是和树以前的昵称吗?

    钢铁直男江户川柯南默默记下这条过于笼统的线索,正准备引他说些别的,便听到小兰欢呼:“好耶!我拿到顺子了!这一次又是我独赢。”

    泷泽大叔丢下扑克牌,发出懊恼的声音;枪田小姐却笑眯眯地叫住准备洗牌的小兰:“先等一下。”

    “诶?”

    “耍老千可不好哦,小兰?”女人戏谑道。

    泷泽听到这话皱起眉头,本来都要发作了,但想想这个牌局又不玩钱,自己还是闯入者,故而没有吱声。

    黑羽隼与柯南好奇地看了过去,他们多多少少也了解毛利兰,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柯南:笑死,小兰的运气还需要出老千?

    枪田郁美显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孩并非故意,所以比起厉声指责,她的语气更偏向于提醒:“你看,你左边那张j其实是两张牌呀!”

    小兰老老实实低头观察。

    “啊,真的耶,真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个好像一开始就黏在一起了……”

    少女耳根微红,轻轻撕开这两张纸牌,看清粘住扑克的原来是一大团血后,赶紧丢开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坐在她右手边的泷泽先生将血牌看个正着,更是惨叫着蹦起来,躲到枪田小姐身后。小兰瞅瞅泷泽先生,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热情围观那张带血的纸牌。

    “真伤脑筋啊,没想到连扑克牌也沾到血了。”

    “我记得那个女仆曾经说过,这间别馆里的东西自从案发后就一直保持原样没人动过。”

    “这么说,这个房间也……”

    游戏室的门适时吱呀一声打开,泷泽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回头看去,却是女仆小姐来叫大家吃饭了。

    隼和司机大叔作为闯入者,一开始就主动说了自己已经吃过东西,会留在游戏室,不必考虑他们的份。所以被邀请者们跟在女仆小姐身后离开,隼则搀扶大叔到壁炉前坐好休息。

    少年东张西望,从矮柜取来茶杯与茶壶,顺便吐槽一句宴会就是麻烦,居然晚上九点才开饭。泷泽自觉丢人,他知道少爷只是好心想帮自己转移注意力,连声附和。隼帮他倒好一杯温水,泷泽大叔哆嗦着慢慢喝光,手脚终于没有那么凉了,便主动聊起了自己知道的细节。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年轻人应该会对别馆的往事感兴趣,毕竟连那位穿西装的小弟弟都追着女仆问了很久。

    “喏,少爷你看。”干瘦的中年人把杯底亮给隼看,上面有一只嘴非常大的鸟,看起来特别凶。

    “这是乌鸦吧?”

    “没错,乌丸家的家徽就是乌鸦,听喜一郎老爷说,莲耶老爷还养过乌鸦当宠物呢!不仅如此,黄昏别馆的门,地板,扶手,餐具,甚至西洋棋和扑克牌,全是乌丸老夫人定制的物品,上面都有家徽——老夫人就是莲耶老爷的母亲。”

    “还挺精致。”

    隼可有可无地点评,作为与乌丸一同发家的古老家族,黑羽家的老房子差不多也是这副德行,并不稀奇。他更在意他的司机叔叔舔了一下嘴唇,便拿起茶壶,添了些茶水。

    “谢谢少爷。”泷泽抱着暖暖的茶杯,神神秘秘地说,“其实这座别馆是老夫人建造的——那也是一位出生大家族的小姐——乌丸能够顺利扩张家族产业,少不了那位老夫人的嫁妆帮忙,可惜一切在乌丸莲耶老爷去世后就不对劲了。”

    “是因为那件惨案?”隼与和树一样,总是乐于给没有恶意的人捧场。

    “没错,那是四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今年不到五十岁的泷泽大叔声情并茂地吹牛,“这座别馆召集了政经界各方的名流,召开一场秘密会议。表面上是为了追思以九十九岁高龄辞世的莲耶老爷,但骨子里却是一场针对莲耶老爷生前收藏的美术品进行的拍卖会。”

    “乌丸先生不是有一个孙女吗?”

    “乌丸小姐还不到二十岁呢,哪里斗得过他们?”

    “嗯?”隼歪着脑袋,满腹疑惑,“乌丸先生不是九十岁才得了孙女吗?”

    “啊,那是乌丸的习俗啦!据说他们家的幼儿自古以来就容易夭折,会秘密在家多养几年,确保健康后再对外公开。所以按照公开的年龄,加上乌丸小姐的样貌,喜一郎老爷猜莲耶老爷过世时,小姐才十几岁。”

    “好奇怪的习俗……”

    “是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乌鸦公馆引来一群真正的乌鸦,不仅是财产,小乌鸦最后连自己都没护住,死得很奇怪。”

    所谓光鲜亮丽的上流社会,不过如此。

    泷泽先生到底还在分了一大块肉的黑羽家工作,不愿就这个话题深入,聊回了传闻本身:“那次拍卖的物品超过了三百件,因此整个拍卖会预计进行三天三夜。第二天晚上下起了暴风雨,黄昏别馆突然来了两个全身湿漉漉的男人,他们用被雨淋得发抖的嘴唇这么说……”

    等等,这不是跟今晚完全一样吗!

    泷泽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隼体贴地安慰道:“我还不算男人。”

    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又怎么了?他还在读高二啊?理直气壮。

    司机先生莫名被安慰到了,喝了口水接着说:“他们称自己迷失了方向,想在暴风雨结束之前留在别馆。拍卖会的主办人原本是拒绝他们进来躲雨的,但是一个男人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包着类似香烟之类的东西。主办人抽了他们的烟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改变了心意,将他们两位请进了别馆,其他客人也逐渐接受了他们的蛊惑。没过多久,别馆里就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蛊惑?难道那个烟是……”

    泷泽点头,隼咬了咬腮帮子,寻思这个故事哪哪都不对劲。

    比如那两个旅人怎么知道塞那种东西给主办人就能让对方松口,还比如怎么那么巧,参加拍卖会的全是瘾君子。大家族对重要成员的管理可是很严格的,别的都好说,黄赌毒这类损害身心的东西是绝对不能沾。参加瓜分大富豪珍藏的秘密拍卖会,涉及大笔资金的流动以及来自对家的竞争,来人怎么也不会是小喽啰吧?

    “少爷你听个趣儿就好,这只是个传言嘛,或者像我们这些仆人私下里猜测的那样,一个比喻?”

    用拍卖会比喻乌丸小姐在祖父逝世后遭遇的一切。

    泷泽狡黠地眨眨眼,隼便明白了,原来根本没人把这种说法当真,至少不会是十成真。他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随即回过神来。

    不对呀,大门把手,鲁米诺试剂,扑克牌,至少那些血迹是真实存在的,按照枪田小姐的判断,别馆当年的确死了很多人。

    司机先生并不在意这些,他把茶杯随手放到一边,兴奋地搓了搓手,终于要说到最期待的部分了。

    “气氛一开始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但是情况一下就改变了。有个男人突然发出一声犹如见鬼般的尖叫,丢下自己好不容易得标的美术品往外狂奔……”

    “等等,泷泽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隼迟疑地站起来,望向门外,好像是连续的爆炸声。

    司机大叔意犹未尽地侧耳倾听:“没有啊?少爷方才不会是听到雷声了吧?”

    “是吗?”

    隼将信将疑地坐回去。

    也是哦,荒山野岭里的老宅,谁没事跑来装炸弹啊?还一口气装好几颗,这儿又不是米花,那里的炸药就跟可以团购一样……诶?米花隔几天出一次爆炸案,不会真是犯人团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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