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执事长老
“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脚踝的疼痛让年馨儿不住的呻吟咆哮。
白墨冉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年馨儿,那眼神冰冷阴寒,好像在看一件垃圾。
下意识的,年馨儿被白墨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就在这时伙房的弟子们有几个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把白墨冉的思绪拽了回来。
杀气一瞬之间收回,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白墨冉动作利落的收回了重剑,望向那些弟子她的表情从冰冷变得愧疚,她快步走向最近的几个受伤的伙房弟子,给每个人都喂了一颗凝血丸。
那是之前在矿山剩下的丹药。
见白墨冉的动作,地上几个受伤不是很严重的弟子也纷纷上前,在白墨冉的示意下,接下她手中的丹药一起照顾这些伤患。
而当白墨冉一个一个喂药的时候,才真切的发现,弟子们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有的甚至深可见骨,入眼处触目惊心。
心下不由得愧疚万分。
若不是因为她……
而当白墨冉扶起一个趴在地上的弟子时,她双手不自觉的收紧再收紧,她瞬间咬紧了牙关。
这是方才安慰自己那个善良的女弟子。
此时女弟子的脸上正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伤疤深可见骨,蜿蜒扭曲着贯穿了女弟子的整张脸。
那狰狞的伤疤外翻却没有流血,是因为那伤口没等流血便已经被结实的冻住了。
此时女弟子脸上的泪珠跟着伤口被冻结成冰珠挂在那张秀气的小脸上,里面装的浓浓的惊恐和哀伤。
白墨冉沉默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女弟子,给她喂了一枚丹药。
她脸上的伤口加上严重的冻伤,只怕是没有高品质的丹药,她会毁容。
…女孩子天生爱美,她醒来面对这样一张脸,该是多伤心啊。
她刚才对年馨儿的下手还是轻了。
白墨冉几乎要抑制不住愤怒的心情。
就在这时女孩悠悠转醒。
似是感觉到什么,她双手轻轻握住白墨冉的一只手。
受的最重的伤是在她的脸上,可她的声音几乎是游丝般,嘴唇发颤“师妹,别担心我,你要小心。”
邓芸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得罪了年馨儿的弟子都逃不了的,只是自己比较倒霉罢了。
相较之下,她不希望面前这个小丫头重蹈自己覆辙。
有些人深陷泥潭,也不想让周围的人染上一丝尘埃。
白墨冉回握住邓芸的手,琥珀色的眸子幽深又柔和。
“师姐,你的脸我会给你治好的。”
女孩轻柔的声音充满着坚定,似是有一种魔力,让人可以无条件的相信。
可邓芸知道,这只不过是女孩安慰的话吧。
为了不让白墨冉担心,邓芸微微点了点头“师姐相信你。”
这时,那个刚刚暗中出手相助的人已经缓缓走了过来,待一旁的伙房弟子接过了邓芸,白墨冉才转头望去。
若是没有那人帮忙,白墨冉恐怕现在还没有从弘文威压中逃脱出来。
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消瘦,身高八尺有余,两颊消瘦,眉宇间阴郁,却挡不住英气,如墨般长发一丝不苟的掉在头顶,一身宽大道袍无风自动。
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一脸吃惊的的宁宏逸。
宁宏逸有些呆愣愣的朝白墨冉的方向走来,像是有些不真实之感。
这个白墨冉自己之前真的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她去了一趟矿山进步居然如此飞快。
只是她那杀气……她真是一个乡野丫头吗?
“林长老,您老怎么有时间来这外门?”
隐去脸上的尴尬,弘文满脸堆笑的走上前去迎接执事长老。
而那人却连个眼神都有没有施舍给弘文,和他擦肩而过,定定站在白墨冉的面前。
弘文在林琅身后的表情有些复杂,心中更是升起了一抹慌张。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想必前辈就是宁师兄经常说起的那个为人宽容有胸襟,又非常负责任的好师傅吧。”
整理了一下心绪,白墨冉面带微笑朝着来人礼貌地鞠了一躬。
这人定是那个执事长老了!是个大腿,得抱!
“徒儿真的是这么说我?”男人声音沉闷嘶哑,声音之中像是藏着无尽烦闷,说不出的无力。
这人周身的气压怎么低的吓人。
“是的,他还夸您天赋又好,实力又高,他能遇见向您这样的师傅真的是三生有幸。”
宁宏逸闻言挠了挠头,他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师父,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男人闻言眉宇之间的阴郁不减反增。
“他若是真觉得三生有幸,就应该好好修炼,不要荒废自己的这一身天赋和为师的期望啊。”
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气息绵长幽怨,生生把白墨冉一句话噎在了喉咙里。
良久男人才朝着白墨冉笑了笑“不过他能这样看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宁宏逸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吗。
不过,这丫头能说出这些话也是有心了。
宁宏逸见状朝白墨冉挤弄了一个眼神,做了几个口型,和宁宏逸相处一段时间,白墨冉自然能知道他的意思。
‘你别管他,他这样是天生的!’
天生的?你确定这不是你给逼得?白墨冉有些无语。
“话说回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男人环视了一下周围,语气一字一顿,最后悠悠的盯着弘文。
“回长老,这里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弟子偷了我一些东西而已。”
“偷东西……”林长老反复咀嚼这三个字。
“这不像是偷东西能造成的情况吧……你确定不是遇上打劫得了?”
没想到这个长老还挺风趣。
“哎呦长老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咱们宗门防御阵法如此强大,什么小偷能偷到咱们得头上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一声轻哼从林长老的鼻子中发出。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墨冉觉得林琅似乎不是很喜欢弘文。
“若是没人来抢劫,那就是这群弟子自己打起来的喽。”
男人声音轻飘飘的却不知为何无形中有一种摄人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