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科学还是玄学，末日搞不懂了
熟练的组装好狙击枪，老王尝试着瞄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下次你再去军营，记得把另一个仓库的建筑材料带过来，那些材料很重要。”
老王似乎对那个军营非常熟悉。
张健眨了眨眼睛，他想起那个装着很多特种装甲车的仓库里确实堆放着很多古怪的建筑材料，当时他就很奇怪。
“那些材料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是合金围墙和移动炮台的材料，可以在末日打造一个坚不可摧的战争堡垒。”
“咦？”
那个军营难道是为了末日准备的？
“所以，那个军营本来的计划是要打造一个末日战争堡垒？但里面的军人为什么突然全都失踪了？”
张健还是很疑惑。
老王嘿嘿一笑：“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碎片，没有及时将碎片带回军营，实际上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迟了，只是谁也没料到末日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决绝，就是那些早已猜测到末日将至的科学家也没料到，所以我们失败了，我想其他组成功的也不会太多。”
张健问道：“还有其他组？”
老王笑道：“流星的母核就在你那个坐标处，外面还散落了三十五枚碎片，也就是还有三十五组部队在处理这件事情。”
张健默不作声，抬头看天，这场末日难道是从天上来的吗？
太阳光很亮，亮的发紫。
狗日的末日，连天上的太阳都看着不对劲起来。
然后张健扶着栏杆，不再看太阳，而是低头看着定居点，大家都在忙碌，正在往楼顶搬弹药，准备阵地，每栋房屋顶上都布置了射击点。只是定居点的房屋本来也不是为战争准备的，这些射击点其实位置并不合理，互相之间也没法做到互相掩护。
张健本想把弹药全部从大货车上都卸下来，再过去军营一趟把那些建筑材料运回来，但想起攀市上空那道恐怖的气息，又犹豫了。
直觉告诉他，要是再多去几次，一定会引发攀市里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
“碎片会在哪里呢？”
张健一栋一栋建筑物看过去，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离开老王，张健又回到菜园里，给小树苗松土，小树苗也是一个神奇古怪的存在，似乎和碎片有差不多的作用。
“碎片找不到，可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小树苗摇曳着枝叶，发出愉悦的信号，它很亲近张健，可能是因为他是德鲁伊，也可能小树苗知道自己是被这个人救回来的，但是它毕竟不会说话，就算德鲁伊也没办法让一棵树苗说话。
小树苗体内，正在孕育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
正在张健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红衣服小女孩突然跳了出来，对着张健做着鬼脸，道：“你是坏蛋！”还没等张健反应过来，小女孩就飞一般的逃走了，大声喊着：“坏哥哥要打我！”
张健一口老血，差点吐出去，这个小姑娘快成他的心魔了。
不想和小姑娘一般见识，他站起身，正要离开，就看见于大叔走了过去，想起那天白花花的身体，张健就觉得颇为不好意思，赶紧扭头装作没看见。
于大叔穿着很朴素的衣服，走着小碎步，就像一个老太太，从边上过去。
张健没有多想，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每人都有定额的食物，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但是在张健的桌头显然比其他人丰盛了很多，张健一笑，知道这是大家在犒劳他的奖励。
定居点里每个人都像过节一样，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荒原上的怪物根本已经微不足道一样。
只有张健出去了荒原一趟，反而更沉默了，荒原上的危险，他比谁都更清楚。
“真正的危险，可能还没有来啊！”
张健想着，心情越发的沉重，盘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修炼九阳真经，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唯有实力。
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是一种奇异的练功境界，可遇而不可求。
整个定居点都和张健开始同呼吸，小树苗发出蓬勃的生机，让张健的九阳神功，又多了一些灵动的生命活力。
定中没有时间的流逝，一睁开眼睛，一整天就过去了。
张健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急冲冲的往院子里跑去，把刚睡醒的李冰吓了一跳，还以为张健怎么了呢。
于大叔那栋房子后面有一口水井，但从来没人从那里取水，因为流过定居点边上的那条小河水就特别清澈甜美，没必要来这里取水。
张健一路跑到了水井边，往里面看去。
刚才打坐的时候，他进入了一个很特殊的天人合一状态，感受到了很多周围的力量，除了小树苗初生的蓬勃生气之外，他意外发现水井这里还有一个古怪的力量之源。
水井里面的水很清澈，水位很高，有一层寒气呈现雾状在水面处隐约可见。
“咦，你怎么在这里？”
张健心思都在井水里，正要继续观察，突然察觉背后有人，一回头，发现于大叔站在他背后。
一个非常朴素的大叔，普通的衣服，普通的球鞋，脸上很干净，没留任何胡须。
张健一看见于大叔就颇为不好意思，揉着手道：“那天是个误会，小红说你房间里有老鼠，我才破门而入。”
于大叔也有点尴尬，笑道：“我知道，是小红生我的气，故意整我的，你也是好心救人，不是你的错。”
张健楞道：“原来那个小丫头和你有过节？”
于大叔不好意思说道：“原来我和李大婶住在一起的，那个小丫头就很顽劣，后来李大婶意外死了，所以”
张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红这个死丫头最开始不是针对他的，而是恨死这位于大叔才搞的恶作剧，李大婶刚死就把别的女人弄上床了，小丫头这是气不过啊。
那也不用把我黑成这样吧？张健还是有点恨恨不平。
于大叔突然转入正题道：“你看着水井在做什么呢？”
张健揉了揉鼻子道：“我总觉得这水井里有东西，想下去看看。”
于大叔大笑道：“不用看，里面确实有东西。”
张健惊讶道：“于大叔您知道？”
于大叔说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都是我藏进去的，你也知道，都末日了，人心不古，总有人想把别人的宝贝占为己有，我那些祖传的宝贝放在别处太危险，我就想着这井也没人会在意，就把一些祖传的宝贝藏了进去。”
张健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家祖传的宝贝还真有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呢。”
二个人互望着，张健突然道：“既然是你的东西，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于大叔礼貌的弯腰，礼仪很标准，张健心里一动。
张健自己虽然是个小混子出身，但也见过很多大场面，见过很多大富大贵的人，于大叔的一举一动，看着很朴素，但干净利落，举止得体，绝对不是一般人。
张健没有硬去水井里拿东西，他在于大叔朴素的眼神中，看到了危险，非常危险，比荒原上的野兽更危险。
张健只当做是一个误会，微笑着退了回去。
于大叔还是弯着腰，就像一个贵族的管家那么有礼貌，非常得体优雅。
张健甚至知道，只要自己一离开，井水里的东西就会被他转移，天人合一的状态是可遇不可求的，自己未必能再一次找到东西的下落，但他还是退走了，他是真的觉察到危险了。
也许是碎片，也许是什么别的宝物，但那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并不是必须要得到的东西，这个于大叔有点邪门。
于大叔看着张健离开的背景，眼神里不断闪烁。
张健突然觉得很荒谬，这个定居点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老杜头在这里，一个级别非常高的军人老王在这里，这个于大叔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普通人。
这些人在末日之前，还能和平相处？
难道这个定居点还有别的宝贝吗？只是为了碎片？
张健不信，碎片是绝对机密，老王知道不奇怪，其他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其他人来这里做什么？
想来想去，张健还是觉得老杜头才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有可能是最单纯的。
他去了定居点的大门口，果然，老杜头坐在那里正在晒太阳，叼着烟，手里握着一把铮亮的自动步枪，眼神炯炯有神。
但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和面容，能看到血丝和蜡黄的痕迹，不时的咳嗽一下，老杜头的肺病，越来越严重了。
一看见张健，老杜头就露出特别厌烦的神色，他第一眼认识张健的时候，就特别不喜欢这个小子，他觉得这个小子过于阴险，不像个好人。
人就是很奇怪，哪怕自己就是穷凶极恶的坏蛋，也不愿意和另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交朋友，他也更喜欢和人畜无害的傻白甜打交道。
张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傻白甜。
阴险狠辣，这是他给老杜头的第一印象，第一印象很难更改，后面虽然张健连续挽救了定居点，老杜头表面上对他没有什么敌意了，但骨子里还是不喜欢他，尤其他满嘴的牙一半是被这个小子打掉的，简直太可恨。
如果末日哪一天结束了，老杜头毫不介意在背后偷偷给这个小子一枪送他去西天。
张健拿出一盒头孢哌酮出来，递给老杜头，老杜头疑惑的接了过来，这是治疗肺炎的药物，定居点肯定没有。
老杜头皱着眉头道：“这药过期了吧？”
张健道：“不会，这药肯定没问题。”
老杜头翻来覆去没找到有效期，张健这盒抗生素是从方舟空间买出来的，当然知道肯定有效。
张健补充道：“这药是不是对症我不知道，但药品本身肯定没问题，军方出品，值得你信赖的。”
张健又拿出军方来搪塞老杜头，果然一听是军品，老杜头的怀疑就消除了，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军队可以绝对信任，哪怕老杜头这个犯罪分子也一样。
老杜头收下了药，问道：“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在老杜头的心里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谁天生会关心你，除非他别有所图。
张健一笑，道：“不瞒你说，确实有点事。”
老杜头面无表情道：“那你问吧。”刚收了人家的药，他也不能表现的太不近人情。
张健问道：“这个定居点这么偏僻，当初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
老杜头嘿嘿一笑道：“老子在攀市惹了大事，后来找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让我来这里，他说只有这个地方才有一线生机。”
张健惊讶的张大嘴巴道：“就这？”
老杜头眼睛一瞪：“要不还怎样？”
张健抚了抚胸口，觉得不可思议，说道：“你说详细一点，那个算命先生是怎么回事？”
这事老杜头一直也藏在心头，张健一问，他自己也有很多疑惑，忍不住回忆道：“那天我一怒之下杀了人，顺便抢了东西，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在街头，突然墙角那里有人喊我，他说：你都大难临头了，还不自知吗？老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官方追来了，结果一看是一个摆摊算命的先生，三十几岁到四十几岁这样吧，干干净净的一个男人，我就走了过去，那先生带着很重的河南口音，笑我不知死活，我差点当场干掉他。但他突然又说：你想不想要一条活路？老子当然想，就忍住了没杀他，听听他说啥，要是不顺心我就一刀捅死他，他后来就指点我来这里，还让我准备一些枪弹，我还以为要对付帽子呢，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弹药都他娘的用来打蝎子了。”
张健听得很懵，刚刚还和老王在一起讨论科学，这里一转眼就变成玄学了。
这个末日到底是科学还是玄学？
“那个算命先生呢？”
“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和我一起走。”
张健呆坐在大门口，突然觉得这事儿没法调查了，简直乱套了。