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沈丛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院门外有些声响传过来,好像在敲着院门,随后又传来他大哥的声音。
沈丛燃起油灯过去瞧瞧,他以为有贼人,闯过来了。随后又听见他大哥的声音。
他怕一会吵醒他娘了,赶紧出去瞧瞧。
打开院门以后,瞧着沈域一身灰扑扑的,还未等他开口大哥已经开口了。
呸!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立春啊!这么晚了还那么用功啊!好样的。”说完拍着沈丛的肩膀。
沈丛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些,他大哥身上不但一身尘土,还酒味冲天,难闻的很。
沈丛:“大哥,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说去上工了吗?”
沈域又呸了一声:“那狗娘养的,说好这次给十五文的,结果等我们做完了,就不承认了一人给我们五文钱,我们几个气不过,就回来了。”
说完以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这一路累死了,这黑灯瞎火的走了两个时辰左右,才走回来的。
沈丛倒了一碗水给它,“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下去了。
沈域朝着弟弟问:“还有吃食没有,这他娘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们今晚也就凑合吃了一顿,也不知还有没有。
沈丛:“我去瞧瞧。”
找了一张饼出来,冷冰冰的又硬,还是他晌午那会做的。
沈域接过那张饼啃了起来,晚上没吃饭,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会也是精疲力尽了。
囫囵吞枣一半般都吃完后,沈域就往屋里去了,还让他早些睡觉,不要读书那么久,这个灯油也蛮贵的 ,省着点用。
沈丛原本想说给他烧些水,清洗一番的,一身的味,还没来得及说,沈域就进了屋子。
刚刚外面的声响玉娘就已经醒了过来 ,仔细一听是那个沈域回来了。
她躺在那里身子蜷缩成一团,原本以为今晚能安心睡会,谁成想这个男人回来了。
一打开门以后,一股难闻的酒味就飘了出来,甚至感觉还有些恶心想吐。
极力的忍着那股味道,心中却十分鄙夷 ,捏起被子的一角轻轻的掩着嘴鼻。
沈域一边打着酒膈,一边往床铺而去,啪,得一声踢掉鞋子,就往床上躺去。
惊的玉娘往里面挪去,因她身子骨有些软绵,挪起来有些费力。
男人直接就覆了上来,那股难闻的味道,从口腔里蔓延出来,刺激着她的感官,强忍着呕吐的滋味,把脸别像一边去。
见她要反抗,直接禁锢着双手在头顶。
玉娘已经无力挣扎了,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一刻钟不到,男人垂头丧气的起来,骂骂咧咧的一副样子。
指着玉娘咆哮着,“你胯着一张脸给谁看,一副晦气的模样,见了就讨人厌的很。”
眼里戾气一闪而过指着地上道:“你就去哪躺着睡吧!如果说出去,有你好看。”
玉娘的眼中满是厌恶,恨不得离的远远的,缓慢的起身朝床沿挪去。
皓腕如玉,沈域一把抓过来,就捏了起来,玉娘肤色白皙稍微一捏就是印子。
沈域看着面前的女子,因疼痛而突变的脸色,就越是愉悦。
刚刚还是一副死鱼脸的样子,这会终于有了情绪变化,还以为她就是那种冷淡性子,这不就有了变化。
对着玉娘的手臂就使劲掐了起来,疼的她眉头紧锁,极力隐忍着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越是这样沈域越是想征服她,不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照样给他做媳妇了。
说不定还是那富家公子哥玩腻的,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手上的力道也越发重了。
玉娘眼眶湿润,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一副犹见犹怜的模样。
玉娘疼痛难忍,使出全身的力气像他撞了过去,对于她的力道就挠痒痒一样,沈域根本不在意。
就是他没有坐稳,就挨在床沿边上的,原本不屑一顾玉娘那一撞的。
结果重心不稳,直接摔在地上了,一个大的屁股蹲,摔的嗷,嗷,嗷直叫唤。
沈域摔疼了以后,对玉娘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什么脏话就脱口而出:“丧气的扫把星,你想摔死老子,当寡妇还是想偷汉子。”
一把抓过玉娘踢了她一脚,玉娘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臂上传来清晰的痛感,腿上也是疼痛难忍。
沈丛回了屋子以后打算熄灯歇息了,忽闻一声惊呼声,小小的一声在黑夜里很是清晰可闻。
待要细细的听的时候又消失了。
他大哥的屋子还亮着灯,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那晃动。
准备出熄灯的时候,突然听见开门的声响传过来,他大哥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一路往外面而去。
他不知大哥怎么回事,每次回来都是,大半夜的出来,还一路骂骂咧咧的。
明天定要询问一番大哥,让他晚上尽量小声一些,不要把娘给吵醒了。
吹了灯就躺着歇息了。
沈域出了屋子以后,到院子里喝了几口凉水,呸,呸,呸了几声。
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对着一旁的桌子就想捶一拳下去。
那个女人轻蔑的眼神似忽是瞧不起人一般,就她还自命清高,一个被人嫌弃的丫鬟而已。
改日定要让她知晓他的厉害,下次再敢用那眼神瞧自己。
玉娘见男人出去以后,缩在床头抱着一团,原本以为可以坚持下去的,她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
这个沈域太可怕了,对她拳脚不说,还警告不许说出去,要不然加倍收拾她。
一想到姨娘的坟,就悲从中来她们就是抓住她的弱点,以此威胁她,不得不就范。
她早就想直接了结了自己,下去见姨娘了,可她没有这个勇气,她也不想姨娘在下面还不安身。
生前受夫人欺负,住的是最小的院子,走后也不得安宁。
默默地擦了一把眼泪,她答应过姨娘,再苦再累都会坚持活下去的,她就这样白白的走了,便宜了那恶毒的夫人了。
凭什么她的女儿就能过好日子,而她就任由她们欺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